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沙洲城寻花楼一房内,不时传出声声莺歌燕语。康建明正被一群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女子围着,他正蒙起眼睛,一脸享受的同他们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公子~来抓我啊。”
“公子,你肯定抓不到我。”
这几名女子也玩的兴起,故意逗弄起康建明来。
康建明的步子因为饮酒变得踉跄,他摇摇晃晃的伸出双手去抓弄前方,不料却总是扑空。此时一名女子故意向康建明卖了个破绽,正好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牢牢搂进了怀中。
“哈哈!本少爷抓住你了!”
康建明一把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瞧着怀中女子,兴奋的说道。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来人正是面色铁青的戚木山。
他朝着康建明冷声说道:“明日便是鉴宝会举办的日子,你还有心思在此地寻花问柳?跟我回客栈!”
饶是康建明性子如何桀骜,为人处事如何蛮横霸道,却也不敢在这位康家铁面管家面前端起他康家少主的架子。
他朝身边的女子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随即恭声回道:“这就走,这就走。”
戚木山率先转身大踏步离开,康建明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也快步跟上。
第二日,鉴宝会如约举办,地点就在品轩阁。品轩阁虽只是一座其貌不扬的两层小楼,外观瞧上去甚至还没有醉方休和清沙白气派,但是却建在沙洲城中轴线上,受四方来客瞻仰,与沙洲城城主府,遥遥相望,是沙洲城地标建筑。
傅丞翊四人在赵秉坤的安排下,顺利进入了品轩阁,但也只能在一层后排落座。至于二层,据赵秉坤说,都是留给一些不愿透露身份的神秘客人准备的。
与外观的平淡无奇相反,这品轩阁内部却是处处流转着典雅和堂皇。桌椅皆是以上好檀木制成,上雕复杂精密花纹,古色古香。展宝台距地面一尺有余,台下摆放花坛盆景,左右藤萝翠竹,点缀其中。雕梁画栋,翠围珠绕,很难不让人浸润其中。
就在其余三人还在打量这品轩阁内景时,傅丞翊远远看到,康建明和戚木山也来了。但他们二人显然没看到后方的傅丞翊四人,而是在在向导的引领下,直接在前排落座。
各方宾客和沙洲本地的一些名门望族和豪绅尽数落座后,令傅丞翊不解的是,如此盛会,却并不见沙洲城主出现。他正欲再环顾打量几眼,就瞧见展宝台上身着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一头乌发高高盘起,脸上红纱遮面,双耳各戴一枚椭圆玉石耳环的女展拍官向在场之人侧身施以一礼后,便宣布本届沙洲鉴宝会正式开始。
待几名身着刺绣妆花裙,手捧琵琶的女子一曲奏罢后,女展拍官款款上台细细讲述了此次鉴宝会的规则。所谓规则也无非就是些什么价高者得,每次追加不能低于十两之类的东西,对于常混迹于大大小小各式拍卖会的人来说,这都是不言都懂的规矩。
细则讲解完毕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本次鉴宝会的第一个要展出拍卖的宝贝——翡翠琉璃明月珠。
据台上那女展拍官所言,此珠汲取日月精华,受风雕雨刻,乃天然形成。傅丞翊远远望着那明月珠,观其色彩斑斓,在女展拍官的展示下,透过日光还能发出盈盈光亮,便转头朝一旁的贾富贵问道:“这珠子值钱吗?”
傅丞翊虽然对这次鉴宝会能展出什么东西并没有特别感兴趣,他此次来的目的也很明确。但邬童交代他的是,这鉴宝会上保不齐有啥好东西,即便没有长长见识也行。况且他既然答应了那首领和贾富贵要在这次鉴宝会小捞一笔,不为那两人,为了那些吃不上饭的穷苦人,也得说话算数。
贾富贵眯起眼,也远远打量沉吟了一番,片刻后摇摇头回道:“实为明月珠无疑,但却没那么值钱。”
听贾富贵这么说,傅丞翊也对这珠子没了兴趣,便看着那珠子从一百两被竞至二百五十两,然后被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拍去送给了自己身旁的小妾。
“这第二件展拍的宝贝,乃是一尊翡翠观音。”那女展拍官将手中一个高约三寸的翡翠观音像稳稳举起,向台下众人展示道。
“此尊观音像,通体翠绿,颜色均一,这泛黄之处乃是几抹黄翡巧色。”
眼见台下不少人已经在对此尊观音像窃窃私语,脸上露出一副珍视的表情,傅丞翊又转头朝贾富贵问道:“这个呢?”
那贾富贵伸长脖子,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后,点点头悄声道:“几乎没有杂质和绺裂,虽然微微有些瑕疵,但好在净度高,是个值钱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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