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扈的心思其实很简单,他之所以出现在孟流景面前,并不是为了看热闹或是嘲笑什么,而是单纯的想让孟流景知道,自己正在他身边,遇到危险随时可以撤退。
可惜以孟流景的经历和想法,目前还是难以理解这份淳朴的善意。
丝璇一路带着孟流景回到了她和杨路尘的家,刚到门前孟流景就发现了蹊跷,原本门前的秋千不知何时被拆去,此时那里正放着一个看起来崭新的米缸,其高足有两米多。
许是孟流景的眼神太过直白,丝璇奇怪地停下脚步,边打量边问道:“又怎么了?”
“这米缸想要搬到山上应该很不容易,姑娘是自己运上来的?”孟流景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过去。
丝璇并不作答,似笑非笑着走到米缸旁一跃而上,坐在覆在上面的木板上,悬空的双腿并在一起晃来晃去,纤细雪白的脚踝透过红色的裙摆恰到好处的露出,便是孟流景不感兴趣,也难免被这色差吸引一番视线。
见孟流景眼神看向了自己预期的方向,丝璇抬手轻扯裙摆,遮住了足畔风情,朝孟流景伸出双臂,娇声道:“公子可要接住我。”
话音刚落,丝璇便纵身一跃,朝着地面栽去,孟流景眼疾手快上前,将丝璇抱在了怀里,免她落地之苦,丝璇倒是个目的明确的,顺势揽住孟流景的脖子,将脸埋向孟流景的脖颈间。
若是寻常见色起意的男妖,此刻难保不会被丝璇迷得神魂颠倒,但孟流景心中却一片平静,也因此察觉到了丝璇做出如此行为的真正原因——她在试探妖气。
孟流景将计就计,装出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暗中将周身的妖气凝聚在胸口以上,以丝璇的年纪和修为,若是妖气弱了,恐怕入不了她的法眼。
丝璇似乎对孟流景身上的妖气很是满意,按着他的肩膀一跃而下,刚好在他身后站稳,将头靠在孟流景的肩头,挽着他的手臂拉着他朝屋里走去。
先前远远看着还没发现,直到今日此刻与她接触一番,孟流景才发现这丝璇似乎对自己的身体并不十分熟练,不经意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习惯都像未开化的蛇,而非一个人类。
推开房门,丝璇抬手指了指房间正中的一套红木桌椅,孟流景听话地坐在桌边,丝璇端了盏茶放在桌边,探身推向孟流景,衣衫下的春光若隐若现,孟流景只得转了视线,直勾勾盯着桌上的茶杯。
丝璇轻笑一声,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云景。”孟流景神色自然,在他看来这并不是骗人,只不过是把他的两个名字巧妙结合了一下而已。
“云景公子的妖气不凡,想来应是修行了许久。”丝璇斜坐在孟流景对面,单手托腮靠在桌边,极力露出自己修长的脖颈和雪白的肌肤。
“那姑娘呢?”孟流景反问。
丝璇眨了眨眼,眉眼间满是娇媚与风情,柔声道:“奴家丝璇,不过是一只修行了八百年的蛇妖而已。”
孟流景端起茶杯轻嗅,一脸满足地闭上了眼,感慨道:“好茶。”
茶和妖,都是好茶。
丝璇没听出孟流景的弦外之音,毕竟在她心里,眼前之人早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孟流景慢悠悠睁开眼,抿了一口茶,问道:“姑娘修行多年可曾婚配?”
“不曾,”丝璇满脸羞涩,说得毫不犹豫,“公子也看见了,这山中少有妖来,奴家怎有那般好命,倒是公子……”
孟流景心里默默长叹一声,面上却是深情:“我自然也不曾婚配,今日与姑娘得见,颇有几分相逢恨晚之感。”
丝璇的手从桌面缓缓移动到孟流景手边,孟流景见状连忙握住,丝璇轻笑着抽出手,娇嗔道:“奴家见公子也觉一见如故。”
丝璇的眼神满是暧昧,孟流景被激得身体一僵,慌乱打岔道:“你饿吗?”
如此清奇的反应丝璇也是第一次遇到,不由愣在原地,孟流景趁机起身,指了指门外:“我去弄点吃的。”
孟流景说完转身要走,丝璇连忙起身从背后抱住孟流景的腰,娇滴滴开口:“公子今日不妨尝尝奴家的手艺。”
孟流景仗着这个角度丝璇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不加掩饰地露出痛苦面具,但声音仍然温柔而深情:“那便有劳姑娘了。”
丝璇环抱着孟流景的腰走到他面前,推着他坐回椅子上,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尖:“乖乖坐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孟流景笑着点了点头,顺手摸起桌上的茶杯,丝璇毫不怀疑,扭着腰肢朝门外走去,还不忘将房间的门关上。
见丝璇消失在视线范围,孟流景长叹一声瘫坐在椅子上,满心都是悔不当初,何必要接这份苦差事,他脏了,他不干净了!
孟流景眼下只求当扈回去千万不要添油加醋和酒馆其他人说些什么,不然他真的要考虑收拾收拾离家出走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此刻后悔为时已晚,孟流景将手中茶一饮而尽,重整精神站起身,准备在此处好好探查一番。
丝璇不知去了何处,孟流景走到门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外面隐隐约约有团红白色的光透进来,应当是丝璇在门上设了什么法术,防止屋里的人偷偷跑出去。
屋外去不成,那就琢磨一番屋内的装潢布置。这间房被划分成左中右三个区域,中间摆了红木桌椅,看起来是平日用餐的地方,房间左侧则是一张红木床榻,挂着轻纱看不清里面的布置,床头不远是一张镶有铜镜的梳妆台,左右两侧有刻着精致花纹的抽屉,每个抽屉的把手都由玉石制成,而在这梳妆台的正对面,是一个摆着一个花瓶的架子,花瓶里插着的花早已枯萎,显然已许久无人打理;房间的右侧的窗边是一张罗汉榻,本应放在正中的炕几不知为何被摆在了榻下,而罗汉榻正对面放着一张与梳妆台对面一模一样的架子,架子上摆了三个大小形状一模一样的香炉,不知何时竟升起了袅袅烟气。
孟流景好奇上前,打开正中的香炉盖,里面放着一块已被点燃的红色香块,他正要探个究竟,却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只得匆忙将盖子盖回去,许是过于慌张,那盖子反反复复多次都没能盖回去,孟流景只能拿着盖子对着香炉扭来扭去,就在盖子与香炉严丝合缝的瞬间,罗汉榻旁边的墙竟缓缓打开,里面竟挂着十多张少女的皮囊。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丝璇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向孟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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