增添了好奇之意。yuedudi
戒刀头陀悄然溜出,他已换了装扮,头上的帽子压得很低。光是瞧他的身形,与朱一涛全无区别。
对面街上那个卖糖果的小贩,婴然遥视,接着他从萝筐内取出一只黄色小狗,放在地上。
那只黄毛小狗迅快奔过街道,追上戒刀头陀,可是只从他身边经过,便转个弯走向别处。
朱一涛这时已站在卖糖果那人身后,他乃是趁对方眼神转动之际,闪身而出,悄然来到那人身后。
由于那小贩锐利的眼神,以及放狗的动作,已证明他真是监视之人。
但朱一涛却感到难以下手,因为这个小贩没有行开,在他身前身后都有人,若是向他下手,势必惊动了别人。
不过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真正使朱一涛伤脑筋的,反而是那只黄毛小狗。
假如他出手推下那名监视者,不论带到何处,那只黄毛小狗也会找到他无疑。故此问题的症结便在于那头黄犬现下往何处去?会不会很快就回来,如果它回来时,又带了别的人来,则他们想在无声无息中除掉监视者,不留一点儿痕迹的打算,势必变空。
街上的阮玉娇突然消失无踪,她在无数目光注视下,等到有一辆马车驶过时,趁机使出身法,闪向一边。别人都以为她随车而逝,但像朱一涛这等人物,却看得见她溜进了那间五金店。
自然这个智慧门派来的监视者,亦看得清楚。
朱一涛这时反而移开一点儿,瞧他有何反应。
阮玉娇忽然消失之举,表面上似是与预谋不符,因为她一隐没,这个监视者的注意力便从他那儿收回来,使朱一涛行事之时,平添艰难。
但朱一涛却对她大表激赏,因为她此举正是在他没处下手之时做出来,由此可知阮玉娇已觉察他这边有着困难,因而当机立断,悄然隐退,好使对方收口了目光,但心思仍然集中在她那边,猜想她下一步的行动。
朱一涛小心观察时,只见那小贩没有什么特别动作。相反的他还好像已放松了警戒,径自摇头晃脑地唱起某种小调来。他的脚尖踏地打拍,看起来大有自得其乐之态。
过了一会儿,这个小贩突然走开,朱一涛退得更远些。以便有足够的距离查看这个人的行踪,又能暂时监视到舍下的那副糖果担子。
这个人才走开十多步,便有一个汉子过来,接替了他的位置。
朱一涛一望而知这人接替的汉子多半是个真正的小贩。很可能是预早讲好,叫他在旁边等候,待监视者一走开,这个真小贩就回到原位。
此时朱一涛有两条途径进行他的工作,一是跟随那监视者,瞧他到什么地方去,何以会无任何交待就走了?
第二条途径是过去抓住那个真小贩,洁问受人利用的详情。
他考虑一下,心想:“智慧门之人利用了那个小贩之后,怎会留下任何线索?问他也是多余,倒不如暗暗跟踪那个监视者为上。”
此意一决,当即尾随行去。
走过两条街道,只见那监视者走人一间客栈。
朱一涛脚步一停,忖道:“原来此处没有联络站。”但转念又想:”不对。此人一路行来,既不掩饰,亦未回顾过一眼,可见得其中大有蹊跷!”
所谓蹊跷,意指这名监视者已变成钧饵,引诱朱一涛投罗网。
朱一涛疑心一起,便又迅快行去,经过那间客栈时,瞧都不瞧一眼。
直到走过几个街口,他才停下来,迅快向后面观察情形。
他很快就断定没有人跟踪监视于他,这才折回去到了那座客栈附近、找个有利地形,藏起来查看。
过了一会儿.那间客栈根本无人出入,故此谈不到发现可疑人物。
朱一涛沉不住气了,忖道:“难道我判断错误?”
要知道朱一涛一辈子独来浊往,仇敌遍地,是以对于各式各样的诡计阴谋,都有深刻研究。
以刚才那人的行动看来,他必定是有恃无恐,才会头也不回地走人客栈。否则以他的身份和任务,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不会如此大意。
朱一涛晓得有一种连环掩护法,例如以这个监视者为例,他行动之时。定是两个人一组,另一个人可能躲在另一条街,对于这个监视者所负的任务金不闻问,却负责检查同伴的行踪,看看有没有被人反跟踪。
如果对方是采用此法,则朱一涛目下应该看见这个人进人客栈,告诉先前扮作小贩的同伴,说外面平静无事。
朱一涛心情大为波荡,忖道:“如果我居然猜错,则智慧门这一批人马。当有深不可测的手段,只怕我也难以抗衡了。”
方在想时,忽见一名汉子匆匆走人客栈。
朱一涛长长叹一口大气,随即举步行去。
他很快闪入客栈,而且不曾惊动任何人便来到后进院子,无声无息地站在一个房间的窗下。
房内传出说话之声,一个声音尖锐,一个声音粗沉,正在交谈。
声音尖锐之人一听而知是后来才人店的,因为他恰好强调外面无可疑人物,亦无值得注意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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