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朕就是国法家规李承阳几乎是一路跑回芷兰宫的。余香尚在。佳人却已没了踪影!以往在秦河花舫,都是自己吃干抹尽,然后脚底抹油。可这一回……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站在空空荡荡的芷兰宫中,李承阳苦笑不已。不行,怎么能吃这种亏?必须把人找出来,让她负责到底!“来人!”
话音落下,立时便有暗影卫现身:“陛下!”
居然不是太监!李承阳皱了皱眉头,随后想起后宫禁令尚未解除。下一刻,他又大喜过望!后宫禁令尚在,那个小宫女儿,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传朕旨意,将后宫之中二十岁以下的女子通通带到这里来,朕要逐个儿验明正身!”
暗影卫得令而去。过了没多久,一拨又一拨的宫女就被带到了李承阳的面前。走马灯似的换,燕瘦环肥,应有尽有,莺莺燕燕之中,倒也不少身材相貌都堪称上等的。但是并没有李承阳想找的那一位。待得见完最后十余人,不再有新的女子前来,李承阳忍不住就皱起眉头:“宫里就这么点儿女人?不可能吧?”
“启禀陛下,先皇仁厚,自登基以来,未曾采女,故此大多数宫女,年纪都已在二十以上。”
怪不得!难道是自己看错了,那宫女儿的实际年龄超过二十了?有可能!李承阳大手一挥:“把二十到二十五的再找来瞧瞧。”
闻讯赶来的颜子卿听到这话,脸都绿了。本以为李承阳是要彻查毒杀先帝一事,但现在看来,他的目的明显不在于此。刚刚杀了一批大臣,不解释真相,不安抚人心,拍拍屁股就走了。这已然是大大的不对。现在又要验看宫中的年轻女子……先帝驾崩还不到三个时辰啊!突然想起汉王李承阳夜夜流连秦河花舫的传言,颜子卿眉头大皱:“陛下,万万不可!”
李承阳这才注意到他:“颜太傅,你怎么也来了?”
“先帝尸骨未寒,陛下万不可淫乱后宫……不对,换了任何时候,也不能这么做!”
瞧着颜子卿那一脸的正气,李承阳皱起眉头:“朕不过就是想找个宫女而已。”
“宫女也不行!”
哎呦,老东西,你还来劲了是吧?以前就经常教训我,现在我都是皇帝了,你还想管着我?李承阳便是一声冷哼:“朕偏要找,你能怎滴?”
“陛下,您现在已经不是汉王了,您的一举一动都是天下表率,岂可还像往常一般胡闹?”
“要照你这么说,这皇帝当了还不如不当……要不这样吧,这皇帝你来,我还继续做我的汉王去?”
闻言,颜子卿心头便是一凛,紧接着便跪了下去:“老臣不敢!”
“行了行了,朕知道你忠心,这种小事儿,不用你管,去立政殿陪陪徐御史,年纪比你还大,别被气死了。”
小事儿!居然把淫乱后宫称作小事儿!颜子卿气得胡子都飘了,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陛下,自古明君,皆洁身自好,断无……”“够了,谁跟你说朕要做明君?父皇够不够贤明?可是结果呢?今后再敢在朕面前提起明君二字,朕让你去掖庭宫刷马桶,你信不信?”
颜子卿的老脸抽抽了两下,基于对李承阳的了解,颜子卿觉得李承阳做得出来……但颜子卿还是没有挪步,只是咬紧了下唇不说话。他已打定主意不走了,就跟在李承阳的身边,李承阳往哪儿走,他就往哪儿走。陛下再浑,也不可能当着自己的面做那种事儿吧?李承阳知道他的脾气,这老东西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偏生人家还对自己忠心耿耿,一片赤诚。被颜子卿这么一闹,李承阳也没什么心情了。算了,明天再接着找,一个宫女,怎么也逃不出皇城去:“颜太傅,你赢了,朕现在去茅厕,你要不要跟?”
“跟!陛下就是下十八层地狱,老臣也跟!”
……刚刚走到立政殿门口,就听见徐臻在里面破口大骂。但一个读书人,也骂不出什么花儿,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大逆不道之类的话。李承阳心里倒也不怎么生气,但在进殿之时还是垮下了脸。见他来了,徐臻顿时精神大振:“你这逆贼,还敢来此,老夫今日……”啪的一声。李承阳直接把传位诏书和一份供状扔在了他的脸上:“你好好看看,谁才是逆贼!”
徐臻只是稍微一愣便弯腰捡起诏书,迅速浏览了一遍,神色立时凝重无比。他连忙又将那那份供状拾到手中。那是魏王李承基的供状。看着看着,老迈的身躯就又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乱臣贼子……乱臣贼子……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老御史,你现在作何感想啊?”
李承阳满眼戏谑的看着这位三朝元老。没料到徐臻被打脸之后,还能梗起脖子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乱臣贼子,自应交由三司查办……无论如何,也不该在崇明殿上大开杀戒!”
“迂腐!”
李承阳眉头一皱,厉声喝道:“交付三司查办?恐怕还没等把人关进牢里,这帮家伙就带着叛军杀入皇城了……老御史觉得,他们会跟你我讲国法家规么?”
徐臻楞了一下,也皱起了眉头。“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老御史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徐臻无言以对,他知道李承阳说得对。李承阳冷笑连连:“父皇、母后双双惨死,太子殿下回军遭伏,身首异处……朕若不以雷霆手段压服众臣,朝廷必乱,京城必乱,天下必乱。”
“届时山河破碎,生灵涂炭,还有什么国法家规?”
“什么是国法?”
“一国之君就是国法!”
“什么是家规?”
“一家之主就是家规!”
“现而今,朕便是一国之君,一家之主,所以朕就是国法家规!”
李承阳的话,句句铿锵,字字如铁,说得徐臻哑口无言。站在一侧的颜子卿再度迷茫。文华馆中的惫懒无赖,秦河花舫的浪荡无度,南薰殿内的冷静果决,崇明殿上的杀伐暴烈,芷兰宫里的荒唐无度,还有这立政殿内的舌灿莲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李承阳啊?下一刻,李承阳又是一声冷笑:“还是说,老御史觉得,朕不配当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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