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面的东西,那个小孩断了脖子的头随着他爸妈的争吵而一晃一晃。
萨满黑着脸冲那妇女喊了几声,妇女哭着差点昏厥过去,最后还是无奈的松开了手,萨满带着那背着孩子尸体的汉子走了出去。
后来我想,之所以这个妇女晚上见到自己的孩子要被葬了才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就是因为他们对萨满的迷信太深了,在他们认为,只要是萨满没说下葬,那孩子就算是没气了,也不算死亡。
真不知道萨满陈捷怎么跟他们洗的脑。
我们一行五个,朝着小河边走去,到了河边后,萨满让那个汉子将背上的草席拿下来,然后找了一块很重的石头,拴在了那个童尸身上,萨满念叨了几句,那个汉子将脸转过去,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萨满陈捷飞起一脚,直接将那童尸连同石块踹到了河里。
我吃了一大惊,这是水葬?不是西藏那里才有的习俗吗?为什么内蒙这里也会有这种习俗?
那个汉子见到自己孩子被抛到河水里,冲着萨满鞠了一躬,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当中,而我借着天上那弯如钩的月亮,看见河水里面刚刚掉下童尸的地方,白花花的一片,还有不少的水花溅上来,一瞬间,那河水里面鱼腥扑鼻,我有些反胃,赶紧退了过来。
我说为什么这河里面的鱼这么肥美鲜嫩,不怕人呢,感情这东西都是吃死人肉长大的,生性好静的赶尸匠为什么会趴在那里看这些鱼,感情就是又闻到了尸气吧!
萨满陈捷好像对这事情习以为常了,做完法事之后,对我们道:“天黑了,回去吧,这里夜晚风大,你们穿的单薄,说不定吹出什么毛病来。”
我心里还想着那鱼吃死尸的场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明明知道这是当地习俗,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疙瘩。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应了陈捷一声:“恩,是挺冷的,多亏了昨天那些棉衣,要不我们几个真的冻死了!”
萨满只是嘿嘿的笑着,并不多解释。
回到萨满这,萨满生火,在一个大缸里面掏出腌好的羊腿,然后又从另一个钵子里面,掏出舀出来一些白花花的液体,奶香袭来,带着淡淡的酒气,马奶酒?!
我有些惊喜,对于吃货来说,只要是有了吃的,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暂时忘掉,炭火很旺,羊肉很烂,马奶酒有些吃不消,总觉的有股淡淡的膻味,不过总的来说,这顿饭是我来到内蒙后,吃的最好的一顿饭。
要是什么时候骑个马,这次内蒙算是没白来。当然这一切都是在灭掉孙家之后才行。吃过东西后,我和赶尸匠下来休息,这村子处处透着诡异,唯一正常点的,就是这个萨满了。
我们这一层,同样也有一个小火盆,盖着厚厚的大毡布,围着火堆,很容易让人犯困,不过我怎么都睡不着,心里痒痒的,知道了那孙家在这附近,我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
那时候我脑子里乱的很,一会儿想着那个恨人的孙家残疾人,一会儿又想着那诡异的蒙古包,后来又想起今天的那个磨坊,来蒙古不到两天,但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模模糊糊中,我居然是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感觉有人动我,我睁开眼睛,看见躺在对面的赶尸匠冲我挤眉弄眼,而他的脚,似乎是没意识的碰着我,我不知道他搞什么鬼,但是明智的没有说话,赶尸匠用眼睛朝着窗户那里望去,我眼睛朝那边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窗户上出现了好几个人头,要不是有赶尸匠提醒,我猛然醒来看见这东西肯定会吓一跳。
不光是有人头,我还能够模糊的听见一些声音,这声音很轻,几乎是微不可闻,但是偶尔能听见,这是那蒙古少数民族的语言!我心里感觉不妙,这村子里面的人难不成想对我们做什么?
砰的一声,一个明晃晃的匕首一下子扎到了那窗户上,外面的人惨叫一声,从窗户上跑开,我心中埋怨赶尸匠鲁莽,连忙站起身来,可是这一动之下,感觉自己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那感觉就像是煤气中毒了一般!
我第一反应就是被下毒了,电视上经常这么演,有人在窗户上捅进一个小管,然后将迷香吹进来,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像,好容易和赶尸匠跌跌撞撞爬起来,推开门,发现外面趴窗户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门口窗户上,多了一些东西,一些毛发,牙齿,还有各种动物的骨骼,我心中一凛,知道为什么没有力气了。
赶尸匠将窗户上,地上的东西用杀生刃一一挑翻,我们身上的那脱力的感觉就消失不见了,诅咒!这又是诅咒!
我嘴角勾了起来,看来还真让我猜对了,那孙家人一定是知道我们过来了,可是,这村子里的人是孙家的人吗?萨满说不是,可是,萨满的话,又能相信几成?
