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阳与千乌来到了漠北边境。
此时的他没有穿中原的服饰,而是换上了娆疆那套,与千乌并肩而行,倒是显得郎才女貌。
“千乌,”李天阳叮嘱着,“记住,若是有漠北人拦路,你用娆疆语言跟对方交谈,切记不可说中原语言。”
千乌歪头:“为什么?”
李天阳解释道:“中原与漠北交战不断,我们这次来漠北,是要混进皇宫里去的,所以不能发生冲突。”
千乌点头:“我明白了。”
两人来到一处集市。
这里中原人与漠北人混杂,两者却相安无事,应该是中原与漠北特意划分出来的商业通道。
千乌生得貌美,李天阳长得俊朗,两人又是少见的娆疆打扮,因此走在大街上,难免被人频频注视。
前方突然有中原人喊了一声:“有扒手!”
一位漠北打扮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一大布袋,慌不择路地在人群中逃窜,身后一位中原男子紧追不舍。
李天阳闪身过去,一手将那脏兮兮的小女孩提了起来,另一只手夺过对方怀里的布袋子。
小女孩在空中不断挣扎着,却不是想着逃脱,而是想抢回布袋子,她用漠北话喊着:“还给我!”
那位中原男子追了上来,见是娆疆打扮,连忙抱拳鞠躬,表示谢意:“多谢少侠出手相助!”
李天阳轻咳一声,学着蚩梦的语调,说道:“我晓得一点中原话,这是啥子情况?”
“那太好了!”中原男子欣喜,指着那小女孩,“这漠北强盗趁着我不注意,把我买来的包子偷走了!”
李天阳见小女孩的皮肤被烫起泡了,仍然惦记着布袋子,想必是真的遇到困难了。
“这样吧,这袋包子,就算我买了。”李天阳看向千乌,示意对方掏钱。
千乌同样是一位不习惯带钱的人,可是没办法,谁让她的洞神大人不沾染世俗钱财呢?
如今钟小葵和李存忍那两位钱袋子不在身边,她不得不养成带钱的习惯。
她掏出银子,抛向那位中原男子。
男子见给多了,勉为其难不再计较,无奈道:“那好吧。”
等男子走远后,李天阳这才放下小女孩,并把布袋子还给她。
小女孩抱着布袋子,顾不得感谢李天阳,立刻跑了。
李天阳不紧不慢地跟着她,想看看对方打算做什么。
……
很快,小女孩跑到一个窟窿洞里,大声喊道:“快出来!吃包子!”
她先用漠北话喊了一遍,又磕磕绊绊地说了一遍中原话。
七位更小的孩子从洞里涌了出来,每一位都与小女孩一样,蓬头垢面,瘦骨嶙峋,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难以遮体。
孩子们即便饿得饥肠辘辘,都没有人争包子,反而很懂事的相互推让。
察觉到有人进了洞里,小女孩连忙面向洞口,张开纤细的手臂,将那七位护在身后。
见来人是帮过她的大哥哥和大姐姐,她愣了一下。
看着眼前的画面,李天阳五味杂陈,他露出善意的笑容,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柔声道:“别怕。”
他用华阳针给小女孩针灸,小心翼翼地渡过一丝内气,为对方治好身上的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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