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担心自己在京都混不下去了,给自己准备一条退路呢。
“不必,就算将来真要离京,本少爷也不会回来了。”这个地方处处都留着原主不好的记忆,他在这儿没亲人没朋友,回来有什么意义?
管家大概也知道这点,点头说:“那老奴去把东西整一整,小武,你来帮忙。”
等两人离开后,殷旭从一旁的院墙翻了出去,在夜色中疾行,准备与这个地方来个彻底的了断。
县衙后院,突然传出一道惨叫,陈大少爷的卧房内传出杀猪般的叫声,等下人们推门进去,只见自家少爷趴在地上,四肢抽搐着,嘴角流着血水,而房中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回事?”闻讯赶来的陈县令夫妻看到儿子的惨状都惊呆了,陈夫人更是哀嚎着冲过去,心肝儿宝贝儿地叫个不停。
下人们也不知道缘由,畏畏缩缩的不敢接话,陈县令气不打一处来,吩咐道:“还不快去把大夫请来!全城的都请来!”
下人们赶紧应诺着退了出去,跑去请大夫了。
安县县衙整夜灯火通明,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忙活一夜后才把陈大少的命救了回来。
其实殷旭本来就没打算要他的命,不过欠了原主的债总得讨回来,只是他高估了凡人的体质,差一点就让陈大少见阎王去了。
“查!务必给本官查清楚!看谁这么大胆敢入衙门伤人!”陈县令发了一通火,把整个安县的力量都调动起来,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查到。
就在安县这乱糟糟的时候,殷旭已经回到霍家庄,连自己的房间都没进就钻进了客房,迅速脱了衣服跳上床。
一道凌厉的掌风扫过他的面颊,殷旭以为滕誉是没认出他来,便出声说:“是我。”
可是对方的攻势不仅没停下,反而更加步步紧逼。
“滕誉,你发什么疯啊?”殷旭怒极,也不再隐藏实力,一掌拍出。
他这边刚动作滕誉就收手了,他裹着被子跳下床,在他身后,原本牢固的床从正中间断裂开来,足以可见殷旭刚才那一掌的威力。
两人站在寂静的屋内对视着,外头传来下人们急切的问候声。
“没事,都下去吧。”滕誉把人打发走,定定地看着殷旭,突然笑了起来,“七少藏的可够深啊。”
“彼此彼此!”
“本殿很好奇,明明我探过你的脉,经脉根本不通,可你这一身内力可不弱啊。”
“功法独特罢了。”殷旭打了个喷嚏,动手把滕誉身上的被子抢了过去,谁让他好端端的搞偷袭。
滕誉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虽然他更想知道,他那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龙安寺的地下室,又是冲着什么去的。
身上一冷,滕誉也顾不得试探了,回头瞥了一眼塌了的床,说:“看来今夜要蹭一蹭七少的床了。”
殷旭同样注意到毁损的床榻,转身出去之际交代了一句:“记得赔银子!”
两人算是相互交了一点底,有些事情藏着掖着,时间久了就容易让人膈应,滕誉不后悔刚才鲁莽了一回,确定霍天不是真正的废柴后,心情果然愉悦了很多。
第三日清晨,两辆马车从霍家庄驶出,在朝阳下奔赴远方。
殷旭:“弄坏了本少爷的床,银子赔了吗?”
滕誉:“不过一张床而已,以后本殿的龙床分你一半!”
殷旭:“好啊,最好是天下也分我一半。”
滕誉:“皇后之位还不够?管着全天下的女人,也算是半壁江山了!”
殷旭:“……”
☆、047 信任也是有底线的
安县在京都之北,他们这一路南下,如果坐马车大概要半个月的车程,殷旭不在乎时间长短,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这个凡人的世界。
他和滕誉分坐两辆马车,过了刚开始的新鲜劲后,就觉得这马车各种不舒服。
车厢太小太压抑,毯子太薄不够暖和,行程枯燥无味,而且这一路的颠簸也让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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