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淘摇头道:“皇后娘娘没说,我也不知道。而且因为那件事杨美人还被父皇赶出了皇宫,后来虽然又把她召回来了,所以这想这件事一件很重要,绝不是随口说两句坏话那么简单。”
火莲一笑道:“这么小就这么聪明,怪不得皇上喜欢我呢。”
乐淘却是厥了小嘴说:“父皇常骂我淘气,说我要是能有大姐姐一分的懂事,他就不用替我操这么多心了。”
火莲道:“你大姐姐?”
乐淘嗯了一声说:“她是父皇的大女儿,封了陈国公主,名字叫九艳,她小时候,皇后娘娘刚被立为太子妃,有事没事就挑她们母女的刺,再加上先皇病重,朝庭的事也让父皇烦恼。父皇就坐在院子里烦愁,下人们就去找张贵妃去劝父皇,大姐姐听说以后,本来是已经脱了鞋子和外衣要睡的,结果大姐姐连鞋子都没穿就跑去找父皇。问父皇为什么不睡觉,而要在这里发愁。父皇看她那个样子就笑了,说:“这天下的事,总要有人一个去发愁的。”大姐姐听了以后就对父皇说:“父王,你快回去睡觉吧,我在这里替你发愁。”父皇听了很高兴,说黄香九岁温席算得了什么,他的女儿三岁就会替父分忧了。”
火莲回想着自己,三岁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呢,跟着驼叔学习认识人体关节穴道,听爹对自己讲述展氏一门四百一十九口的冤屈,讲述赵家村一百多条人命的枉死,立志此生定要替爹向赵室王朝讨还这笔血债。想到这里火莲说道:“得,咱俩一人买块豆腐去撞死算了。”
乐淘听了笑的前俯后仰说道:“豆腐能撞死人吗?”
火莲也是大笑:“撞不死那就好好的活着呗,反正我已经死过了。”
火莲来至御书房内,皇帝见他进来笑道:“怎么不去找了?是找到了吗?”
火莲说道:“不是侍卫,不是假冒太监,而你大殿寝宫还有皇后宫中,贵妃宫中的宫女都不是,剩下的我不太方便去找,就把法子教给乐淘,让她代我去找了。”
皇帝大笑:“你都能用动乐淘了?有本事。朕用她,她还跟朕讨价还价的呢!”
火莲一笑道:“我答应等她找到了那个人之后,让那人教她学点穴。”
皇帝又道:“我可听得禄说了,这丫头一听你进了奉慈庙,那跑的叫一个快。那会你可还没答应她什么吧!”
火莲低头一笑却不说话。
皇帝笑道:“怎么突然就想起要避嫌了,这可不像你了。”
听皇帝这般说,火莲自是知道皇帝已是打算好了连同后妃也都让他一一盘问的,口中羞涩的说道:“能避还是避开为好。”心中却觉说不出的得意。
皇帝不由的为之失笑,突然却想起了什么笑容不由的僵在了脸上。
火莲一呆之也自想到了。于是立时说道:“火莲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叹了口气说道:“知道就知道吧,揣着明白装糊涂,更难受。不过你肯定也知道的不全,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一并问了朕,省得你再去别的地方胡问瞎听的,回来一句话不说的就定了朕的罪。”
火莲知道皇帝还是在说展家勾决名单的事,想着话既然说到了这个地步,于是索性问道:“先皇过世后是太后称制,那为什么在先皇仍然在世时,那份名单却是由你来勾决。”
皇帝一笑道:“当年先皇在封禅大典上受了惊吓,种下病根,并且日益严重,等到展氏一族尽被押赶京师时,先皇已是日薄西山,当时朝野之中,已是议论纷纷。都说太子懦弱,且内有太后年盛,精明睿智,有意垂帘听政,外有王叔泾王,政事熟练,兄从弟及的传言也是四起,朕当年还不过是一个束发少年,唯一所能持的,不过是先皇授予的一个名正言顺的太子的称号,可这皇位,朕不能让,太后亲政,必重外戚,可太后百年之后,后族又必将生灵荼毒。然而王叔登位,那么以后的皇帝,为了自己的儿子,谁还能容下自己的弟弟,所以,火莲,这个皇位不管朕想与不想,朕都不能让。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王佑却替朕在先皇病榻前,请下了监国太子的权力,所以这些年来,朕虽对王佑有诸多的不满,却还没有怎么去难为过他。而王佑给朕送来的第一件政务,就是勾绝展氏一族四百二十名死囚。当时一来秋决未至,二来处来便是抄家灭门,也不杀女人和十六岁以下的孩子,是以当时,朕虽不知展颢蒙冤,却也知这四百二十人实是枉死。可当时的情景,先皇已是病得一阵清醒一阵糊涂,展颢的案是先皇订下的,若是朕在那会忤逆于他,以他的性子,立时废了我这个太子也是有的。到那时祸乱一起,死的可不是这四百二十人了,是以,朕虽知这四百二十人是枉死,却也只能勾决。”
火莲叹了口气说道:“可是皇上后来派人去找我时,难道就没人对皇上说起展家的冤屈吗?”
