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周末,老面馆的生意异常火爆,狭小的二楼坐满了人,多数都是五大三粗的工人,叫上几瓶啤酒,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围了一桌,用方言说着些琐事。
相比之下,程冽和许知颜两个人显得格外突兀,一对略显青涩的男女,桌上还放着一个生日蛋糕。
程冽插上蜡烛,一根根的点燃。
许知颜捧着玉米汁边喝边看他,挂在唇角的笑没停下来过。
她没怎么正式的过过生日,从小到大也没有吹过蜡烛许愿,在这个已经半成熟的年纪做这事忽然有点抹不开面,怪尴尬的,别上还有那么多叔叔辈的人。
本来是吃完了就打算走的,但程冽说这会不吹蜡烛等会就没地方吹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都没忍住,笑了起来,程冽说:“许个愿吧,吹完蜡烛再走。”
破天荒的,她同意了这种肉麻的事情。
在周遭人有意无意的注视下,许知颜闭上眼,简单的许了个愿,轻轻吹灭了蜡烛。
她吃了大半碗面,实在吃不下蛋糕,但程冽说得吃一口。
他给了她切了一小块,许知颜勉强吃了几口,因为蛋糕是程冽买的,是他的心意,所以许知颜笑着对他说:“很好吃,奶油一点都不腻,你也尝一尝啊。”
“不了,我不太吃——”
话还没说完,许知颜叉起边上自己没有吃过的地方,蛋糕已经递到了他嘴边。
程冽下意识的张嘴,那一小块柔软的蛋糕在他嘴里慢慢化开,很甜,但真的一点都不腻。
程冽凝视了会许知颜,咽下蛋糕后,他扬起淡淡的富有深意的笑容,说:“走吧。”
走出面馆,天已经黑了,冬天的天总是黑的比较早,冷风也迎面而来,地上湿漉漉的,前些天狂风暴雨,地上的湿气还没散。
许知颜不自觉的缩了下脖子。
程冽笑她,说:“不是让你穿稍微厚点吗,很冷吗?我那车暖气坏了,你要是冷的话就没办法了。”
两个人往车的方向走,许知颜摇头说:“还没到真的冬天,也不算太冷,是面馆太暖和了。”
程冽把蛋糕放在后头后,从扶手里掏出一包未开封的暖宝宝递给她。
许知颜一愣,随即问他:“你不是说要是冷的话没办法了吗?”
程冽说:“开玩笑的。贴两张在身上吧,你穿这么薄。”
“你专门为我买的吗?”她明知故问。
“嗯,想着你应该……。嗯……应该会觉得有点冷。”
程冽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他和许知颜只是同学朋友关系,如果他直接说是考虑到她生理期应该会让她觉得很不适,也会显得他特别下流吧。
可他就是记住了,因为九月中旬那会,她疼的趴在桌上睡了一个中午。
他对女生这方面的事情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大约的周期,一些反应,这都是上生理课时老师说的,其余的科普来自严爱。
严爱从来都直言不讳,那几天严爱会变的格外暴躁,每每和季毓天吵架都会扔出一句,我在生理期你不能让让我吗?
严爱说女生在生理期心情会容易不好,莫名其妙的,有的人会很疼,得多喝热水,好好休息。
季毓天曾嘲笑严爱生物白学了。
他没见过许知颜发脾气,或者突然性情变化很大,无论哪一刻哪一天她都是平静的,带有笑意的,但身体的反应没办法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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