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提到,来到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沾染上【规则】的碎片,可也正因如此,仅仅是普通的沾染还不够。。。。。"
他双手握住骨杖头上的骷髅,慢慢摩擦移动着。
“所以,想要让【规则】的碎片越聚越多,就要想办法让【规则】的承载物越来越少,【规则】能够相互吸引,但经过我多年的观察,我发现,正常情况下,规则不能脱离被定义为【活】的躯体。。。。。。”
“这就意味着,要想不断往上攀升,就必须在这里进行永无休止的生死搏杀,就算很短时间内堆叠起一座尸山血海都不必慌张,因为。。。。。。”
“【这里】会负责处理掉剩下的一切?”白兰答道。
“对!”
他肮脏灰白的胡须猛地上下颤动了一下,“白毛丫头,你终于学会怎么接话了,哥(x),不,我很欣慰,这样或许你见到【时间】后还能多活一会。。。。。。”
白兰看着他现在竟有些滑稽的表情,除了突然冒出的称谓外,也没感觉什么不对,毕竟白兰已经习惯了他飘忽不定的性格。
“那我想问一句。”白兰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嗯?你又想问什么?我先告诉你,这次之后我再想不起讲到哪里,就不再往下说了,你想好。。。。。。”
“呵。”白兰对他的原则不以为意。
“既然有各种各样的【规则】,那么通过什么来区分你口中的【规则】呢?或者说,这些规则有没有什么可见的不同,像是颜色,形态?”
他听后,一反常态的眯着眼沉思了片刻,“这个问题。。。。。。”
他双手不断摩擦着骨杖,努力调动着脑海里残存的记忆,可始终寻不得一点蛛丝马迹。
白兰头一次看他无法解释出的样子,脑海中也回想着那只大眼睛口中的话,“这是凌驾于魔法之上,【规则】的力量。”
“凌驾于魔法之上,之上。。。。。”
白兰嘴里小声念叨着,心里也思索着之前的一切。
“那只丑八怪应该就是来自于这里,那【杀戮】记忆里其他自诩微神明的家伙应该也是了,不过祂们却从未提起【规则】,能力上祂们之间也有着天壤之别,大概就是所持有的碎片不同,那只丑八怪擅长运用关于噩梦的魔法。。。。。”
“凌驾于魔法之上,那是不是能理解为,【规则】是魔法的前身,不对,应该是【规则】孕育魔法,魔法只是【规则】的延伸?”
她正静静思考着,耳边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不行,不行,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他抬头,“那些老家伙们能不能看到【规则】我不知道,反正我和我脚底下的所有人没有见到过【规则】长什么样子。”
“你和你脚底下的所有人?”
白兰重复出他让人疑惑的一句,“是死人,还是?”
“当然不是死人啦!”他用手敲了敲骨杖,第一次用看愚人的眼光看白兰,“我说的是,至少在我之下,所有一阶,二阶,乃至连一阶都不是的虫子,至少他们绝对没有见过【规则】真正的样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略显急促,生怕下一秒白兰嘴里飘出个他没见识之类的话,但他显然想得太多了。
“这样吗。。。。。”白兰低头思索了片刻,抬头,继续道,“那您所说的,类似于刚才那只【失心疯】的怪物是怎么来的吗?”
闻言,他垂下的胡须再次抬起,嘴角咧得更大,“白毛丫头,你终于问到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了,我将告诉你该如何登上【这里】的顶峰,就像那几个不知道在这里活了多久的【老家伙】一样。。。。。”
“嘿嘿。。。。。。”
“虽然绝大多数人来到这里都会沾染上【规则】的碎片,可终归太少,他们仍不能运用,但只有在【这里】开始屠戮之后,才有使用【规则】的可能。。。。。。”
“当【规则】的碎片积累到一定数量后,他们就能实现从【零】跨到一阶的可能,如果我感受的没错的话,小丫头,你倒在我家门口之前应该已经解决了不少。。。。。。人吧?”
白兰低头沉默了片刻,她上次感受到自身有明显的变化还是在深海之底,大概那个时候她已经步入所谓一阶的行列了,而“海神”和那只大眼睛给白兰的感觉应该就是步入二阶,甚至更高的产物。
白兰点了点头,示意他所说不错。
“呵呵~”他有些得意,“而再然后,就是由一阶跨往二阶的过程。。。。。。”
“这个过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只不过是单纯的屠戮即可。。。。。”他抬起枯瘦的右手,伸出手指比划着,“除了这条路远比从零到一要漫长罢了。。。。。。”
“等到跨过这条鸿沟之后,也就到了【这里】最有趣的一个阶段---二阶。像你之前所见到的那些满身囊肿的【失心疯】们,便是进入二阶的倒霉鬼们。进入二阶的所有人,无一例外,都会经历由【人】化作【怪物】的过程。。。。。”
“哦?”白兰眼眸闪动,“你的意思是说所有二阶者都曾变成过怪物?”
“当然。。。。。”他左手握着骨杖,挣扎着张开枯瘦的四肢,“我可以告诉你,无一例外。。。。。。”
“进入二阶之后,本能够成为【神明】的一条路会彻底分成两条,一条是成为【怪物】之后再也没有人的自我意识,只剩下野兽的本能,它们已经不再参与这场竞争,而是无时无刻,永不停歇地捕食着其他可怜虫,你刚刚应该也看到了吧?那只【失心疯】身上嵌入的残躯,甚至是头颅,对了,你有听到他们的呻吟声了吗?”
白兰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那另一条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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