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项承一上场就吐出一道狂吼,几乎是三息就射出一箭,将自己的能力催到了极点,在二十息左右就结束了他的步射考试。
而众人举目一扫,顿时掌声雷动、彩声如潮,项承也同样取得步射九筹,而且是七射六中,只失一矢。
一众考官也连连点头,连忙记录两人的成绩,项从流对将门后辈的表现也大为赞赏。
两人的表现引了热议。
“真不愧是韩门小辈中的第一人,修竹兄文武双全,在下佩服!”
“项承也不差,除了文试比韩修竹略输一筹以外,武试已经隐隐盖过后者,虽然仍不及他的族兄项一鸣,但也已经相差无几,日后前程无可限量啊。”
“只是他文试输修竹兄一成,武试前两项又打成平手,接下来的舞刀,除非他能出项承三筹,否则拿不下魁,只能屈居第二。”
“嗯,我听说舞刀才是项承的强项,而且还受到项刺史的指导,前年已达刀术一境‘游刃有余’,有很大的把握拿下十筹,只是……”
“只是韩修竹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舞刀少说也能拿八筹,项承没有任何希望。”另一人结果话茬。
众人议声如海,讨论谁能坐上魁宝座,但却完全将苏仪忽略,只因没人认为他能取得第一。
但没人知道,项承并不在乎魁之位,他只想通过这次院试击败苏仪,证明他比后者更具潜能。
项承丢下手中长弓,抬眼一扫看台,目光似是无意地扫过苏仪的双眼。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无声对撞,爆出肉眼不可视的火花,项承的挑衅之火横空爆开,而苏仪心湖不皱。
很快,卢司教念到了苏仪的名字。
苏仪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走入场内。
狂风般的议论声立刻在他的身后呼啸席卷。
“你们猜苏弥天能拿到步射的几筹?”
“按他在学院中的表现来看,要得六筹很难,但只要正常挥,五筹十拿九稳。”
“他若是能继续常挥,说不定真能拿下魁呢!”
“别想太多,即使苏仪步射能同样取得九筹,后面还有舞刀呢。”
“嗯,实话实说,我在郡学院见过苏弥天的舞刀,比他的步射还差些,能否合格都挺悬的,而韩修竹与项承两人的舞刀都磨练了数载,要想取得八筹甚至九筹都没太大问题,几乎是胜券在握。”
“苏弥天的潜能无限,但他的基础还不够稳固,若是再让他练一年,明年的院试魁,必然花落他家。”
“唉,苏弥天太急于一时了啊,比起同年将才的名誉,我更愿意看到他厚积薄,多拿几个十筹。”
这些话语飘入苏仪的耳中,并没有动摇他的心神。
人们都在乎他能取得多少成就,但苏仪却毫不在乎这些虚名,他只想加快攀登巅峰的脚步,尽快在这世上争得立锥之地,当然,这是在稳定基础的前提之下。
站到某一块立足点之上,苏仪紧握长弓,扬起手,表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
一声铃铛声响只飘入他的耳际,步射考试开始。
苏仪还未张弓,就注意到脚下的立足点迅变红,逼得他不得不挪动步伐,换到了另一块立足点上。
但就在此刻,奇妙的事情生了。
苏仪在注意脚下的同时,竟然也能顺势瞄准箭靶,张弓搭箭。
就好似心神与**在此刻分离,苏仪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但心神却“看”着脚下,指挥苏仪的身体避开红的立足点。
两种景象同时映入脑海,明明是如此的矛盾,但苏仪同时处理两股讯息时,竟然有条不紊,思维毫无凌乱之相。
这一刻,苏仪竟然没来由地信心蓬勃,将箭尖指向了六十步以外的十筹箭靶,松开手指。
箭矢呼啸着飞出,轨迹稳如泰山。
这支箭刚刚跃上长空,一众州官就已经看到了未来:只听笃的一声,箭矢稳稳当当地扎入箭靶红心之中。
这次射击是那般有力,以至于箭尖没入箭靶两寸有余,而箭尾却是剧烈抖动,好似要拨乱所有人的心弦。
众人下意识看向苏仪,他仍然紧紧盯着箭靶,搭上了第二支箭,神色肃然,而脚下的立足点再一次开始变红。
然而苏仪并未低头,却好似已然掌握全局,将脚下的状况了然于胸,稳稳地挪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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