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渴醒的傅丞翊晃了晃头,刚要起身,却瞧见邬潇潇正趴在床沿,睡的正香。他依稀记得与老头对饮,自己不胜酒力,想必是她送自己回房,而后又怕他醉后呕吐,所以才一直在此照料守候。
月光从推开的窗子中溜进来,洒在邬潇潇的侧脸上,几缕鬓间碎发似是不许月光打量,要将她的俏脸藏上一隅。傅丞翊轻轻起身,小心翼翼的走下床,而后扯起将才自己盖着的薄被,轻轻为邬潇潇盖上。蹑手蹑脚来至桌前,刚拿起茶盏,傅丞翊发现自己只穿着白色中衣,他又看了一眼邬潇潇,眼中露出几许柔情。
一盏茶喝罢后,傅丞翊穿上外衣,走到房门前,但似又犹豫。沉思片刻后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下,而后将那纸笔放在桌上,又轻轻将薄被为邬潇潇盖好了些,才一步一回头,推门离开了。
月色倾斜,佳人肌色如雪,如此安生岁月不忍携她一同入险界,所以房内,才步步回头,别了又别。
几日后,景阳汜水嵩阳县城,傅丞翊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缓步走在城中。
漠川确实不比中原,一路上,傅丞翊见了不少秀山丽水,但更多的还是沃野良田。当然,最让傅丞翊感慨的还是官道笔直开阔,不时便能瞧见官兵巡逻,即便是林间小路,也是坚实平坦,更没有打家劫舍。
傅丞翊牵着马来到城中内河岸边,将马拴在岸边梧桐上,引着那马去饮用河水。半晌后,待马饮好,傅丞翊解开缰绳,正欲准备去这嵩阳县城中暂时住下,明日再赶往萍水镇,寻那个应如是。可就在此时,傅丞翊瞧见河对岸,突然挤满了一群人,那些人正对着河中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傅丞翊也好奇去观望,但当他定睛一看,河中间飘着的,竟是个人。
来不及多想,傅丞翊松开手中缰绳,也顾不得马会不会自己跑走,直接便是脚尖点水,跃在河面。待来至河中漂浮之人身前,他一手拽起那人后背,随即将那人抱在怀中,朝岸边踏空而去。
将人带至岸上,小心放在地上,傅丞翊这才看清,原是个女子,瞧这穿着,许是个平常人家。
“哎哟!这不是城西何正直家媳妇嘛!”
“对对对,城东孙学友的女儿,孙小童我认得。”
“她不是前几天刚成了思归布坊的新女织吗?啧啧啧,前路一片大好,为何想不开啊?”
岸边围观的几个老妈子对着地上溺水之人只是一顿指点讨论,丝毫没有上前查看是否还有气息的样子。傅丞翊蹲下身,将手置于孙小童笔尖,片刻后,傅丞翊脸色凝重,这孙小童已是早没了气息,溺水而亡。
此时,几位县衙捕快带着孙小童的公婆和父母来了,傅丞翊随即起身让开。捕快为首之人朝傅丞翊点了下头,意在感谢,傅丞翊也笑着点点头,以示客气。
只见孙小童母亲看到她这副模样,竟是直接哀嚎一声,晕死过去,而那农户孙学友则是跪倒在孙小童尸体旁,放声大哭。反观公婆却是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尤其是那婆婆刘氏,竟还皱起眉头,仿佛一脸嫌弃。
几位捕快简单朝在场之人询问了几句后,又跟孙小童公婆和父母交谈片刻后,便带着他们抬着那孙小童的尸体,离开了。
傅丞翊这时也想起了自己的马,他赶忙抬头朝河对岸望去,见那马正低头啃食地上杂草,拍了拍胸脯,庆幸说道:“还在,还在。”
来的匆忙,这次他还是没带多少盘缠,就连这匹马还是从凤池山庄偷的。其实也不算偷,跟邬童既已姨父相称,那便是自家人,自家人,能叫偷吗?
直至暮色四合,傅丞翊才在这嵩阳县城找到个最便宜的客栈住下。
嵩阳县城在房屋建筑上就不比漠川和沙洲了。这里最高的房屋,也仅有两层,且只有那城东思归坊。城中,无论衙门还是平民住宅,皆是一层。一层也好,省去了上下来回拾掇的麻烦。
客堂用膳时,傅丞翊点了一壶浊酒,二两肉,再配上两个粗面干粮,就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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