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我的确用过另外一个名字。”
“时间过去的太久远,而那个名字配不上我。”说这句话时,他是骄傲的,他真心认为那个名字配不上他。
谢立钦也的确像他所说的没有任何解释,也不好奇时予手里的加密文件里到底说了什么,走之前给她留了一个智脑手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唯我独尊用来形容谢立钦可能不太贴切,但时予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词可以形容他傲然的姿态。
她拎着智脑手环看了好一会儿,实在看不出谢立钦留给她这个智脑手环究竟想干什么,想了想套在另一个手腕上。
谢立钦不可能在这时候对付她,他还需要她成为小漂亮的副官。
她带上智脑手环,很快绑定了智脑系统,却无法使用智脑。
弄了老半天都没点反应,时予觉得自己被耍了,正要去找谢立钦让他把话说清楚,门被咔嚓一声推开了,推门的人很用力,险些没把门呼到她的鼻子上,好在她反应能力不错,没被呼到墙上贴着。
站在门外的少年微微喘着气,看得出来他是一路跑来的,很着急,银色的发丝也掉了几缕在他额前,身上的庄严与肃穆扫去,多了几分凌乱脆弱的美感。
谢与砚抬头,看到站在房间捂着鼻子露出欣赏神情的女孩,微微顿了顿,他多半能猜到她在欣赏什么,毕竟同两人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在他面前就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从来没个正形。
他别了别眼,这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裁决军团暗红色的军装。
不是第一次看见她穿军装,却是第一次看她穿裁决军团的军装,比想象中的好看,好看很多很多,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自己东西和她共用了一样微妙。
两年多的时间,她长高了许多,军装穿在她身上,英姿飒爽。
她绑着和他一样的高马尾,捂着鼻子时露出机灵的双眼,即便是不熟悉她的人看着她现在的模样,怕都要觉得她在打着什么歪主意,但她很快整理好表情,神色乖巧,还对他露出一抹笑,可真会骗人。
谢与砚嘴角往上弯了弯,心头提着的气也松了下来,有些站不稳。
他今天很累,仪式对他来说过于繁重,才刚要休息又得知父亲找了她,他不放心,追过来了。
时予连忙扶住他的肩。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一前一后两道声音巧合的重在一块。
时予愣了一下笑起来:“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还问我有没有事?”
他弱得让她觉得风一吹就能把他吹倒,也不知外界那些人看他时戴了多厚的滤镜,才会觉得他全宇宙无人能敌,什么牛逼轰轰的词都往他头上套。
“父亲呢?”谢与砚在屋子里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谢立钦,撇开刚刚的话,低声问道。
“第一元帅啊,他还有事先走了,我觉得口渴留下来多喝了两杯茶。”时予说着,从旁边拉了把椅子过来让他坐下,又顺手把门带上。
“怎么一个人过来的,没人跟着吗?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心里的没点数?”她叨叨叨,像个老妈子。
谢与砚坐在椅子上,垂眸拉住她的手:“没人敢在这里对我动手。”
至于为什么,大概是不想死在这儿。
他的指尖是一如既往的冰凉,时予却觉得被他触碰的地方爬上一股又一股的燥热,怎么扫都扫不去。
她也不敢低头,生怕一不小心被看穿了此刻所想,眼神四处乱飘着,心不在焉,以至于把想的东西说了出来:“还想亲。”
房间里有一瞬间寂静极了,时予真想一巴掌摁死自己,她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约莫是这三个字的冲击力太大,在近三分钟的沉默之后,坐在椅子上的人站起来,留给她一个僵硬的背影:“之后还要出席宴会,不可以。”
他一本正经说着不可以,也松开她的手往外走,时予却在一瞥之间看到他烧红的耳根。
尴尬的心情突然轻快起来,时予笑出一口白牙,把肩章换了,大摇大摆走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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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在晚上,时予穿着裁决军团暗红色的军装入场,无疑收到了数不清的注目礼,她肩上代表军衔的肩章又让不少人低声揣测。
作为联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元帅,不少人想要和谢与砚说上几句话,时予本来以为依着他的性格必定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却没想到他应付起那些笑面虎完全不输长袖善舞的政客。
谢与砚一向很少出席这些场合,就算出席也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喝着白开水,到点了及时退场,这次宴会上被他回应的不少人都有些惊喜,以至于其他观察到这一点的人也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不过能走到他面前的人不多,过来的也只是道一句恭喜很快离开,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仿佛沾到了喜气,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陆西望端着酒杯过来,一身正装的陆东言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瞧着有点像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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