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一群人是在快到中午的时候回来的,荀况当时正在儒殿前院的小桌子旁和荀歌喝着茶。
说起来他们父子也是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回来却唯独少了水寒,再观察众人脸上的神情,他大概也猜出了七八分。
荀况泯了口茶,道:
“回来了。”
声音充满了慈祥,虽说他心里清楚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但他很明白,这时候自己着实不该去刨根问底。
逐风作了个揖,道:
“详细情况过后我会写成报告上交,先告辞了。”
说完,逐风便离开了,荀况看着剩下的众人,道:
“你们也都写一份交给我,散了吧。”
众人纷纷散去,只有闻仲站在原地,荀况叹了口气,道:
“水寒他?”
闻仲看上去十分低落,道:“那孩子已经不在了。”
还没等他说完,一旁的荀歌突然道:
“不在了?怎么可能,我可是能很清楚地感知到他的生命波动呢。”
闻仲愣住了,他很清楚,荀歌是桃源精神力最强者,他既然还可以感知到水寒的生命波动,就说明水寒现在必定还活着。
在三人所在的小桌子旁边,儒殿前庭中心的位置,长着一棵参天的桃树,阳光透过花影照射下来,光彩异常,日初背倚在树后,嫩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果然,没那么容易死掉呢。”
水寒缓慢而艰难地睁开眼睛,周围,深重的迷雾遮蔽了视线。
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意识有些模糊,除了脑子不清楚,水寒身体的感觉也十分不好,喉咙处就像是吞了火碳似的,火辣辣的疼,他现在根本无法正常思考,钻心的灼痛感让他坐立不安。
水寒不断的扭动着身体,忽然感觉到一阵很凉爽的气息浸透了全身,他的意识瞬间清楚许多,看了看四周,依旧是视野模糊,但他很清楚,现在他所在的地方已经不是之前的地方了。
身体的触感,和完全封闭的呼吸环境让水寒意识到自己应当是在挣扎的过程中掉到水中了,不知怎么回事,水寒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已经不再那么疼痛了。
看上去那些尸气似乎是无法在水中传播的,所以,这水让水寒十分的舒服。
关于水中闭气的功夫,水寒倒还颇说得过去,在水中待了一会儿后,水寒逐渐想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他想起了小舞似乎是和自己一同掉下来了。
想到这茬子,水寒立刻有些痛恨自己也太手残了一些,居然直接一个没坐稳就被气流冲了下来,随即一想感觉坐不稳好像是脚的问题,这么说自己应该算是脚残,毕竟掉下来的时候自己好歹还是紧紧抱住小舞的,可是自己连这个问题都搞这么久,岂不就是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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