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走到楼梯口,一声浑厚粗糙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这声音如同一把破旧的锯子在锯木头,难听至极。
“前面的两名同学,给我站住。”
一开始他们没意识到是在喊他们,刚踏上一阶楼梯,粗糙的声音带着愠怒再度响起。
“我喊你俩站住,你俩没听到吗?”
脚步停住,两人同时回头,目光冷漠犀利地盯着眼前的定中海。
是教导处主任高博忠。
高博中看着这俩人的眼神有些懵然,以为他俩是兄妹,眼神咋这么像。
“都要上晚自习了,喊我们干啥啊。”夏瓀满脸不耐烦。
“你说干嘛?”高博忠一眼就认出了夏瓀,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学生,他摆正脸色,一副准备说教的严格模样:“你们俩跟我到教导处去一趟。”
这高博忠搞什么鬼啊,正常上晚自习都违纪了?夏瓀一脸雾水:“去教导处干嘛?你请我们喝茶啊?”
“喝什么茶!”高博忠呵斥一声,“去教导处好好解决你俩的问题!”
本来周围只有零零碎碎地几声脚步声,听着就像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的声音,猛地,原本还淅淅沥沥的小雨骤变噼里啪啦地暴雨外加闪电,这变化之快仿佛只刹那间。
全都是些爱踩着点上课的学生。
不少学生经过他们,似乎忘了马上上晚自习这件事都停下脚步,一副看好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其中,也有不少同班同学。
大部分人的眼睛都望着夏瓀和卫珩,极少数是望着高博忠的。
每个望过来的眼神里含义各有千秋,总之都耐人寻味。
“我俩什么问题?上晚自习也有问题?”夏瓀双手抱胸,傲睨着高博忠。
由于站在一阶楼梯上,加上夏瓀个子高,再配上她一脸冷漠傲慢的表情,在灰暗夜色的加持下,浑身散着肃杀之气,宛如死神降临。
她即使不说话,光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害怕。
不过高博忠当了十多年的教导处主任,这种爱装b的学生他见得多了,很难被唬住。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俩的关系?我老远就看到你俩在操场上打情骂俏……”
“何谓打情骂俏?”夏瓀冷声打断,“作为教导处主任的你要不好好跟学生解释一下?”
“何谓打情骂俏?”高博忠重复了一遍,不嫌事大的加大音量,“就是你们在操场上做的事!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已经高三了,还这么不务正业!现在就……”
“高主任,你是看到什么了在这里胡说八道?”夏瓀又一次打断,“你是看到我们牵手了,拥抱了,还是接吻了?让你在这里胡乱诋毁学生清白?你知不知道你们学校藏的那些污纳的那些垢都成顽瘴痼疾了你不去管管,竟来管我们这种正常的同学关系?你也知道我们高三了,学业耽误不起,我旁边这位还是学校第一,拜托主任你别来拖后腿行不行。”
夏瓀前大段话有种直捣黄龙般的汹涌气势,后小段话气势就下来了,更像是说儿戏。
高博忠被夏瓀怼得哑口无言,听到最后那几句眼里突然冒出光:“学校第一?你你你,你就是卫珩?”
卫珩没回答,只冷眼扫了一下高博忠,视线立马移开。
哑口无言的不只有高博忠,还有那群看戏的学生,认识夏瓀的觉得很正常,不认识夏瓀都佩服她的勇猛,不仅敢当众怒怼教导处主任,还敢直戳学校黑暗面。
光在高博忠眼里只存在数秒就黯淡下去,继而转为担忧,和夏瓀走这么近会不会导致成绩下滑?这样必然会影响学校的升学率。作为资深的教导处主任,他任职主任这十几年,他们新宇中学的升学率向来不错,不少人考上了985和211,这个卫珩绝对有望考上985或者211,他决不允许夏瓀耽误卫珩这个好苗子。
“卫同学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此时,晚自习上课铃正好响起。
周围看戏的学生如梦初醒,都抛下还没演完的戏拔腿跑上楼。
夏瓀和高博忠打得交道多知道他是一个无风不起浪的人,他找卫珩谈话肯定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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