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这才明白过来为何那封书信到了李容锦的手里,看来李容锦早有防范,只是不知对她还是对宋府,亦或是两者兼有。
宋夫人听宋戈说完那些话,便将目光移向立在床尾处的宋娴。
与母亲相视之际,宋娴险些再度情绪失控,而宋夫人看着她的目光,忧思之中带着慈爱,竟真像是看着过去的她一样,甚至生出错觉,以为自己就是原来的自己。
就在宋娴不能自已时,又见母亲缓缓抬手伸向自己。
那一瞬,她便再顾不得许多,上前去将母亲的手握住。
母女相视良久,宋夫人的一句话却将宋娴拉回现实:“原来还有这样的因缘,难怪我见着这姑娘就觉得面善,竟像是看到了娴儿一样。”
说着话,宋夫人的竟泛起泪光,红了眼角似欲滴泪,又触发旧疾咳嗽起来。
宋娴连忙俯身上前,却被宋戈抢先一步扶着宋夫人替她顺气。
此时此刻,她立在那里只能看着,明明知道那是母女间才有的灵犀,偏生不能言明。
看着母亲还在为失去自己而悲痛,她又是自责又是懊恼,顿时百感交集。
宋戈则顾念着夫人的身子,唯恐这个丫头在此愈发勾起夫人的忧思,于是忙向宋娴以目光示意。
宋娴明白过来,也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待得久了恐怕会招来门口卫兵的怀疑,不得不怀着满腔不舍,与宋夫人辞别,又说自己还会再来看她,方才一步三回头的去取了桌机上的食盒转身出了屋子。
直到离开沁竹园,宋娴还沉浸在方才和母亲相见的一幕中,浑浑噩噩的竟不知身在何处。
也不知怎样才回到了倚墨园,婚礼似乎已经举办完毕,正屋里的窗上映出红烛摇曳的影,新人早已送入洞房,宾客散去之后,竟反衬得庭院过于寂静。
宋娴顾不得为这些来感怀,径直往阿清的偏房里去,怎料刚到门口就见到一脸急匆匆的丫头。
那丫头是在这房里当差的,一见着宋娴便哭道:“了不得了,姑娘怎么才回?这可怎么办呀?”
☆、凌乱
见那个丫头慌张无措的样子,宋娴隐约有不详的预感生出。
从刚才她踏入倚墨园到现在,园中具无慌乱之象,喜房的灯烛也亮着,想来李容锦和朝贤已然歇下,正度过他们的洞房花烛。
一切都毫无异常,所以她能想到的只有阿清,同在一个庭院中,自己的心爱之人却在和别女人缱绻温存,故而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也不奇怪,可就眼下平静来看也不像发生了类似的事情,除非阿清只是对她自己……
宋娴越想越可怕,急忙问丫头道:“可是阿清出事了?”
丫头惊惶的连连点头,让了宋娴到屋里。
宋娴连忙加紧步子赶至床榻边,却见阿清似睡着一般躺在被衾间。
她又忙以指尖试了试阿清的气悉,确认还有呼吸才松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了?”在唤了阿清两声而无应答的情况下,宋娴转而又问那丫头。
候立在她身边的丫头才回过神来,急忙答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本来好好的歇着,后来唤人说要饮茶,我就倒了一盏茶给她,怎知她起身来接茶盏,才刚坐起身就晕了过去。”
宋娴朝身侧的地上瞥了一眼,看到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碎茶盏和泼了满地的茶渍,确信这个丫头并没有说谎。
她于是以指尖搭上阿清的手腕,沉下心来试她的脉。
虽说她曾接触到一些诊脉的方法,也懂些许药理,可主要都是从讲述军医的书上看的,偶尔有不懂则向父兄请教,故而也是一知半解,所知晓的几种脉象也主要与行军打仗中常见的外伤和瘟疫有关,别的竟不知。
如今察觉阿清的脉息,确实与常人有所不同,可具体哪里不对,又是哪里引起的,她却无法下定论。
也不知是否严重,可人都晕过去了,多半不是小病,于是对那个丫头道:“此事不容耽误,得赶紧找大夫。”
怎料那丫头却面露难色,绞着衣摆道:“府里请太医都是要经过王爷和老王妃的,如今老王妃宴散之后随齐贵妃入宫,王爷又……”
听闻此话,宋娴才明白过来,难怪那丫头巴巴儿的等她回来,想是自己不敢去说,等她出头。
平日里众人都知道她和阿清亲厚,若是她放着不管便落下了一个不义之名,可若是他这时候去找李容锦,却又难免得罪朝贤,说不准此事还是李容锦的试探……
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宋娴起身,毫不客气的对那丫头斥道:“万一此事关乎性命,王爷追问起来,我们哪一个担得起,你若不敢,我去找王爷!”
说罢她就要拂袖而去,却被身后丫头拽住袖角。
宋娴不耐的回过头,只见她急道:“宁姑娘快别去,王爷不在喜房里,新王妃闹了许久才消停,可吓人了,眼下恐还在气头上。”
“这是怎么回事?”宋娴被此话诧住,脱口而出的问道。
那名丫头则支支吾吾的应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开始王爷本是要入洞房的,可是忽然来了个将军,跟王爷说了句什么话,王爷立刻出府去了,合卺酒都没饮,连洞房的门都没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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