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毛家的人既私运军人,而且还贩毒……这些跟你都脱不了关系!”
张福顺知道这些罪名,在当地可都是非死刑便是终生监禁,便矢口不认。
“要不是你干的,”哈森给他一条“退路”:“谁做的,你最好指认。我可以把你转作警方的污点证人,可考虑减免刑责。”
骆铃本来有心没心的听着忽想起一事,觉得不妥,拍了拍温文的肩(这可又把正一面驾驶一面思量的温文吓了一跳):
“喂,你说说看,炸药和鸡爪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文见有人肯听,简直几乎要感激流涕:“是这样的,我……我这个人,有些敏感,有些敏感……”
“敏感?”骆铃眉心一撇,“什么敏感?”
“对,就是敏感……”温文尴尬的说,“请你不要嫌弃。”
“你说什么!?”骆铃更是不解,我嫌弃什么!?”
温文这才连忙改换了话锋、回到了主题:“噢,不不。是这样的,我自小有几件事异常……”
哈森一听前听不下去了:“喂喂喂,我在审讯,你别来搅就好不好,谁来管你异不异常!”
张小愁忽截着说;”他是有话要说,大家最好能听听。你们没发现吗?他的手,按在车里的录音机上,显示声波的光波长短就不一样了。”
这时候的张小愁,观察入微,语气坚定,思绪清醒,使人刮目相看。
张小愁这一说。大家都留意那荧幕上的光波,果然异常,而且温文的手掌一按上去,光波真的转成了红色鸡爪形。一闪而没,不一会又出现一次,在车中的夜色里份外触目。
并且一再的出现。屡次不爽,找哈森手手上那架录音机也一样。
“那是什么玩意儿?”骆铃可生起了兴趣,“你快说。”
“我天生鼻敏感。”温文仿佛因为自己有这种天生异禀而感到自卑、毅然和不好意思,“没办法。只要车上一有炸药之类的物质,我就会闻到并在脑中就会出现红色鸡爪的构图……”
“脑中?”骆铃叫了起来。“慢着,现在可出现在收音机、录音机的光波屏幕上啊!?”
“就是嘛,我也没法控制,”温文语调无奈,“只要有炸药的味道,我脑里就会有红色鸡爪的图形,我只要把手掌贴近电器,就会出现这样的光波,而区也影响了声波呢……不信,你们听
他把音乐声量扭大了。
那本来是翻着一首七十年代初的流行曲:“今夜台北没有你”,但温文的手心一贴近开关掣。那首歌立即四分五裂,刺耳难听,就像是爆炸——每个音符约五马分尸毁尸灭迹式的爆炸。
“慢着,”骆铃警省了起来。“你是说,只要一嗅着炸药的味道,你就会有这种异常的反应?”
“是呀……”温文颓丧的说,“我自己也不明白……”
骆铃截止他说下去,“也就是说。在这儿附近有炸药了,是不是?”
温文答:“——可以这样说,不过……”骆铃马上问哈森。“这是你的车子?”
哈森即答:“不,警署的。”
骆铃说:“车里藏有炸药?”
哈森悚然:“没有。绝对没有。”
骆铃、张小愁、张福顺、哈森等人都互觑一眼,毛肌悚然。
只有温文还笑嘻嘻的,没意会过来。
在百米之外的轿车内,戴太阳镜、满脸长满疥子、脸颊凹凸不平的杀手辜剑吩咐驾驶者说:
“放慢下来,拖远一点,以免波及。”
他摩挲着手中摇控器上的一颗红掣,狞笑起来:
“留心看着吧,立刻有好戏;大爆炸可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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