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辛姮如实答道。
那算命先生听了,登时开始滔滔不绝:“姑娘天赋异禀,自有聪颖,家庭和睦,家族兴旺,宜居山林。只是命格奇险,克天克地克父母,多半早夭,活不过七岁,若想避此灾祸,需得有木命之人扶持……”
算命先生还没说完,辛姮便已笑出了声。“先生,你这词背得挺顺的,”辛姮说,“我都活了三个七岁还多了。”
“那是因为你有木命之人扶持嘛,”算命的笑了笑,却又看向燕渺,“这位姑娘是什么命格?”
“木。”燕渺随口道。她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命格,不知八字,如何知晓呢?
“这就对了,”那算命的一拍手,“我看二位姑娘这般亲密,向来是自幼相识,这才渡过难关。”
“你错了,”辛姮说,“我们认识也才不到一年。”
“啊,这,”算命先生一时哑口无言,顿了下,又忙笃定道,“那定是你身边还有别的木命之人。”
辛姮听了,摇了摇头,又对燕渺道:“阿姐,你看,这些算命先生就这样,先是说些可怕的话来唬住你,然后再说些很笼统的话,不对也是对的,好让你交钱。”
说着,她就要拉着燕渺走。
那算命的一听,一时急了,在两人身后追着说:“姑娘,你怎么这么说呢?实在不行,我再给那位姑娘算一卦。我看那姑娘面相,又是木命,想来若是有了人家,定然家庭和睦,夫妻和合,儿女孝顺……诶姑娘,别走啊!”
两人走得飞快,那算命的终于放弃了。燕渺回头看了眼那算命的,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辛姮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想赶紧拉着燕渺离开这里,生怕那算命先生瞎说的话影响了燕渺,却不知已经影响了。
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在她们身后,那算命先生远远地站着,却忽而一笑。“木命啊,”他若有所思,“那不就巧了。”
燕渺和辛姮继续在街上闲逛,辛姮怕燕渺无聊,嘴里还搜肠刮肚地对燕渺不停地说着些她曾经在凡间的见闻。燕渺只是微笑点头,也不知听进去了几句。
“哎呀,不好意思。”辛姮走着走着,忽然被撞了一下,她下意识地道了一句,可一抬头,却不由得一愣。
“不好意思,是我走路没注意。”涂蔷装得十分羞怯,低眉顺眼的。说完这一句,她连忙就走了。
燕渺倒没有在意,回头看了一眼,便和辛姮接着向前走。辛姮却没办法好好陪她说话了,涂蔷突然出现,定有要事。想了想,辛姮便指着前面不远处的酒楼,道:“阿姐,我打听过了,那是这城里最好的酒楼,我们去吃顿好的?”
燕渺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两人去了那酒楼,进了个雅间,辛姮特意点了许多费时的菜。等了片刻,见菜还没上,辛姮便故意道:“师尊,我去外边催一催。”
燕渺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
辛姮听了,便出了门。这酒楼人多,燕渺又在雅间,总是安全些的。但她却不知道,她刚出门,那雅间里便闪进了一个人影。
“是你?”燕渺抬头看向了那人。
“姑娘,在下的卦还没算完呢。”那算命先生行了个礼,说。
辛姮下了楼,从酒楼溜了出去,又转入了一旁的小巷。刚一进去,便瞧见一旁的窗子突然从里推开,涂蔷对她招了招手:“小将军,这里来。”
辛姮见了,没好气地直接翻墙进去。这是个冷清的小酒馆,看起来十分破旧,也只坐了涂蔷这一张桌子。“怎么又来寻我?可是又有什么事吗?”辛姮问着,坐了下来。
“怎么?没有事就不能找小将军吗?”涂蔷说着,给辛姮斟了一杯酒,道,“先前在乡下,我们族中那些灵力不高的小家伙们还能显出原形来偷偷跟着你,倒也不怎么显眼。如今在城里却不行了,总不能满城跑的都是野兔子。它们道行低浅,变成人形又藏不好妖的气息,容易被发现,只好我亲自上阵了。不过,你也太黏着你那废物师尊了,我等了许久都没见你落单,只好主动来找你了。”
“有事说事,别说废话。”辛姮十分受不了涂蔷这说话的习惯,总是要先说一堆有的没的,才说重点。
涂蔷听了,放下酒壶,似笑非笑地看着辛姮。“这次却是必须先问些废话,才好说了。”涂蔷说。
“你快说,我还急着回去呢。”辛姮催促道。
涂蔷听了,只是盯着辛姮看,问道:“你对你那废物师尊,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辛姮听了,避开涂蔷的目光:“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只是想换换口味。”
“没动感情?”
“感情最是拖累,你当我傻吗?”辛姮反问着。
“那我就放心了,”涂蔷笑了笑,又问道,“听说,你原本要在玲珑山寻一副壁画?一个石刻?”
“你如何得知?”辛姮警觉起来。
涂蔷只是微笑:“小将军,我们一族小心翼翼地活了这许多年,没点本事,如何能在魔界立足呢?”说着,又道:“看来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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