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静静的听,没有说话。
“年轻人别这么闷行不行?算了,我败给你了,我已经到状元桥了。是自忠路是吧,我最多还有五分钟就到。”
“小四胡同东口,你知道吧?”
中年人的耳朵里听到的依旧是那个死鱼般的声音。
“知道,知道。我开的是辆黑sè的捷达。”
萧长天一边通话一边驾驶着一辆黑sè捷达正驶过状元桥。车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但他还是本能的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说道:“老弟,上次的余款我三天前已经全部给你打过去了,是第三个帐号。”
“谢了。哦,对了。这次麻烦你了。价钱你说个数,还有告诉我一账号。”
“这点钱你也和我算,你这不寒碜我嘛。”萧长天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老弟,真的准备退休了,这也太可惜了。”
“老萧,虽然说没有谁会嫌钱多,但是有句话可能你不爱听,但是我还是得问:一个人一辈子用的了多少钱呢?”
手机里没了声音。
良久,萧长天长长的叹了口气:“话是不错。不过,钱多些,总是好的。”
男人抬头看了一下空中飘飞的雨,语气缓缓:“老萧,你知道我这几年已经对钱快麻木了。只是,前天我算了一下帐,结果我发现,我的身家竟然早就过亿了。我想你更是早就过十亿了吧?……老萧,你听我说完,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这几年我们合作的很愉快,赚钱赚的也很愉快,不过,你也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的风头也出得够劲了。一个人太有名,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于你我来说。所以,我想我们该换个活法了。”
“吱……”的一声长长的刹车声,萧长天把车停在了路边,一旁写着“自忠路”的路牌在风中摇曳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小吴,谢谢”
“喂,老萧,少玩煽情啊。咱是齐手奔的才小康,谢来谢去就没意思了。”
“行,我也不多说了,你的情谊哥哥我记下了。其实这事我也考虑过了。这两年的确是有点树大招风了。不瞒你说,小品里说最大的快乐就是数钱数的手抽筋,可这几年我是数钱数的是心惊肉跳,这钱真是赚的太容易了。你说的对,该歇歇了。嗯,人都说澳大利亚不错,要不我们哥俩去那里弄个牧场玩玩。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小时候,听了这首词,我心里就特羡慕那些牧民的孩子。”
“移民,我暂时没那打算。不过,这主意不错,我会考虑的。你要真买牧场,老了,我可以和你去作个邻居。”
“哈哈哈……”萧长天一阵大笑:“老弟,说起来咱们风风雨雨快四年了吧可惜啊,到今天还没见过你的庐山真面目。老弟,你总是吹嘘你棋艺如何了得。我可是一直想着你杀两盘呢?
“有机会,别说我欺负你,我可是老去踢那些摆残棋的场子哦。”
“我等着。”萧长天说话时,又四下张望了一番,风更大了“嗖嗖”的,不过,雨却是小了不少,只剩下些小雨丝时不时的飘落几绺。放眼望去,整条自忠路上也没见到几个行人:“老弟,那咱再干最后一单吧”
男人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最近,南边大奔缺的利害,和我要了几次货了。我已经答应了。你看……”
“要多少?”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最少两打吧”
“两打?老萧,你知道的我这边人手向来不够,而且如今本地同样缺货,我还得去外地弄。实在是……,要不我就在本地交货。”
“老弟开玩笑吧?现在路上查的多严。再说了,老弟一直都是送货上门的。你也不是不知道,老哥我现在哪还有什么渠道?我知道你人手少,好在时间宽裕,有一个月呢。就辛苦多跑两次了。最后一单,最后一单,就算帮帮忙了。兄弟……”
“行了,行了。老萧,别说了,接了,我接了。不过,咱们说好了,最后一单。这是真正的最后一单,咱们这也算是有始有终。”
“我就说……”
“喂,老萧,你不说五分钟就到嘛。现在可是十分钟都过去了。”
“哈哈哈。”萧长天又是一阵笑,然后拉开手闸,挂档,踩油门:“我刚才停下来了,就在自忠路口呢。等着,哥哥我马上到。”
捷达车在自忠路上飞驰,溅起一路泥水。
“老弟,我到了。你在哪呢?”萧长天将车停在小四胡同东门,一边通话,一边张望着。
“看到了。我在胡同里呢?老哥,你把包丢下,走人吧?”男人从距离胡同口足有三十米的一棵树后走出来,高举起左手,冲着萧长天摆了摆手。
“老弟,你可是越来越谨慎了。”萧长天无奈的笑笑,拘起身子从后座上将一个黑sè的旅行袋提到前座。旅行袋显然有一定的分量,车里空间狭小,他显得有些吃力。
“没办法,谁让你俩哥越来越风光呢?政协委员、人大代表还十大杰出青年,太耀眼,兄弟我不敢靠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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