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会所包厢。
明烛坐在沙发上,看着安晴坐在高脚椅上唱歌,安晴唱歌很好听,在明烛认识的人里排前三了,她唱歌的时候很安静,跟平时咋咋呼呼的模样很不一样。
这个会所是他父亲陆升的产业,陆老爷子当年想让陆升去当兵,陆升却从了商,在商界混得很开。刚才陆焯峰在走廊上就被熟人叫走了,安晴说是他父亲的朋友。
已经半小时了,陆焯峰还没回来。
明烛站起来,往门口走,安晴对着话筒喊:“嫂子,你去哪里?”
“我出去……打个电话。”明烛说。
走出包厢,一路寻找,终于在大厅柜台前看见陆焯峰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跟一个服务员说着些什么,明烛没听清,但隐隐有预感,可能是跟她有关的事。
又转身回去,在包厢等了十几分钟,陆焯峰回来了。
他在她身旁坐下,“怎么不去唱歌?”
明烛有些窘,“我唱歌……跑调的,听安晴唱就好。”
陆焯峰低笑,把茶几上的果盘拉过来,用牙签插了块苹果给她,明烛吃完一块苹果,安晴扔掉话筒,跳下高脚椅,嚷嚷着:“贺程,快开酒。”
桌上摆了许多酒,安晴酒量好得惊人,桌上的酒大多后劲儿大,陆焯峰给明烛开了瓶红酒。
安晴喊:“举杯!恭喜陆哥升校交到女朋友!”
陆焯峰低头笑笑,举杯跟他们碰了一下,也只是碰一下,没喝。贺程踢踢徐敬余,“让你破戒的女人呢?把人也叫过来啊。”
徐敬余眯了一下眼,踹回去:“滚。”
“真破戒啦?”安晴眼睛发亮。
安晴把酒杯推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说:“既然都破戒了,再破个酒戒也没事吧?”
徐敬余今天打了两场,嘴角和颧骨有些肿,但这点儿伤影响不了那张英俊的脸,他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有些漫不经心地说:“谁他妈说我破戒了?”
“不是吗?陆哥说你虚。”
“够了啊。”
徐敬余踹了桌角一脚,哪个男人受得了别人说虚?
明烛现在一听破戒这两个字就下意识看向陆焯峰,陆焯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明烛低头,抿了口红酒,他手搭在她肩上,“别喝太多。”
“嗯,红酒没事,我这几年酒量好了很多。”明烛又喝了一口。
“是吗?能喝几杯了?”
“大概五杯吧。”
他低笑,“不错,有进步。”
11点,服务员推着蛋糕车进来,蛋糕是陆焯峰托安晴去订的,明烛很少这么过生日,她过生日一向简单,徐睿不在后就差不多省了这个日子。
这也是她第一次跟陆焯峰过生日,虽然是提前过了。
陆焯峰把明烛带到蛋糕车前,安晴点好生日歌,一下蹦到跟前,“嫂子,生日快乐!”
明烛笑起来,“谢谢。”
陆焯峰把蜡烛插上,摸出打火机点燃,还坐在角落的徐敬余顺手把灯光全关了,只剩液晶屏幕闪闪烁烁的光,蜡烛的光晕照在明烛脸上,温柔秀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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