皇帝说道:“火莲,你是个聪明人,只是不懂官场的事罢了,那么朕提点你一下,如果换做是朕派你去查一个,像展颢这种骁勇善战,跑大内偷皇子杀得血流成河还全身而退的人,你敢全力去查吗?查到了你又怎么将犯人捉捕归案?”
火莲想了一下说道:“我明白了。我不会,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这种人,没碰到就阿弥陀佛了,谁还去主动招他,不想活了。自然更不会有人提起他之前的冤案。”
皇帝颇为满意地说道:“孺子可教,朕也是在经历了屡次失败,多年的等待之后,被一个莽莽撞撞的外戚子弟报上来展颢的下落,而这个外戚子弟在这之后又被众人排拆,才醒悟了这个道理。找不到展颢和长皇子,顶多落一个无能之名,而找到了,也就等于为自己到了通往地府的道路。所以,朕特意建立了褒王寻卫,把你和他们的前程连系到一起,他们才会尽心尽力。”
火莲心中难过,里面这么多的内情,若是皇上不说,自己又到何进才能知道呢。生前相见不相识的生母,明明不喜欢却又不得不娶的前皇后,未曾来得及去关爱一下便已夭折的嫡女,幼年丧母让他费尽心机也找不到一个人能代为好好抚养的幼女,这会站在眼前相识难相认的还时不时的对他乱使性子定他罪的儿子,这个看起来文弱憔悴的人倒底能承受多少呢?爹为了展氏一族的冤屈,绝接位的他不遗余力的报复,他一一承受,可说起来,他又是何等的无辜。爹带走了自己,让他承受了失子之痛,让他在这二十年来时时刻刻的悬心不已。想到这里,火莲又明白一了重爹当初何意要执意带走自己了,若当时只是死在这里,那么皇帝必然也就只是一时的愤怒和伤心。可是爹带走了自己,皇帝在经历了这么二十年的日夜悬心牵挂,那么皇帝对自己的担心歉疚,就是不任何皇子能替代了。更何况自己还是他唯一的儿子。不由得为之失神,轻叫了一声:“爹。”
皇帝身子一震,一脸惊恐的看向火莲。
火莲立时清醒过来,转而接道:“爹安插在宫中的人,皇上为什么还让他们留在宫中。”
皇帝定了定心神说道:“朕答应过你既往不咎,他们又没有犯错,朕凭什么逐他们出宫。”
火莲说道:“可留在身边总是不大安全。”
皇帝一笑打趣道:“朕知道,他们都是待命而行,你不下令他们是不会冒然动手的,所以啊,除非是你想杀朕,否则朕安全的很。”
火莲不安道:“少给我扣这样大逆之罪的帽子。”
想着方才火莲失神之下的那声爹,两人都是为之一愣。
见火莲神色不安,皇帝这才一笑转而说道:“再说了留着他们,朕遇到了什么事,你也能及时知道不是。”
火莲这才哦了一声,不再坚持,本来他还想,就算皇帝不赶人,他回去也要把这些人调离皇宫,可是这会听皇帝这么一说,留着也挺好的。而后又想起一事问道:“你当初是不是被那个废皇后打伤了啊?”
皇帝嗯了一声道:“不太重,朕知道她看见朕挡在前面,就收了掌力。”
火莲偷笑:“不太重你还躺了两天才起来。”
皇帝抬头道:“朕受伤的事跟本没人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火莲忍笑道:“你从立后那天起,就打算废了她,好不容易有了绝佳的时间和理由怎么忍得住再等两天才发作,肯定是因为身上有伤,起不了身呗!”
皇帝皱眉道:“怎么你连这个都知道了?又是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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