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夏景淮的手给扒拉开,楚钰的手腕都被抓红了,原主的皮肤实在是太脆也太薄,红红的指印明晃晃印在手腕处。
哪怕是在昏迷中的夏景淮,都感受到了浓郁的落寞如同潮水般涌了上,他的手指在虚空中抓握了一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温凉柔软的触感离开,令他不由自主地揪心难过了起来。
楚钰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忙活了半天,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湿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随便拿了一件浴巾她就进去洗澡了。
洗完澡之后楚钰又犯难了,床只有一个,已经被夏景淮给霸占了,这屋子破旧又狭窄,床看起来是唯一比较软的。
但是楚钰觉得孤男寡女,睡在一张床上也不太好。
她拿了一套被子枕头,就在沙发上睡,还好沙发比较软,睡的也不算太难受。
——
刺眼的阳从窗外照射了进来,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后徐徐的睁开,伴随着理智回归,脑袋传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皱眉,喉咙干涩的仿佛放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喝水。
手脚酸软,忍着不适从床上坐起身,身上一片清凉,他脸上一变,低头一看,身形陡然一僵。
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干净的浴袍。
夏景淮按着眉骨,脑袋上传来的刺痛让他的头脑越发的清醒。
昨天放学,他被潘然堵了,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潘然考上了市里的一所很好的大学,他蹲了下来,手中的木棍抵在地上,表情烦躁。
那双很锋利的单眼皮凶狠至极,语气不明:“楚钰是你的哥哥吧。”
他没有说话。
潘然也不在意,接着说:“把楚钰的电话号码给我,或者你直接打一个电话过去。”
他还是没有说话。
潘然耐心有限,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愈发烦躁,“艹,你他么的是聋子吗?听不懂人话啊。”
他还是没有说话,然后潘然就冷冷的起身,一棍子下来,打了半天,见他还像一个哑巴一样不说话,威胁无果,就强制的给他灌了一杯水。
后来他的脑子越发的昏沉,浑身上下哪里都难受,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手脚发软,冷汗从额角滑落,滴在了衣服上。
潘然还在说,大发慈悲一般,“给楚钰打一个电话,我就放过你。”
可其实,就连夏景淮自己都不知道楚钰的手机号码,楚钰一声不吭的去了国外,电话号码也换了,夏景淮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联系。
也许真的就像刑卓所说的那样,楚钰只不过是逗弄阿猫阿狗一样的对他扔了一块骨头,而他把那块骨头当做珍宝一样存着不敢吃,一直都在楚钰的脚边打转。
但是狗就是狗,楚钰永远都不会去在意一只狗的想法。
后来在他的理智混沌的时候,好像有人走了进来。
到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呢……
额角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来势汹汹,他拼了命的去回忆,咬紧牙关,无数混乱扭曲的画面零零散散,拼不出一个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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