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爱带了阴谋的气息,这份爱的时间很短暂。不过这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的“爱”,插菊并不会为这麽快死亡一段爱情而感伤,相反感慨的是:身体贪恋著那个人,可是能够去侍寝,恐怕有点天方夜谈。
王爷是最清楚自己身体状况的人了,但是从进了王府以後的经历来看,王爷并不会因为自己是专门为他制造出来的後|穴有什麽特殊意义。後|穴枯萎的危机也不会换来王爷垂顾的一眼。对自己而言,即使後|穴是历经了几乎一年的惨绝人寰的磨难,才淬练出王爷所求的目的,但是如果就此荒废掉,插菊也并没有觉得可惜。这样总好过10年的苦苦乞求施舍。
可是,插菊有著不可为之的理由:滑润,自己答应滑润的瓦罐之约。插菊可以不在乎最後的容身之地,可那是滑润全部的希望,滑润那麽渴望通过瓦罐来世不会再沦为男妓。而且出馆前主子们说的明白,王爷的意愿才是自己的意愿。
这些制约、束缚要插菊无心哀悼自己爱情的消亡,怎麽才可以克服身体的病态,才是当务之急。春嬷嬷给的血珀可解一时之急,可那麽珍贵的东西,自己以後都不可能再得到;午嬷嬷希望自己可以争取机会,可是插菊知道王爷就算有兴趣宠自己一次,也不可能频繁啊。插菊不自我全盘否定,他承认王爷对自己也有一点点喜欢,可是这喜欢在王爷要自己的动机之前,就微不足道了。插菊不会笨到以为王爷只是要一个贱奴就买自己的,只不过还没有到自己为王爷发挥作用的时候罢了。
在欢馆里的时候,知道一些方法可以舒缓内|穴窘境。滑润就曾经说过,他蒸|穴的那种阴阳石其实不是过度热烫的话,不在高温下一直吸收蒸汽,温度适宜含服在内|穴,会有减轻瘙痒刺疼的功效。插菊想到了这种阴阳石,可是有什麽方法可以拿到呢?圈养在这个园子里的人,没有王爷的命令是不可以随便出入的。即使找人带了信给滑润,要这样淫邪的东西,敏感的滑润应该会为自己担忧吧?一时之间,插菊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来化解身体的祸患,看看时间,明日要早早起,也就赶紧的驱逐了思绪先入睡。
一夜睡得还好,插菊起来以後就赶到珊瑚阁劳作,取了温水,也多拎了一壶热水在院子里等候。在三少爷出了卧室以後,插菊把水送进去请安,拎了壶准备随时添加热水。
就这样日复一日,插菊为奴的时候就做贱奴,以求苑里上课的时候,就由夫子指教著口侍、舔菊。对著模型练习舔菊,经常是一练就一上午,常常在结束以後两腮、舌头酸痛难当。在一次午嬷嬷下课前的巡查中,发现插菊由於长时间舔菊而无法闭合的嘴角都是涎水的时候,低声与夫子交谈了几句。那以後插菊的舔菊调教中,穿插了“叫”的练习,这要插菊在吃午饭的时候口舌灵活多了。
或者是王爷不在府里,每一位女、男色这个时候并没有什麽机会要争取,只都勤於加强自己本领吧。所以插菊的威胁也没有显示出来,八少爷和其他的主子待他也都正常。这期间他又看到过一次八少爷被舔菊送上高潮,也看到一次备寝把三少爷舔得淫精飞射。
三少爷後来告诉插菊,姑娘、侍寝在王爷没有连续三日点到他们的情况下,可以每7日通过舔菊释放出身体里的陈旧,而王爷几乎没有连续三日召同一个人的时候,所以他们都靠这种方法得到慰藉。三少爷那天的备寝舔得狠了,要三少爷累得晚膳都不愿意走出来吃,而是端到了床前,摆上了床头案子进餐的。
三少爷也对插菊讲:“备寝由於醉红尘而上瘾,那是因为外在因素;而他们做为被舔弄後|穴之人,其实也上瘾,是发自内心的,身体上的瘾嗜。几日不被舔弄,心里就发慌,总觉得缺少什麽,四肢也觉得不舒服。所以他们要努力保证自己的荣宠不失呢,只有王爷还需要他们,他们才可以得到舔菊的恩赏。”
一纸休书03…9
王爷回府这样的大事园子里自然是得到消息的,但是也许因为大婚的忙碌,要王爷并没有来到过西厢,一甘望穿秋水等待的主子们失望之後,就是失落。王妃──王爷正牌的妻子,名正言顺拥有王爷、陪伴王爷一生的人出现了,他们不知道这位王妃的秉性,不知道这位王妃掌家下,他们安逸闲适的生活是否发生变化。人人都在忐忑不安中祈祷命运的眷顾。
