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值了,但柳水生还没走到家呢,就觉得不值了。[?-]
这货本想到求子河里洗洗澡,冲冲身上的泥汗,谁知刚走到河边,正掘着屁股脱裤衩子呢,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阴着脸走了过来。
刚开始这货也没在意,因为天气太热,一到中午的点上,很多村民都喜欢在河里洗洗。
哪知那男人却是冲他来的,柳水生还没有把裤衩脱掉,突然一个耳挂子就抽了出来。
“哎!”
柳水生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去挡,但手套在裤衩里出不来,被这一把掌结结实实地抽在了耳蜗后面。
“嗡!”
柳水生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身子像稻草人似的扑在了地上,耳朵里像被鼓风机吹似的,半张脸立马就麻木了。
“兔崽子,敢跟老子叫板!老子今天要你的狗命!”那人掳起袖子,弯腰将柳水生提起来,使劲往地上一摔。
柳水生都没来得及反抗,半条小命就差点摔没了。
这人手劲奇大无比,把柳水生摔得五脏六腹移了位,一口气没喘上来,好悬没眩晕过去。
“老子弄死你个王八羔子了!”那人破口大骂着,像提小鸡一样,把柳水生从地上提溜起来,双臂一摔,把他甩河里去了。
柳水生眼前天旋地转,觉得自己腾云驾雾了,过了一会,才“噗通”一声,砸进了清凉的河水里。
“救救命啊!”柳水生被他摔得全身散了架,再加上胸口气不顺,一进河水,身体便抽筋了,平时水性极佳的他,这会连狗刨都使不上了。
他想大声喊叫,但喉咙里像塞了泡水的棉花,怎么也张不开嘴。
“王八蛋,等老子出来,非杀了你不可——”柳水生心里大骂偷袭者不得好死,身体在河里使劲扑腾着。
但他的身体抽了筋,手腿都伸不开,像只大秤砣似的,直直地往水底沉,一大口河水灌进喉咙里,呛得他几乎窒息。
“完了,完了,老子这次小命要交代了!”柳水生胃里翻江倒海,脑袋涨得有些发木,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
更让他郁闷的是,自始至终都没看清是谁打的他,这要是死了,自己也是糊涂鬼,死不瞑目啊。
“哥,谁让你找柳水生麻烦了?”聂小蝶从河岸上跑了过来,狠狠地推了聂红伟一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给我回家去。”
不用说了,打柳水生的这位猛男哥哥,正是聂小蝶的流氓大哥聂红伟——这个在西水镇,令众多村民都谈之变色的大混子。
“你是我妹,别人欺负你,我能不管吗?”聂红伟扯着嗓子吼道。
“我什么时候被他欺负了?我们是在正常交男女朋友!”聂小蝶也是个大嗓门,红着眼睛跟他对吼起来。
“不行,你不能跟这狗日的在一起,不然我见一次打他一次!”聂红伟以十分蛮横的姿态对聂小蝶叫道:“聂小蝶,你给我听着,我已经帮你找
好男人了,人家是,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没得商量!”
“懒得跟你说,柳水生呢?”聂小蝶担忧地朝四周张望起来。
“被我扔河沟里了!”聂红伟轻描淡写地说。就好像随手扔了包垃圾似的。
聂小蝶往河里一看,柳水生刚好被一道激流从河底卷了上来,伸出一条胳膊,在水面上“啪啪”地拍打着:“救救命啊”
聂小蝶二话不说,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
她的水性还算不错,个头又高大,托起软脚虾似的柳水生并不是太费劲。聂小蝶把他拽上岸之后,在他后背上拍了几下:“水生,你没事吧!”
“哇哇——”柳水生张开大嘴,喷出几大口河水。
他的脑子晕晕乎乎的,迷茫地睁开眼,还以为自己下了地府了呢:“小蝶姐,你你也到阴间了?好好,咱们就在地府做一对鬼夫妻!”
“你没死,活得好好呢!”聂小蝶在他脸上拍了拍,想让他清醒一些。
“哎呀,别拍了,疼啊!”柳水生回过神来,破口大骂道:“刚才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待着老子稀里糊涂就是一顿毒打。别让我找到他,不然
老子把他剁碎了拿去喂狗。”
聂红伟在旁边听着,气得火冒三丈,挥胳膊便要再去揍他:“小杂种,老子先剁碎了你再说!”
聂小蝶马上站起来,挡在他面前:“哥,你要再敢打他,信不信我立马撞死在你面前!”
“你——”聂红伟挥起的胳膊打不下去了,他了解聂小蝶的脾气,这丫头说的出做的到,他还指望着妹妹给自己当摇钱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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