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贱骨头!
呜呜不、不要杀我柳渺渺目睹公主杀夫,害怕地蜷起身子,哀哀求饶。
一个烟花女子,宣华不屑跟她计较,扔下沾血长剑,用婢女递过来的白帕慢慢地擦手。
公主,这个?蒹葭望着柳渺渺,以目询问公主。
送她回陆家吧。宣华盯着陆品死不瞑目的双眼吩咐。
曾经这双眼睛,倒映的满是她明艳的脸,宣华很喜欢,她摸过、亲过,只可惜,他眼中又有了别人。
男人最是善变。
宣华怅然叹道:毕竟夫妻一场,我给他留个后,也算最后的仁至义尽。
像柳渺渺这样的外室,攀附驸马,珠胎暗结,本该堕胎发卖或者一刀毙命。
但宣华更清楚,没有眼前的柳渺渺,也会有下一个柳渺渺。只要有权有钱,总有年轻的容颜和躯体愿意为了名利,匍匐在男人胯下。
变不变心,守不守身,该死的从来都是男人而已。
管不住裤裆的男人都该死!
一场大火烧了庄子,连同陆品的尸骨,焚化成灰,消失殆尽。
庄子上原有的仆人,连夜发卖他乡。柳渺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用了哑药,挑断手筋,以陆品外室的身份送还陆家。
对外只说:
陆家庄苑失火,仆人皆被烧死,陆品为护外室和胎儿,逃离不及,不幸身亡。
公主愤怒陆品出轨,留外室一命,却要外室从此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无法卖弄才学风情勾引男人,以解心头之恨。
回程的马车里,宣华再不如来时端庄高傲,她脱了珠鞋,肩背微弯,静静地靠在小榻上。
公主。蒹葭奉上一盏热茶。
宣华的手冰冷,唇上的胭脂褪了色,露出一点惨白。
她眼底始终有泪,颤巍巍,却执拗地抬高下颌,不肯叫泪落下来。
白露看得心疼,跪在宣华榻下,递上一方手绢,公主想哭就哭吧。
毕竟三年夫妻,毕竟是公主亲选的驸马。
宣华淡淡地笑: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哭?
蒹葭接口:是驸马对不起公主,他只知外室为他怀胎,却不知公主早停用麝香沐浴,打算生个陆家的孩子。
别说了!宣华想起陆品的几次内射,心酸又作呕。
成婚三年,宣华一直不想怀孕生子,两人因此事多次争执,今年被陆品磨得没办法,有意试试。他倒好,在外面先播出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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