午嬷嬷在王爷大婚的前夜,单独在插菊净身後於调教室见了他,交代次日将会有人前来带他去见王爷,又检查了插菊“叫”的功夫,就谴他早早回去休息。
大婚之日所有功课都是取消的,所以插菊也只是安心在自己房间等待。不知道王爷为什麽要在今天传见自己。一个下午过去了,都不见有人前来,插菊想著大概是婚宴上根本脱不开身。本来吗,象王爷这样高位的新郎,必然娶到的也是门当户对、家世不俗的女子,这样的隆重宴席途中怎麽可能退席。插菊想著王爷应该要过几日才有时间了,所以就去厨房拿了晚饭回来。
才进自己的院子,就看见了安一大人在等待了,插菊急忙放下晚饭,跪下请安。安一听到“贱奴插菊”的时候,眉头纠结得一团,眼中复杂得很。但是也没有多言,只带著插菊出了园子,到一处假山旁边,告诉他在此等候,就径自离去了。
看著暮霭沈沈降落,道路两旁的灯笼全部亮起来,插菊也没有见到王爷呢。但是安一的出现,要插菊知道王爷一定会来,而且不出意外,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候,谴安一亲自安排,如此慎重,插菊有强烈的预感,这应该是王爷要自己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吧。
其实自己一个欢馆里家生的男妓,除了会以色侍人,除了被指定为王爷的专属後|穴,插菊想不出自己有什麽地方可以为王爷所用。所以呢,免不了自己的这点专长了。插菊想到这,手摸到了衣服里的小瓶,这是昨天午嬷嬷通知以後,自己就准备好的。无论心里再矛盾,这还是被放进了衣服里。
当王爷出现的时候,插菊已经不知道是什麽时辰了。由於这一个月来贱奴的训练,插菊按规矩在听见人声的时候低头站好,等脚步声停在自己眼前,一双锦缎盘龙靴头入目,再上面是一袭大红华丽喜服,金丝的龙绣已经告知了来人的身份。
插菊双膝跪下磕头:“贱奴插菊给王爷请安。”
“抬起头来!”下了命令。
插菊应声抬头。由於跪姿,仰望中愈显来人的高大挺拔、轩昂冷冽。是的,插菊看到的是一位冰山气质的新郎。堪比黑夜的幽深眼眸停驻在插菊身上,漂亮的下颌傲然上仰,微微一笑中,凌厉目光扫过插菊上下,好象要撕裂猎物的阴狠表情让插菊涌上了不安畏惧。
“过的如何?”
“插菊多谢王爷垂询,插菊过的甚好。”插菊隐约察觉来意不善,顾小心回答,还是有点心慌。因为王爷看他的目光中不但没有半分情义,还彰显著鄙夷不屑。
“看来午嬷嬷还是玩忽职守,园子里的规矩都懈怠教习,该罚,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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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菊一愣,立即知道自己乱中出错,赶紧磕头认罪:“王爷明察,是贱奴插菊疏忽,是贱奴插菊没有学好规矩,午嬷嬷勤於教导,该罚的是贱奴插菊。”
磕过三个头,看王爷盯著他却好象在想著什麽,插菊不敢打扰地沈默著。一时无声到乍然又恢复了清明的眼,带了佞鸷发问:“当罚什麽?”
已经可以确认今夜不会好过,插菊只有仰望著自己的主人,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头被打偏,发丝散过来:“贱奴插菊知错,贱奴插菊记下规矩,贱奴插菊求王爷恕罪。”插菊只好一边扇耳光、一边重复求王爷。
“初犯,算了。”王爷很快就饶恕了他,还没有等插菊谢恩,接下来的话才把插菊的心揪到了半空中:“知道本王为什麽大婚吗?”
“……”这问题难住了插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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