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芝抬头看他的脸,这几天他很奇怪,越接近婚期越奇怪,忙得没限度,几乎到了神出鬼没的地步,按理说明天他就要迎娶新夫人了,今天怎么也该早早回来,睡个美容觉,明天神清气爽地做个最帅的新郎官,可他这算怎么回事?一天十几天,早出晚归,难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或者康熙给了什么为难人的差事?
眼见他眉宇间露着疲态,敏芝眨了眨眼:“你明儿就要做新郎了,什么事能比这个重要?”胤禩长出一口气:“很多事都比这个重要……”他推着她走向床铺:“比如,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睡?”
敏芝横了他一眼:“今日府里上下吵嚷了一天,周管家忙得脚不沾地,大家都指着明天有一场完美的婚礼呢偏偏你这个新郎官不上心。”胤禩坐在床头,敏芝帮他脱去外袍鞋袜:“皇阿玛这是把你当四哥使唤呢,也不体谅你一下。”
胤禩笑:“婚礼什么的,有内务府和礼部的专人操持,祖宗规矩摆着,你操哪门子闲心。至于我这两天为什么忙,倒还真不能怪皇阿玛,我一个吏部侍郎,能有什么差事忙,我忙,全是你生出来的事情。”
“啊?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由着那些个夷人在庄子上自由发挥,弄出了不少东西,除了送去内务府的和九弟卖了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让郎世宁拿去送了朋友。”“嗯……然后呢?”“其中通过年希尧……你记得吧,上回你向他求画……”
一听见年希尧这个名字,敏芝眼睛亮了:“九弟和年大人私交甚好。”“是啊,他还有个弟弟,如今在翰林院供职。”“嗯嗯,我听九弟提过,他叫年羹尧,你这几天是跟他见面?他人怎么样?”敏芝兴奋了,胤禩却皱着眉:“他什么身份,我怎么可能见他,我是和年希尧胤禟一起,讨论外销瓷的事情,无意中说起他弟弟而已。”
“哦,这样啊,外销瓷什么的,原先是没什么的,可是自打皇阿玛下令禁教以来,一直对广州那边耿耿于怀,搞不好要禁海闭关,海路不一定好走……”胤禩诧异了:“你怎么知道皇阿玛有意闭关?”历史书上这么说的敏芝心里想着,嘴上却说:“要是没这个心思,为何将年希尧调回?又让我看紧庄子上的传教士,说若有异动定斩不饶呢”
胤禩皱着眉头看着赖在自己怀里一脸不满的妻子,安抚地拍拍她:“皇阿玛这么说的话,那有个消息就坐实了。”“什么消息?”“年底大食国的教皇陛下会有使臣进京。”“教皇?”敏芝又激动了。胤禩把她摁回枕头里:“是教皇的使臣,不是教皇”
敏芝往他怀里凑了凑:“怪不得胤禟急了,要是皇阿玛真的因为传教士的原因禁海,他要没钱赚了。”胤禩眯了眯眼:“行了,这不是你烦的事儿,睡了,明天要早起。”
“嗯,其实海禁什么的不重要……”敏芝的脸在他衣服上蹭着:“重要的是,年希尧和年羹尧兄弟俩……”“嗯?”胤禩似睡非睡。“年希尧说他弟弟熟读兵书……”“皇阿玛的名册上没有他……而且年遐龄是有功于大清的臣子,先皇特赦入的汉军镶黄旗,年羹尧现任翰林院检讨,是专门为皇阿玛誊清圣旨的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 迎娶侧福晋(二)加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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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胤禩巨细明遗的解读,敏芝真相了,年遐龄一家,不是胤禩或者胤禛说搭上线就能搭上的,人家是康熙的私有财产,老爷子手里的糖豆子,用来勾引儿子们上钩的。谁要是现在蠢蠢欲动乱勾搭,被老爷子抓住把柄却是了不得不得了的大事。
敏芝因此吓出一身冷汗,自己那么积极地通过胤禟和郎世宁与年希尧熟识,是不是康熙不喜自己原因之一呢?哎……拍拍胸脯,敏芝惊魂未定,康熙布的棋局太恐怖了,自己这个完全不懂布局的人简直就是纯白的唐僧一般,步步该灾。
由此可见,胤禛作为默默无闻刚正不阿的大孝子,是多么得老爷子的心啊,什么好的都留给他,佟家,年家全是他的,最后皇位也给了他,胤禩被人身攻击还不算,还要落得妻离子散被囚禁致死。
想了一夜心事的敏芝刚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迅速披上衣服起床,开门让下人们端了洗漱用具进来。今天是胤禩娶媳妇的大日子,敏芝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昨夜想了一宿,总结出来的结果就是自己真是错得离谱,以为自己比他们晚生了几百年,思想比他们先进,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实际上却是大错特错了,还好,大方向有胤禩掌握着,她只是大树底下乘凉的小人物而已。
这么想着,敏芝愈加庆幸自己是他的嫡福晋而且还被宠爱着了,如果没有他时时逗着护着,自己做的那些想当然的事肯定一早被康熙定性为“异谋”。
回身看看仿佛还在睡梦中的人,忍不住俯身近看他的脸:谢谢你爱我,迟钝如我,居然现在才感觉到。今天是你第二次新婚,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嫉妒,反而是充满了感激。谢谢你努力让我明白你爱我,我会努力爱上你,以此来回报你一直一直高调地爱着我。
看他睡得安然,七年的生活如放电影般一幕幕过,他曾经冷情,冰冷的语气掩盖了细心的维护,从她嫁他的第一天起,他就维护着她,尽管当时他不爱她。胤禩,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呢?
