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放心了吧?”
“皇上圣明,也是我们做臣子的福气。”得到对方的允诺,寒瀛洲真心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瀛洲,你就不用随朕回京了,你跟着太子去北关吧。”
“此去北关终究是不太平,瑾儿还要带着宗云,朕总是放心不下,原本打算让燕云十八骑跟着他,又怕瑾儿多心,索性让你去,瑾儿信任你,有你跟在他身边,我也更放心一点儿。”看见寒瀛洲明显愣了一下,澹台臻难得好心情的向对方解释道。
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臻帝澹台臻?他一夜之间就转了性?寒瀛洲有些不敢置信,但他绝对不会傻到去质疑皇帝的用意“皇上放心,臣会尽心尽力。”
听见寒瀛洲去得远了,臻帝偏过头看向角落里:“暗一,朕的话,你都记下了吗?”
迟疑了一秒,角落里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暗一,记下了。”
“好,去吧。”
日升月沉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章节字数:3126 更新时间:09…09…07 19:35
官道上,一片尘沙扬起,可以远远看见,约摸有七八个人,自远处打马飞奔而来。这一行不是别人,正是澹台瑾同契丹的小王子耶律宗云几个人。自打从暗部的那处分部离开,他们已经是连续赶了五六天的路,名利暗里遇到的袭击,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虽然伊诺的风雨楼,已经放弃了追杀宗云三人的任务,可是形形色色的杀手追兵让他们疲于应对。
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斗不过群狼,他们总共也就只有七八个人,,面对那锲而不舍的追杀,逃跑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而且越是接近北关的边境,北国杀手便越发的肆无忌惮。他们这一行人只能在暗中行动,又不能大张旗鼓的让夏朝的军队保护,所以这一路上可谓是刺激不断,险象环生。
“呼~翻过这道岭,就进入北关的的驻军范围了,即便那些主战派再怎么嚣张,在大将军沈齐的治下,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沈齐乃是沈昀之父,驻守边疆多年,抵抗契丹南下,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勇将。
澹台瑾松了松马缰绳,将右手搭在眼前,眯缝起眼睛,向远处眺望,大概那些主战派也是有所顾忌,这两天前来袭击他们的杀手确实有所减少。这一路鞍马劳顿,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再加上要时刻提防着杀手的偷袭,精神绷的很紧,大家的身体都快要吃不消了。还是赶快赶到北关。到了沈齐的军营,一切就都好办了。
正要打马飞奔过前面的山谷,突然一股很奇异的感觉涌入脑海,心上似乎有什么影子一掠而过,电光火石间,他抓不住,那个念头,可直觉却一再提醒他,不要再往前迈进一步。澹台瑾想来是不相信的第六感的,可是在这种草木皆兵的时候,还是小心为上。
“瑾儿,怎么了?”看见对方突然带住了缰绳,寒瀛洲催了催马,来到了他身边,出声询问。
“瀛洲,我觉得有什麽事情不太妥当,可有说不清楚……”他们在外面为了隐藏身份,通常是以姓名相称,再说在澹台瑾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等级观念,对那些所谓的君臣有别,看得很淡。
寒瀛洲闻言四下打量了一番,目光终于落到了面前的峡谷上。那好似两座山峰之间夹出的一个小道,极为狭窄,旁边两壁十分陡峭,山谷狭长,极为类似于某些风景中所说的“一线天”。
“瑾儿是不是担心,当我们走进峡谷里,会有人将前后的出口封堵,再将我们一网打尽?”姜终究还是老的辣,一番观察下来,寒瀛洲准确的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那该如何是好?这可是通往北关的必经之路,若是不走这里,起码要绕过这道山岭,那就不是多耽搁十天八天的问题了!”乌木尔也是将军出身,深谙行兵布阵之道,他也明白这个峡谷的地形对自己很不利,但是现在去绕道,显然很不现实。
“瑾公子有何想法?”耶律宗云侧过头看向了澹台瑾。自打互相表明身份之后,他们便互相以公子相称,虽是客套有礼,但明显比从前的关系要疏远了许多。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弃马,徒步翻山过去!”再次抬头仰望横亘在面前的崇山峻岭,澹台瑾果断道。,徒步翻山的话,可以超进路,所花的时间比骑马多不了太多,只是徒步跋涉那么远的距离,实在有些为难他们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王孙公子。
“这……”契丹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先不说他们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要靠自己的双脚长途跋涉,单是让他们将视作伙伴的爱马放弃就是一件难事。
“宗云公子,这种时候总要以身家性命为重啊。再说在下层听闻有老马识途的典故,我们不妨将马儿卸下鞍子,放它们随意离去,也许他们可以自行找到回家的路途。”
听见对反一番劝说,耶律宗云也知道要事从权宜,略思索了一下便点头答应。
众人翻身下马,将驮在马上的一点儿简便行李解下来,背到自己身上,在解下桥鞍,放马儿自由离去。澹台瑾转头看向队伍中唯一的女子:“暗香,此去千辛万苦,我们恐怕是尚且自顾不暇,没有办法再照顾你了,你还是回去吧,找到暗部的人他们会护送你平安到达京城。”
暗香并不答话,只是沉默的将小包背到背上,而后突然挥剑,砍向自己的坐骑。马毕竟不是人,再怎么机灵,也躲不开身怀武功的暗香的快剑。斗大的马头登时被斩下来,血喷了一地,别的马儿受惊之下,一声长嘶,转身全都跑的远远的了。
这时暗香才不慌不忙的还剑入鞘,跪倒在地:“殿下,暗香不是一无是处的弱女子,请殿下不要再一次丢下暗香!!”
面对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澹台瑾唯有一声长叹,这个人自小就跟在自己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而自己当初因为拜南疆毒王为师,离京远走一去七年,将她一个人丢在空寂的宫中,已经是心中有愧,这个时候听对方旧事重提,心中原本打定的主意,也不由得动摇起来。
“罢了,暗香,你起来吧。吃苦受罪,要生要死,咱们就在一块儿就是。”
“谢殿下!”暗香行了一个标准的暗卫的礼仪,然后从地上一跃而起,竟是精神抖擞,脸上看不出一丝儿倦色。
宗臣一拍双手道:“走就走,不就是翻个山?难道咱们还不如一个女人吗?”
寒瀛洲见状也不由得朗声笑道:“不错,不错,咱们几人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点儿苦,算什么?”
澹台瑾也点头微笑:“如此,便走吧。”
,事情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那山又高又陡,没有安全绳,登山鞋之类的现代登山工具的帮助,只能借助偶尔生长在崖壁上的小树,虽然有轻功辅助,但徒手攀岩对他们来说,可不轻松。好在澹台瑾和萧朗在跟随南疆毒王的时候,经常到处采药,爬山对他们来说不算太困难,可是却苦了毫无经验的宗云几人。
在看到宗云第三次因为踩到不牢固的石头,险些十足跌下山去之后,澹台瑾终于无奈停下动作,回头讲一根用藤蔓临时搓成的绳子,一头拴在自己的腰间,另一头伸了过去,示意对方也系在腰上。
耶律宗云脸颊一红,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如此依赖别人,而且那人还是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贵公子。瞄了眼对方细瘦的腰线,宗云犹豫再三,终于神色复杂的将藤蔓的一头系在了自己的身上。澹台瑾又用力的拉了两下,确认临时的绳子没有问题之后,才转过身打算继续向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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