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在言院的饭堂随便吃了口晚饭后便回到了宿舍,以他的一身功力,十天半个月不吃不喝也没什么,但是正所谓食色性也,有饭不吃怎么能行呢,他摄入的可不只是能量,还有饱腹带来的满足感。
袁真躺在床上,只感觉这一天饱满充实,不过待会还有事要做,吃饱喝足躺好了休息会真是有些消磨人的意志呀~
在床上休息到太阳彻底落山,黑暗吞噬大地之时,袁真从床上跳了下来,该做点正事了,也不换装,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宿舍,朝着武院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烟雨楼中,一位身着武人装束的年轻人正独自喝着小酒,此人名叫安避正是那琴雨楼中的九号,他只身一人从扬州跑来通天路,正是想会一会袁真,看看这从中山上下来的人有什么特殊的能给铁心莲气成那样,而袁真宿舍旁边的新住户正是他,之所以能安置好,还是牛喜行了方便,毕竟琴雨楼虽然神秘,但是在天书阁眼中,这天下哪有什么秘密,只不过是不外传罢了,认还是能认出来安避的。
安避安置好宿舍也不在那宿舍等着,他只觉的袁真大概不会白天回到宿舍,所以等半夜再去探访就好,只身一人没有消息来源也没有去处,正好来这小十三的烟雨楼坐坐吃点小酒。通天路范围内的琴雨楼眼线都归铁心莲所管,他跑这来还真就是两眼一抹黑。
一边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安避看到了琴掌柜招呼客人,想了想便朝着琴掌柜招了招手,琴掌柜是名宗师,不显山不漏水但是实力是摆在那的,余光瞄到了安避招手,真气探查过去如入泥沼晦涩不明,高手!
琴掌柜招呼着下人来代替他,自己走向了安避这边。
“这问客人可是有什么吩咐?”琴掌柜在这烟雨楼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下,按理来说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用给,前提是他认识对方,但眼前这年轻人他从来没见过,也探查不出实力,只能哈着腰摆低一点姿态先试探一下。
“听说掌柜的你姓琴?”安避笑着说道。
“这通天路上之人基本都认识我老琴,客人可是有什么指教么?”琴掌柜心里咯噔一下,但是面上不动声色的反问道。这不能是找茬的或者想探听琴雨楼底细的人吧,前者还好,打出去没啥问题,后者就难处理了。
“指教谈不上,只是巧了我也姓琴。”安避凝视着琴掌柜继续说道:“帮我办件事,我能让你真姓琴。”
琴掌柜这下变了脸色,他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琴雨楼的人是有编号的,他不是编内的人,是没有编号的,而他努力奋斗其实就是为了那一个数字,这次的钟山下来人到这烟雨楼之后,九号也就是铁心莲已经帮他提过了,但是即使是大功一件,获得编号也需要时间考察等,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进入了琴雨楼的。而面前之人开口就是这样的许诺,不管真假他都需要和铁心莲通通气,那毕竟是他顶头上司,马虎不得。
“阁下是在开玩笑么,我本就姓琴,何来真假一说?”琴掌柜还需要试探一番,毕竟此人身份不明,是细作的可能性要大于是琴雨楼上级的可能性。
“嘿嘿,我是九,我要你做的事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尽可以和小十三商量去,小十三既然回来了肯定要你去找那袁真,你只需要见袁真的时候帮我带个话,就说我半夜会去拜访他就是了。”
安避不了解袁真,第一次接触就是半夜造访怎么说都有点失礼,万一他去找袁真,袁真不听他自我介绍直接开打,他不知道能不能打过袁真,那真就是坏事了。提前说一声也好,而且这琴掌柜本来就是要入了编号的,只不过提前做个保障罢了。
其实通过铁心莲来转达消息更靠谱点,但是安避不想去见铁心莲,他也还没做好准备扒下他九号这层皮。江湖中人,多有身不由己,即使他身份不一般,也是如此。
说完安避就起身离开了,他这层皮还不能扒开。琴掌柜也是急忙跑到后台去和铁心莲说了此事,铁心莲只凭琴掌柜转述的语气就知道这人确实是九号,只是便衣出行不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反正有冲突也是他和袁真那小子之间的事,要是让她转达消息她还真就不会提醒什么,让他俩打去吧。
琴掌柜松了一口气,其实以他的实力,不出意外的话真正的进入琴雨楼是早晚的事,只要不是来打探琴雨楼底细导致出现其他事端的,对他来说都是小事,去帮个忙带句话而已。
另外一边,袁真已经来到了西武院,武院大门敞开。熙熙攘攘的学生三两成群有进有出,这正是吃夜宵喝小酒的好时候。
袁真没有去宿舍区找聂雅,而是直奔天魔门杜连山住所所在地而去。敲了敲门开口问道:“杜长老可在?”
门打开了,杜连山看到袁真自己一个人来的就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原来是袁公子,请进,进来详谈。”
一边说着先入了房门,在正堂自己沏了茶水。
白天他注意到孟翩跟着聂雅和那个侍卫张则走了,下午再回到武场练习的时候就魂不守舍了,他就知道这小子算是废了,只不过能活着回来也算是捡了条命,未必就是不幸,但是袁真只身前来,杜连山就知道这小子恐怕在劫难逃了。
“杜长老可认识一位叫孟翩的学生,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就在你天魔门的武场。”袁真磨着手中的茶杯,涩涩的研磨声伴随着袁真不紧不慢的询问,让杜连山心中一紧,不是你给我上什么压力啊,又不是我缠着你那宝贝师姐!
“确有此人,袁公子可是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啊。”杜连山不敢承认是自己的弟子,只说知道此人,直接点题,是骡子是马拉出来给个痛快。
袁真不再说话沉着头只自顾自的磨着茶杯,在他的注视下,那杯盖和杯身之间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掐起了架。
杜连山明白了,松了口气也算是叹了口气。
“还请袁公子稍等片刻。”之后便转身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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