不忍心叫醒他,这几天他都睡得很晚,肯定遇到了很多纠结和麻烦。手指悬空描绘着他的眉眼,鼻梁,薄唇。感觉他温热的鼻息喷在指尖上,脸慢慢地烧红。敏芝正在发花痴,却没意识到胤禩这时醒了过来,瞥见妻子酡红着脸,双手反剪在背后,目光躲闪。想也不想,伸手把她拉到身前,压低身子,一个标准的早安吻。
敏芝被这个吻惊的心如擂鼓,原本红的只是脸,一下子整个人都热起来,反剪的双手,手心里竟开始冒汗。胤禩逐渐加深这个吻,直到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俯身下探的身体这会儿早已瘫在他身上。
她的气息凌乱,身体发烫,这些他都能感觉出来,只是一个奖励性质的吻,居然产生了这么奇妙的效果么?这种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一个翻身,敏芝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自己就从偷腥的猫儿沦为待宰的鱼了。胤禩的吻带着迷乱和急切的气息,搅乱她的神志,让她忘了她正准备服侍他起床,去迎娶另一个女人。感觉湿热渐渐充盈身体,感觉他的手正在寻找自己,他爱她,爱得这样直白,管他今天是什么日子,管他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再等。
这个男人爱自己,这么深切,这么热烈,她怎么能盲目到现在,感谢老天,让我明白你的爱,在我觉得自己被全世界遗忘的时候,遇到你,遇到你的爱。我曾经拒绝过,一次次龟缩自己,推开你。可是上天怜我,让我在拥有全新生命的同时,还拥有了你这般美好的男子。
放开与他十指相扣的手,伸开双臂捧住眼前盛放的靡荼,微红的花瓣上,一粒粒滚动的露珠,多么美丽迷人的景色。仰头送上自己的唇:我想我一定会爱上你,而且好像已经爱上你了。
今天是廉郡王迎娶侧妃的大日子,下人们一早穿了崭新的衣服,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装扮成了大红色,福晋虽然一直没有插手,却明确指示装扮一定要喜庆。于是红灯笼红绸花,大红的喜字,甚至连柱子和门框都重新用朱漆描了一遍。
可是这些准备都是死物,今天的主角呢?怎么还不出现?陆九在门口急得直打转,卯时三刻了,主子啊,您在里头究竟干什么呢,误了吉时可是对女方的大不敬啊福晋一早就把洗漱用具拿进去了,怎么您还不出来呢?主子啊主子,求求您快点出现吧
外面陆九急得头上冒烟,里面两人浑然不觉,敏芝第一次的主动,让胤禩兴奋不已,她终于在这个女人的眼里看到含情脉脉的目光了,这种目光缠绕着他的神经,他的身体,舍不得放开。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今天果然是黄道吉日。
直到外面传来陆九的敲门声:“爷,您起了吗,爷,奴才可以进来吗?”才把两人从痴迷中唤醒,敏芝喘着气儿:“遭,糟了,快起来,哎……误了时辰就闯大祸了”胤禩啃咬着她的下巴,含含糊糊地说:“放心误不了”敏芝用力推他:“呃……哎……你起来……要是被……被,哎……被佟家知道……知道……你这样……我就……我……哎呀你这个……快起来”
又一阵抵死缠绵之后,胤禩才撤出阵地,吻了吻女人汗湿的脸:“你这个磨人精叫你yin*我”敏芝扶着腰想要爬起来,被他摁倒:“躺着,我出门了你再起来。”说罢披了衣服走到外间,把陆九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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