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岁月(中篇小说)张宝同
玉秀听完,就说,“蛮不错呀!真没想到你才教了半年的书,就进步得这么快。”
朱奋越得意了,却谦虚地说,“没得办法,我不但要自己学,还得要教学生呢。”接着,又说,“秀妹子,要不,你也写诗,我把它谱成曲子,让学生们都学着唱。”
玉秀说,“我可不会写诗,也从来没写过诗。”
朱奋却说,“你和陈杰在一起也有蛮久,只怕光是熏陶也都熏陶会了。”说着,便把本子和笔递到玉秀的手里。
玉秀为难地说,“我真地不会写诗。”但是,手里却已经接过了本子和笔。
她思考了一会,就写了起来。然后,递给朱奋,说,“莫要见笑。”
朱奋把本子拿在手里,大声地朗读着:
杜鹃春晓,云飞雨斜,
黄鹂两只,笑语相依;
你说你爱我,
在那花红满山的春季。
春光几度,落日有情,
长夜漫漫,真爱难弃,
你说你爱我,
在那花红满山的春季。
读完,朱奋赞不绝口地说,“极好极好,真有诗人般的才气。”说着,便对玉秀说,“好,你先坐着,我要好好地为你的诗谱曲。”
玉秀就笑了,说,“莫要那样认真。”然后,又提醒着他说,“这种东西,千万莫要教给学生。”
第二天下午午后时分,玉秀正在田里除草,小妹妹玉香跑来田边来叫她,“姐姐,我们朱老师来了,找你有事呢。”
玉秀就从田里出来,在水渠旁把手上和脚上的泥浆洗干净,就回到了家里。一进门,就见朱奋穿着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衣,蓝裤子。衣兜里还插着一支钢笔。脸洗得白白净净,头也梳得水光溜滑,模样显得蛮清秀,蛮斯文。但看着他正坐堂屋的小桌旁在等着她,而母亲就坐在门前缝衣服,既不给人家端茶倒水,也不抬头理示人家,这让玉秀里心感觉很不好。玉秀就觉得母亲太过于势利,嫌贫爱富,看人行事,看他家成份不好,又一穷如洗,又是来找玉秀,自然就没得个好脸色。
玉秀马上客客气气地跟朱奋打招呼,端茶倒水。朱奋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用笛子把谱的曲子吹给玉秀听。可是,刚吹一两声,母亲就嚷道,“莫在我面前吹起,让我听起躁心。”
玉秀想对母亲火,但因为有客人,就忍住了,只好把朱奋叫到自己的屋里,把门关起。朱奋把玉秀的那诗谱的曲调用笛子吹了一遍,接着,又深情激昂地把歌曲唱了一遍。曲调还真是不错,婉转绵长,带着深深的思念和忧伤,让玉秀听着,就觉得自己那颗受过伤的心有了一丝丝的安慰。同时,也让玉秀对这个过去看不上眼的同学有些刮目相看了。她有些惊讶地问,“你是怎样给歌谱曲的?”
他说,“一是靠灵感,二是靠理解,三是靠平时的积累。你这诗是对爱情的追忆和向往,所以,就要比较忧伤和悲壮,缓慢深情一些。然后,再把这种感受用音符谱写出来。”
不一会,就听有人用椅子把门槛砸得咚咚响。玉秀知道是父亲回来了,他最不能忍受让自己娇惯长大的宝贝女儿与他看不上的伢子在一起。他之所以能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就是因为他太在乎她未来的幸福,却不考虑她现在的感受。
玉秀觉得父亲的做法太过分,真想火跟父亲大吵起来,但是她不能当着客人的面跟他吵架,这样会让客人太下不了台。于是,她对朱奋说,“我父亲见不得伢子们来找我,要不,你以后莫要过来,有事我就去你那里。”
朱奋刚一出门,父亲就嗵地把门撞开,大声喊道,“这个没人要的伢子,你拾起来就是宝。只怕你再也找不到伢子了?”自从与高宝林家的婚事吹灯之后,父亲就时常有一出,没一出地对她着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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