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泽的眼神瞬间变了。
放在前世,他可能会把他笑盈盈的赶走。但是现在他的经历,实在是不好解释。
为什么会有一个人会特意等到现在,跑来问自己相不相信平行世界呢?难道他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是眼前这人实际上只是一个有些社恐的阴谋论者?特意选在这么个时间跑来和我谈心了?
那白天的酒吧明明人会更少啊?为什么不白天来呢?
他心里太多的问号了。看着李润泽微张的嘴,还不等他问什么。穿的很厚实的怪人就在桌子上放了一个胸针,然后转身离开了。
李润泽眼看他起身就走,觉得自己大概是叫不住他的。于是放下了刚才在手中因为愣住才擦了一半的杯子。拾起那枚胸针仔细观瞧起来。
这是一个在白色小盘上浮雕出的银色骷髅头,嘴巴夸张的张着,双眼的空洞里有两个红色的小玻璃珠,白色小盘的外围还有一圈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凹槽。这胸针不是曲别针样式的,他是一个小夹子。李润泽想把他夹在自己身上,但是发现自己这件白色背心没有胸前的兜,就把他直接夹在脖领的位置上。
但这胸针突然有了变化,微微亮着光。
李润泽把他赶紧取下来托到手里看了一下。
银色骷髅的嘴里是不断在旋转的全息蓝色漩涡,漩涡的中心是白色的。小圆盘外面的凹槽也发出一阵光亮,在银色骷髅头上投影,骷髅头好像从鼻尖慢慢长出血肉来,最终成为一张人的脸,五官很柔和,看起来像女人,但双眼依旧是空洞的黑色。紧接着那两个眼眶里的红色的小玻璃珠也开始发亮,投影出一串串红色的0和1漂浮在那张脸的表皮下,还在不断的游走。
李润泽能同时看到人脸,银色骷髅头和中间游动的0和1。那张人脸的双眼就是由游动的0和1构成的,并以空洞的黑色作为底色。
抛开那个奇怪的人不谈,这实在是一件品质很高的小首饰。李润泽盯着手中胸针上的人眼中不断在黑色中游动的0和1,心里莫名的一阵熟悉。总感觉在哪见过,但是一看着它,总有一股奇怪的抵触心理伴随着这股熟悉感涌出。好像他对自己造成过什么伤害一样。
李润泽决定不再看他,先要把他关掉。但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关,又夹在了脖领上也不见他灭掉。
最后李润泽把他放在了吧台上,那张人脸和黑色的眼睛好像在死死盯着自己。他一阵不舒服,想伸手把他拿起,才发现那人脸的下方在吧台的桌子上投射出一行黑色的黑色的字
“天堂之门”
李润泽的手停在了半空,看着这一行字,嘴上不自觉的轻声念叨着:“天堂之门……”
胸针仿佛感应到了他的话语,微微一震,所有的投影瞬间消失不见,变回了那个银色的骷髅头。
这实在是有些奇怪,虽说在夜之城,全息投影技术也挺发达的。但是能做到这么精致的,李润泽还是头一次见。
那个人脸眼中的红色的0和1让他始终不能平静,但却死活想不起来倒底在哪见过。心烦意乱的李润泽临走前又接了一杯自己调的预制约翰柯林喝。然后背起琴盒和下午缴获的小盒子,在夜之城广告牌那宛若白昼的照明下,向自己的小狗窝进发。
路上还碰到了那个自己进去躲爆炸的小巷,它已经被封锁起来了。用的还是上次和栗本薰第一次被围在她家里时,警察用过的悬浮小盘子。全息的蓝色警戒线上写着大大的NCPD,旁边还站着两个警察一脸无聊的站着。
那个爆炸好像也清理干净了,只是那个侧翻的爆炸车的位置,地上还有几个白色的圈,看样子像是给尸体描边的那个白色。这是炸成碎块了?是谁?难道那车里是有人的?
李润泽没有继续想下去,看了几秒就走了,继续向10号摩天楼进发。
午夜12点的摩天大楼里面倒是没有多少人,鸡肉串和真汉堡兜已经关门了。他只好去自动贩卖机买两包工业预制菜凑合凑合,一包今晚吃,一包明早吃。
走进屋子后,门刷的一下关上了,隔绝了外部乱七八糟声响的小屋里,传来一阵有些失真的嗯嗯啊啊的声音,是隔壁传来的。
他妈的,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俩在这比歌喉呢?
李润泽又想起来,自己刚穿越那天,好像也是这俩在吵架。自己穿越到这总共也没几天,这俩人恢复的还挺快啊。
屋里灯是关着的,但不知道从哪透进来了一点光,一种很微弱的淡蓝色填满了屋子。他意识到了栗本薰可能在睡觉。轻手轻脚的把琴盒搭在电脑桌旁,又小盒子放到了电脑桌上。
走到微波炉那把德士康的速食品丢进去,就靠在微波炉旁等它熟。
隔壁的两口子终于结束了,屋里又传来了一阵微弱又有节奏的呼吸声,想来是栗本薰在睡觉。
想来他们甚至可能都不是两口子,以夜之城居民的开放程度,他们更有可能是刚走到一起没两天的人,甚至父女都不是没有可能。
李润泽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看着眼前的提示,他打开了微波炉,取出了工业食物,就这么靠在微波炉旁边吃了起来,感受着这味同嚼蜡一样的体验,他心里对真肉的渴望又重了一些。
李润泽看清了这光的来向,是那个铁质百叶窗正以很微弱的角度打开着,好像是有人故意为他留了一点光亮,把它调成这个角度。
微蓝的光线照到他的脸上,脸上的眼镜的边框也微微反射着光。
他想起以前总吃的家乡饭菜,一种淡淡的思乡之情涌上心头,然后它越来越浓郁,萦绕在胸膛中,上升到咽喉处,让他的嗓子有些紧;又冲上了鼻腔,让他的眼眶火辣辣的;没一会眼前就有些模糊了。
他眼角好像有点亮晶晶的,不知道是眼镜的反光还是什么。
想起了老家的那些“武汉正宗安徽板面”,还有“吉林正宗四川麻辣烫”,他又莫名其妙的破涕为笑了。抹了抹眼角,又吸了一下鼻子,继续吞咽着嗓子里的人间狗屎。
咽着咽着,他突然听到身后有一阵声响。回头望去,在昏暗的淡蓝色灯光下,隐约看清来人是栗本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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