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宁语被堇湛带人关在了主帅府的密室里。
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哭过、闹过、发疯过、求饶过。
堇湛统统不理,昏暗的密室里只余一盏烛火,折磨人的手段层不出穷。
项宁语十指指尖的伤口干涸又重新被撕裂,她只能看着血液一点点从自己身体里流出。
她的嗓子已然嘶哑,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给堇熙下蛊一事会被发现,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
堇熙疼爱她,堇湛虽然不待见她也没对她做什么。
她还成功的赶走了贺舒,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每日都会有人来给她送水送饭,保证她不死,堇湛也会每日都来询问一遍情蛊的解法。
项宁语不肯说,等待她的便是痛到极致的折磨。
很痛,却不致死。
但是时间一天天过去,堇熙始终没有来找她,将她救出去,项宁语再无期待。
堇湛能关着她,那就能关着堇熙。
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终是在这天堇湛过来时松了口。
项宁语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少天。
但她实在不想再受折磨了,只要她说出来,堇湛就不会再折磨她了。
堇湛一身白色锦袍,精致的腰封紧扣在腰间,他的眉眼始终平淡无波,一身整洁的他跟浑身凌乱不堪的项宁语形成鲜明对比。
天边月与地上泥。
“项宁语,你想好了吗?我没什么耐心。”堇湛并不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项宁语身上。
项宁语能得到这种情蛊,来源一定是南夏,只是项宁语这边得到解法可能会比较快。
“我说。”项宁语挣扎了一下,手腕上的铁链哗哗作响,她的身体和心理饱受摧残,堇湛跟贺舒都一样狠毒。
“心头血,贺舒的心头血可以解!”
话一出口,她畅快至极,想解蛊吗?那就去杀了贺舒罢。
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杀了贺舒,堇熙解除情蛊,那到时候她就算死也无憾。
“什么?”
堇湛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他紧紧盯着项宁语的神色,企图从她脸上看出她是在说谎。
项宁语浑身抖动,疯狂大笑,眼角都笑出了眼泪,“只需要中蛊者心上人的心头血就可以解除情蛊,表哥不是那么爱贺舒吗?不知道贺舒是否愿意救他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要么堇熙永远爱她,要么贺舒死!
她太想看到堇熙做选择了。
只要一这么想,她就觉得浑身都不痛了,精神焕发。
项宁语彻底疯了!
堇湛知道从项宁语这里再也得不到任何消息,他转身离开密室。
这情蛊,竟然如此恶毒?
他怎么能为了给堇熙解蛊而去伤害贺舒?
这不可能,他做不到。
他想,堇熙也是做不到的。
堇湛将贺羽怀叫来,他决定派贺羽怀去南夏,寻找情蛊其他解除办法。
军令在上,贺羽怀不得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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