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灏回忆起来。
“我昏了头了信了他的话,与他熟识起来,一日,我听到他与侍从谈论什么与宁国的生意,就多听了一耳朵,他装作不想让我知道的模样,躲躲闪闪,我却越是好奇,花了点银两从他侍从口中打听到,傅磊的兄长傅耀庭在豫州大营里常帮他姑父张深将军处理一些淘汰的旧武器军械,傅耀庭不方便出面,都是傅磊找的买家,傅磊从中也得利不少。”
“这一次,豫州大营里有一大批旧军械要清出,他们粗算了下,转手卖给宁国商人,不过三五日,这笔买卖最少赚三成,只是军营里军饷短缺,要先付了银子才能提货,傅磊本钱不够,想要拉赵公子入股。我心一热,便去求傅磊,他说我在陆家做不了主,死活不同意,我求了他三次,他才答应,一人出一半,每人五十万两本钱,他还带我去见了那宁国商人,我更加深信,便到钱庄去借银两,没有伯父出面,他们都不认,跑断了腿才借到几万两,还差的远,傅磊那边又催的紧,佯装要另找他人。”
“这时一个地下钱庄的伙计找到我,问我是不是要借银子,他们可以借给我,只不过他们不信我,要用伯父的名头借,我见银子有了着落,想着三五日便能拿回本钱,抛去利钱,还另得一成的利,便灌醉了伯父,按下了指印。”
“傅磊带我去城外见了一个人,说他是傅耀庭的心腹,管运送军械的,东西已经在运来的路上了,他先行过来知会一声。傅磊说,我们把银票交给他便好,过两日东西到了,去找那宁国商人收了钱,直接带那人过去验货。”
“第三日我在客栈等到快晌午,也不见傅磊来,我寻到吏部衙门,他告诉我许是路上耽搁了,让我再等等。我又等了两日,他叫侍从来告诉我,大事不好了,那批军械被抢了,他也不知道何人所为。至此,我才发觉自己被骗了,我去找傅磊理论,他说自己也是受害者,还叫人赶我走。我去找那宁国商人作证,他早没了踪影。我赶去豫州大营,想要找傅耀庭问清楚,他说从未有过此事,还以私闯军营和污蔑之罪将我抓了起来,关了足足一个月。”
“我从军营回来,便想杀了傅磊,我知道他养外室的那个宅子,便守了他五日,终于见到他了,只恨我无能,没能杀了他,反倒被一个蒙面黑衣人打晕,醒来便在这里了。”
子悠气极了,双手捏成了拳头:“二哥你,你在商场多年,怎么还识人不清中了他们的圈套,我们去告诉大哥哥,让他抓了傅磊,把银子要回来。”
陆灏不语,陆行只是叹气。
“爹爹,你说句话。”子悠望向爹爹。
陆行又是叹气,缓缓开口道:“算了吧,只要人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陆家赔上百十万两银子不说,还受下如此大的侮辱。
子悠不能忍:“怎么能算了呢,你们不去,我去找大哥哥说去。”
“我说算了就算了。”陆行厉声道。
陆灏起身,紧握着双手望了子悠一眼,满面愧色的说:“妹妹,倒卖军火是死罪,就算找了兄长也无用,还会连累整个陆家。”
“倒卖军火的又不止你一人,谅他们也不敢把此事供出来。”子悠气的双目血红,坐下来不看他们。
陆行转身将她呵斥了一顿:“就凭你空口白牙就能把傅磊治罪吗?傅家是我们斗得过的吗?今日当着你们俩的面,爹把话说清楚,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要提起。”
子悠起身离开,陆行慈祥的宽慰了陆灏一番,交代他好好休息,也出去了。
子悠正气着,却迎面碰上了兄长陆霄。
陆霄只听说陆灏被人送了回来,并不清楚出了何事,正要前去看望。
陆霄见到子悠满脸的怒气,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爹爹,他向来都偏心陆灏。”子悠道。
陆霄宽慰她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日日与他争风吃醋作何?有哥哥在,哥哥自会向着你的。灏弟此去泉州没什么事吧?我怎么听说他是被下人背回来的。”
“他能有什么事,他好着呢,不过昨日吃了一夜的酒,现下还睡着,哥哥不用去瞧了。”子悠怕陆霄此时过去看出什么破绽,才向他撒了谎。
“既然回京了,还不先回府上报个平安,出去哪里喝成这样,不成体统。”陆霄愤愤不满。
门房匆匆来报,说是外面有人找陆灏,是两个女子。
陆霄拦下了门房道:“灏公子还没起,勿要去饶了他,来的是谁家姑娘?”
门房摇摇头答:“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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