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当妹子宠着,当女儿疼着。就是我也蒙她治过两次伤,救过我一命,直到后来好水川之战,展原所在的,任福将军的大军几乎全军覆没,绿灵不顾所有人的阻拦,一人去了好水川战场,后来听说绿灵一个人在整个战场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展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绿灵也不见了。”
张峄听绿灵说过曾奉余火莲之令,在宋夏战场上为大宋将士治伤,却未听说过展原此人,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人,能让绿灵一个人在战场的死人堆里去翻来找去。而这个展原又与展昭和余火莲是什么关系,于是又问道:“后来呢?”
狄青继而说道:“直到第二年定川寨之战后,我才知道李元昊避开了边境,出了奇兵,直袭关中。而原州知州景泰早就得了信,和前去增援的奇兵,在原州等着李元昊的大军。将来袭的西夏军,全数歼灭。我派人细问,才知道这些前去增援的奇兵,领头的是一个人称少主的束发少年,我让原州的人绘了他的画像拿回来一看,却原来就是展原。”
张峄这才恍然,原来所谓的展原,便是余火莲。而以无间道在各国的卧底,余火莲能知道李元昊的用兵计划那是毫不意外的,不过为何余火莲只阻止了其中的一路,而放任了另一路,却是他所不能想明白的了。继而又想这四五年前,余火莲就帮大宋抵御外敌,而且这么大的事,余影也不可能没有半点耳闻的,他又为何放任余火莲去做这样的事?展原,展原,是在指他展家子孙,原本是应该效命疆场,为国杀敌,护佑百姓吗?再一想狄青告诉他这些话的意思,这分明是在暗示他,绿灵不但待他张峄有情,待大宋士兵也是有恩有义,这不但是在告诫他不能负了绿灵的情义,更是在暗示自己可以去帮绿灵,因为此刻无论是余火莲还是绿灵他们都是在帮朝庭。他向狄青脸上瞧去,可狄青的脸上一片的平静,却什么也瞧不出来。
迟疑了半晌,张峄终是问道:“张峄现在受罚在身,如何能够轻离军营。”
狄青没有说话,只是说道:“这正气决一共一百二十句口决,现在你把剩下的八十句一并记下,从明晚开始,你就不用再来我这里了。”
张峄心中猛跳,狄青这分明是在暗示他,以后可以放任他晚上夜离军营,能让狄青做出这样的决定,显然绿灵这次是遇上了□□烦了。心中一面感念狄青的恩德,一面为绿灵担忧不止。
狄青开始一句句传他口决。
张峄收了心神,专心的去记这些口决。
热闹的皇榜前,挤满了各色议论纷纷看热闹的人,一个一身粗布皂衣一头枯黄头发的女子看了一眼后,双眼一翻,病危?怎么在这么个节骨眼上出这么狗血的事,是阴谋还是巧合?若是阴谋,自己才杀了几个人,怎么会让人把老底都给翻了出来。要知道当初展颢可是说过,这事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可若是巧合,这也未免太巧了些。不过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趟皇宫看看再说,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就算是阴谋,这世上又有谁能拦得住她。
漆黑的夜,奉慈庙的明瓦窗子清楚的照着皇帝在灯下批奏章,旁边跪坐着早已被废了十五年的郭皇后,一连五天皇帝每夜都会来奉慈庙的偏殿陪她,这在以前是绝无仅有的,就连张贵妃最受宠时,都没过的殊荣,虽说皇帝每夜来都是在批奏章,偶而与她的一言半语,也都限于,歇着吧,吃药去,别再受了风,可她依然很满足。
透着奉慈庙的明瓦,看着窗内的这一幕,小狼感到莫名的悲凉又有些好笑,这样的笑容她从小就没有见过,那会屋内的那个女人还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母仪天下的皇后,高贵美艳,可她极少见到她的笑容,每天她都生活在悲愤气郁之中,生皇帝的气,生张贵妃的气,生大公主的气,生自己的气,倒霉的便是宫里的一干宫女太监。而今不过十五年的光景,她竟然已是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看她的气色,也不是太好,想来这些过的也不会好,而今只是坐在这冷宫之中看着皇帝批阅奏章便能让她如此的满足,这还是当初那个眼中不容半点沙子的她吗?当初盖奉慈庙时,得知奉慈庙内的窗子用的是明瓦,她便闹着要将宣仁宫的窗子也都换成明瓦,其结果自然也是没有换。而今她终于住到了有明瓦的屋中,可她也早就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了。
记得小时候,父皇母后所处之地,四下皆是高大的侍卫,而今冷目四望,边上竟是一个侍卫也没有,小狼的唇边滑过一丝寂寥的冷笑,说到底,这还是一场给她设下的圈套吗?倒底自己这个女儿在他的心中终是不如那个生下一个月就被人抢走的儿子吗?今日倒要叫他看看而今的自己。想到这里小狼大踏步进了奉慈庙的偏殿。
突出其来的闯入,并没有让皇帝太过吃惊,抬头看着她叫了一声:“昔儿!”
