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峪雄关之内。
陈懋府邸之中。
陈懋神色焦虑,立于门前,目光焦灼。
厅内,几位大夫正专心致志为陈昭疗伤,其面色惨白,竟染上一丝淡金之色,异常骇人。
不多时,一位大夫满面汗珠,步履蹒跚而出。
陈懋急切上前,握住大夫的手,问道:“小儿何状?方才还好端端的,如何突生变故?”
大夫苦笑摇头,道:“唉!此事复杂,将军,您还是……”
陈懋心生不妙,瞪目追问:“究竟如何,说个明白!”
大夫轻叹:“将军,少将军伤势虽不重,但中了毒,那箭矢不仅涂有金汁,更掺杂一种名为乌头的剧毒。
此毒甚烈,中毒者救治困难,恐难逃厄运。”
“少将军伤势如此严重,毒已遍体,救无可救矣。将军,您还是早做后事准备为好。”
“什么!?”
陈懋如遭雷击,猛抓大夫衣领,怒斥:“你胡言乱语!昭儿好好的,怎的便要预备后事?若你今日无法救活,信不信我取你项上人头!”
大夫惊惧,苦笑道:“将军,小人纵然人头落地,亦无力回天!不信您问屋内诸位,有谁能解乌头之毒?此毒极恶,中毒者必死无疑,无药可治啊!”
“我不信!我命你们必须救活我儿!必须!!!”
大夫苦笑,束手无策,如何能救?
此时,门外亲卫匆忙来报:“将军,西安府传信,越王殿下即将抵达嘉峪关,请将军准备迎驾。”
陈懋此刻无暇他顾,怒喝:“来便来了,迎驾作甚?我儿命在旦夕,此时要我去迎谁?”
“可是……”
“不必多言,便是……陛下驾到,我此刻也无心迎驾。”
陈懋手指大夫,厉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日必须想出办法救我儿,救不活,便与我儿同葬,老夫说到做到!”
大夫心下一颤,觉得陈懋似乎动了真怒。
“将军,您杀了我们,也是无用。我等医术浅薄,不知有何良策可解乌头毒!”
“我不听借口,我要结果,你们务必想法子。”
陈懋毫不通融。
大夫欲哭无泪,让他想主意。
忽然,他想起一事,喊道:“将军,适才您的侍卫前来禀报。”
陈懋怒瞪一眼,凶狠道:“管他谁来,救不了我儿,你以为越王来了便能保你们周全?”
大夫摇头道:“非也,将军,若越王殿下到来,或许尚有一线生机可救少将军。”
陈懋一愣。
“何意?他能救我儿?”
大夫点头:“将军可能不知,越王殿下声名在外,杏林之中亦有极高声誉。”
陈懋叫道:“别给我扯这些……虚言,你只说,越王是否真能救我儿!”
“未必能救,但定比我们更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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