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听到妈妈的呼唤声,心中一阵激动,终于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然而,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心中却涌起了一股无尽的失望和痛苦——她竟然看到了那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她的爸爸二柱。
二柱激动得泪如泉涌,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婷儿,你……你醒了,太……太好了,饿……饿了吧?”这些天来,二柱懊悔不已,内心受尽了委屈。小芬这几日更是沉默寡言,对他不理不睬。他心里清楚,倘若婉婷有个三长两短,小芬绝不会原谅他。
婉婷没有理睬这个陌生的男人,在她眼里他就是陌生人,她转过脸望向小芬,眼里的泪水像泉水般涌出,嘴角开始抽动,小芬上前一下子抱住了她,“婷儿,好孩子,妈妈在,别怕。”替婉婷擦了擦泪水,“可担心死妈妈了,孩子,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小芬关切的问道。只见婉婷想说什么,声音十分微弱“妈妈,我想喝水。。。”小芬还没有听清,一旁的二柱把水杯递了过来,小芬接过水杯喂她喝了点水。
正在这时,医生如天使般降临,“我就是听见你们的孩子醒了,过来看看。”医生轻柔地翻了翻婉婷的眼皮,仔细地看了看舌头,又将听诊器小心地放在她的胸口,聆听那强劲有力的心跳。
“医生,没事了吧?”二柱满脸关切地问道,声音中透露着一丝焦急。小芬也急切地望向医生,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解读出答案。
“好啦,别担心了。我开些药,你们给她喂点软烂的粥。她今天才刚醒,还需要观察观察。”医生轻声说道。
二柱立刻起身去端来了一碗稀粥,小芬接过碗,温柔地说:“来,婷儿啊,吃点东西吧,妈妈来喂你。”然而,婉婷却白了一眼二柱,对妈妈小芬说道:“我不想吃,妈妈。”“不吃饭怎么行呢?”小芬端着饭碗,耐心地劝解着。
二柱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知趣的离开了病房,婉婷看二柱离开了,对小芬说道:“妈妈,你真的就这样接受了他,他可是伤你那么深的人,我现在还没办法接受他,不过,妈妈你如果接受他,我不反对,但是只要有他在,我不想回家!”二柱在病房外听的真真切切,泪水控制不住落下!心想这也不能怪女儿,毕竟我确实抛弃了她!二柱擦了擦泪水,回到病房把小芬拉到病房外,叮嘱道:"小芬,婷儿的话,我听到了!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正好我干活的那厂里有一间空房,我给老板说说,应该没问题的!”然后二柱又从兜里掏出来一些钱递给小芬,“小芬啊,这钱你先拿着,婷儿住院需要钱,读书也需要钱,小芬,现在有我,我不会让你像以前那么辛苦了,我马上回厂里,每个月的工钱我按时给你寄回来,你放心吧,小芬!上次回来给你的存折,里面有一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需要用钱就到信用社去取,知道吗?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婷儿!"小芬无奈的点了点头,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流!二柱抱住小芬久久不肯放开。
“你一个人在外面保重身体!”小芬似乎已对二柱产生了依赖!
虽然知道女儿不待见自己,但二柱还是到病房里对婉婷说道:“婷儿,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孩子,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马上就离开,我知道你一时无法原谅我,我也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妈妈,好好学习,我去厂里干活,离家也并不多远,在西村一砖瓦厂,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来找我!我走了!你保重自己。。。”声音哽咽的说不出来了!
婉婷静静聆听着,并未打断他,只是将脸转向一旁,仿若未闻,缄默不语!小芬又走了进来,轻声对婉婷说道:“婷儿,莫要生气了,快些吃点东西吧!他已经离开了。”这时,婉婷转过脸庞,眼眸中噙满了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泣不成声地说道:“他为何要现在回来?这么多年销声匿迹,如今又突然出现,是来怜悯我们的吗?我才不需要这份怜悯呢!”
"好了,婷儿,别生气了,来咱们吃饭,把身体养好,才有力气生气呢!"小芬逗了逗婉婷!
没一会儿,二柱像一阵风似的又折返回了病房,买来了许多水果和补品,他呆呆地望着娘俩,眼眸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紧接着,他毅然转身离去!“等等,把你的水果拿走!”婉婷恼怒地喊道!二柱身体猛地一颤,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原地,然后缓缓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小芬只好沉默不语的低下头!
婉婷的身体终于康复出院了,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感谢救了她的那位老人和村长!小芬准备了一些礼物,带上婉婷!走了大概两个小时的路程,由于当时情急之下没有问姓名,只知道大概是柳林村的,所以要找到这个人并非易事,娘俩见人就打听,终于找到了那位救她的爱上山采药的老人!
这位好心的老人家,房舍十分简陋,但是房子周围都十分整洁!屋子外面晾晒了很多的药材!满屋子的药草香!
“老人家,在家吗?”小芬问道!
"谁呀?在呢!我从外面刚回来,请问你是?”
婉婷乐呵呵地从后面蹦到老人面前:“爷爷,看看我,这下知道了吧?”
“哇,小姑娘你完全好啦!太棒了!昨天有人来送礼物谢我,一进门就给我跪下了,说我是她女儿的救命恩人!也没说是谁就走了!我正奇怪呢,原来是你爸爸啊!怎么,今天你和你妈妈也来了,太见外了,只要你健康,我就开心呀,孩子!”老人边说边进屋拿凳子,请她们坐下!“
“爷爷,劳烦您带我们去村长家吧,我要当面向他致谢,若不是他的及时相送,也许我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婉婷的话语中满是感激,说完她还深情地望了望小芬,小芬则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好吧,不过今天村长在不在家,我就不清楚了。”老人把门带上,带着她们娘俩直接去了村长家。
“村长,在家吗?有人来看你啦!”老人家边走边喊,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村长家的大黑狗如同卫兵一般,不停地狂吠着,然而家中却空无一人。“我说,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村长这会儿不在家,你们趁着天色还早,赶紧回去吧。咱们这山路崎岖,又有野兽经常出没,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紧闭门户,不敢踏出一步。我就不挽留你们了。快走吧,孩子们!”老人一脸焦急,那模样看上去不像是有假。小芬听了老人的话,只觉得毛骨悚然,她紧紧拉住妈妈的手,脚步匆匆地向老人道别后,便跟着妈妈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走的匆忙居然又忘了问老人的姓名。。。。。。。
她们娘俩走在那葱葱郁郁的山路中,婉婷想起了那天晚上树林里的野兽的声音,感觉背后发凉,“妈妈,我们走快点,这附近真的有野兽,我那晚听见了的,真的好吓人。。。”婉婷说话的声音都吓得颤抖了。“别怕,婷儿,有妈妈在。。。”小芬安慰道,其实小芬的心里也很害怕,但必须坚强。正在这时候,山上草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婉婷拉起她妈妈就跑,她们也不知跑了好久,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哈齿。。。。哈齿。。。。”娘俩喘着粗气,实在跑不动了。她们一起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准备休息休息。
这时,只听见一声口哨,婉婷又听见了这个口哨声,她忽然觉得好奇怪,那天晚上也是一声口哨声,“妈妈,那晚我也是听见这个口哨声,那野兽就走开了,难道是有人养的野兽?”婉婷轻声细语的对小芬说着。小芬也觉得很奇怪,她们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想看看究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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