倒是小狼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幅自己的画像,甚是意外,她认得那是皇帝的笔墨。而后一眼扫见桌上的奏章旁摆着一个小小的木雕,是一个四五岁模样狼狈的小乞儿,依稀便是自己当年被余火莲带回总坛时的模样,认得是余火莲的“杰做”,立时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可以端到了自己的底。一时间心头大怒,一把抓过那尊木雕,双手一搓,立时便成了一堆木屑。看着目瞪口呆的皇帝和一脸惊惧的皇后,小狼心头一阵爽快,冷眼一瞟,伸手一招,手心一股吸劲发出,墙上那幅画,便被吸到了她的手中,而后,三下两下一幅画便成了漫空飞散的碎片,小狼冷冷一笑,想当年她在皇宫之中时,他没有记得自己,而今自己成了武功绝顶的高手,再有惺惺做态,又有什么意思。
皇帝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当年那个沉默孤单的小女儿如今变成了这般蛮横暴戾。
而后小狼冷笑着看着皇帝和废皇后两人,废皇后在小狼狠冷的目光下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几步。
皇帝却是突然说道:“昔儿,如果你觉得一定要鲜血才能洗去你的仇恨和这些年的苦难,那么杀了该杀的人,放过无辜的人,好吗?”
小狼瞪了皇帝一眼,无辜的人,自己又何偿杀过无辜的人,不过只一瞬间,她便明白了过来,皇帝口中这个“无辜”的人指的是余火莲。而该杀的人,则是包括了皇帝他自己还有废皇后,这让小狼心中的怒气更加腾升。一瞥眼见,看见案上那厚厚的一叠奏章,知道皇帝最宝贵这些,当下一抹邪恶的笑涌上了脸上,而后伸手一拍,内力透处,尽皆纷碎,而后伸袖一拂,满屋的碎纸片如枯叶一般的飘扬。
皇帝立时为之气结,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小狼一偏头,毫不畏惧的挑衅的看着皇帝。
伏身暗处的张峄大惊,就要跃身上前,绿灵死死拉住了他,张峄没想到关健时刻,她会这样,只气得向她怒目而视,焦急道:“那是大臣们的奏章!“
绿灵撇撇嘴道:“不就一堆纸上写了几句破话,重写不就得了。再说毁都毁了,你还待怎的?”
张峄一想也是,虽说毁了奏章甚是麻烦,可毁也毁了,也只能这样了。
皇帝最后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说道:“昔儿,你到底要怎样?”
小狼斜目四望,一双冷光四射的双眼从绿灵和张峄藏身之处扫过。两人声音虽低,可小狼内功精湛,耳力过人,早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们两个没出来,小狼也就懒得去答理他们,再往前望,隔间便是废皇后的梳妆换衣之处,一面鎏金的铜镜前,整齐的摆着九龙四凤冠,十二锂金钗,一串新赐的海水珍珠,小狼冷笑一下,走了过去,一把抓起了那九龙四凤冠。
郭皇后见了就要冲上前去,被皇帝冷冷的瞪了回去。她虽空有一身武功,可早在这奉慈庙里磨平了一身的棱角,从骨子里怕着皇帝,虽说心里万分不舍,却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
小狼内力到处,漆竹丝立时脆碎,九条翡翠雕龙齐齐折断,四支金凤纷纷凋落,大大小小的珍珠都浑在了黄金翡翠里面,三下两下间一顶精雕细琢的九龙四凤冠,连同那十二锂金钗,便成了一堆被黄金捆拿着的珍珠翡翠了。而后小狼把那团金翠珍珠扔到地上,嘲弄的看着郭皇后,郭皇后脸如猪肝,说不同的难看。
小狼却觉得心中得意之极,又打开了衣柜,翻出郭皇后深青色上有翠翟图案的祎衣。只见衣领上有黑白相间的花纹,袖口、衣边用红色的罗为缘饰。腰服大带,带与衣色相同。蔽膝随裳的颜色,上绘翟为图案,舄加金饰,白玉双佩。知道这是郭皇后大典时的衣服,当下擦擦两声,便将之撕成碎片,可转头看去,却见皇帝一脸的平静中透着让她此刻最受不了的怜惜,而废皇后的脸色也不过,还是刚才的那般猪肝色,甚而还有几分缓和,这立时让小狼感到索然无味。正想再去别的地方找点更刺激的,要没想到一转身,却见张贵妃一身盛装的前来,从容的开口道:“我等你很久了,嫡公主。”
原本以小狼的内功,是该听到的,可她从刚才毁九龙四凤冠时就太过专注得意,竟是没有留意的到,见到她来,小狼眼中的杀意立起。眼前这人,是她想杀的,也是她一定要杀的,自己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害的,都是她造成的。而今自己又如何能容得下她再活在这个世上。可却不要她死的太过轻松,就这般杀了她,这与自己当初设想的不一样,自己更不可能让她死在自己主动前来送死的时候,不过今天虽不杀她,也绝不容她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从容得意,当下五指如勾就向张贵妃的头上抓去。
绿灵张峄见此都是大惊,尤其绿灵早已感知到小狼心中的杀意,此刻见她出手,哪敢大意,立时小蛇如电般向小狼袭去。而她自己也如影随形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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