我和赶尸匠重新走进屋子,这次谁都没有睡意,楼梯轻响,我和赶尸匠同时抬头,看见癞皮狗探头探脑的从楼上钻了出来,它下来之后,什么都没有说,给我们两个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们跟它出去。
我们两个裹着布毡,跟着癞皮狗走出小木屋,约摸走出五十米,癞皮狗压低声音道:“那个小孩和女鬼消失的诡异,今天我们在磨坊里听见了酷似孙家人的声音,我怀疑,今天晚上,那个女鬼还会来!”
我道:“为什么这么笃定?”癞皮狗道:“你当初忘了我说过么,那孙家人虽然拿走了胎孩,但是为了跟那东西结合,必须要用孩童来祭祀!”我点头,随即眼前一亮,道:“你的意思是,那女鬼是残疾人的勾魂使者?”
癞皮狗点了点头,道:“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但是这种可能性最大。”我道:“那现在我们还等什么,快去这村子里蹲着,看看能不能碰上那个女鬼,这次碰上之后,我们跟着,顺藤摸瓜,一定能找到那个残疾人!”
癞皮狗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道:“只是不知道是一个残疾人,还是整一个孙家人。”说完这句话,它缩了缩脖子,道:“先不想这些了,找到那女鬼再说,这女鬼邪门的很,磨坊里面那被碾死的小胎孩也不知道搞的什么?”
我们三个朝着那酷似坟墓的村子走去,路上,我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赖皮狗说了,癞皮狗听了我的推断后,嗤鼻一笑,道:“会诅咒就一定说是孙家人吗?这内蒙真正的少数部落里,哪个不会诅咒?那最简单的说,那个萨满陈捷,我看他的诅咒之术就不在孙家人之下,只不过他没显露出来罢了。”
第十一章赖皮狗丢了
对于萨满,我们三个心中多少是有顾忌的,他出现的太离奇,在我们即将没有性命的时候,突然杀了出来,然后救了我们,看似无意,但是细细推敲后,有些东西就值得玩味了。癞皮狗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惊动那个萨满,现在村子道路上,除了我们几个,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刚才偷窥我们诅咒我们的人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癞皮狗低声嘀咕道:“不知道谁家有孩子啊,要是知道谁家有孩子,咱们还能缩小一下范围,这下可好了,大半夜的,只能在这破村子里面乱窜了!”现在应该是在凌晨左右,村子里静的吓人,除了我们三个的脚步声,就连鸟兽鸣叫之声都没有,突然间,地上的癞皮狗停了下来,竖起耳朵,过了一会,它兴冲冲的朝着一个房子跑去。我和赶尸匠以为它发现了什么,连忙跟了上去,可是越靠近那个房子,我就感觉越不对味,那个房子又异声传来,不过声音让人面红耳赤,哼哼嗤嗤,男人的喘息声混合着女人的低声呻吟,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这只色狗!怪不得这么兴奋呢,原来是听见了这动静,我虽然色,但是现在实在没有兴趣来听这些东西,我想着弯腰抱起癞皮狗,赶紧离开这里,可是癞皮狗在地上东窜西跑,不让我逮住。没办法,我和赶尸匠面面相觑的站在人家房子后面听着那肉体的交欢声,在这声音当中,突然传来一个异样的声音,脆脆的,尖尖的,我心中一动,是小孩!想不到阴差阳错中,我们居然找到了一个有小孩的家庭!癞皮狗听见那孩子的声音,尖声叫道:“快冲进去!完了!”我和赶尸匠呆在那里,搞笑么,人家两口子啪啪啪呢,你冲进去不被打死才怪!可是癞皮狗已经冲了进去,我们两个迟疑了片刻,听见癞皮狗在房子里传来尖叫,只要硬着头皮冲了进去。屋子里面很暗,没有灯,癞皮狗冲开门,站在那屋门口处,嘴里咒骂不止,我不好意思直接走过去,问道癞皮狗:“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癞皮狗道:“你们不会过来看么!”我道:“多不好意思啊,人家主人会打咱们的!”癞皮狗气急败坏的道:“打个叼毛,人都死翘翘了,还打人!”我一听这话,赶紧冲了过去,虽然屋子里面暗,但是我现在生了一双夜眼,能大概的看清里面的景象,屋子里面跟今天夭折孩子的那家差不多,没有多余的家具,最大的一个家具就是一张床,现在床上一个躺着浑身赤裸的男子,上半身躺在了地上,下半身还在床上。在这个裸男身边,红色的血液将床单地上弄得湿哒哒的,而一个约摸有两岁的小孩,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只有这两个人?!赶尸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火折子,找到这家的煤油灯,点着,屋子里亮着昏黄的火光,火光下的情形更加恐怖,那个男子乍一看,就像是穿着一件红衣服般,身上的皮几乎全部被用指甲挠开,翻出红色的肉,而他下体部分,那东西被活活的割走,空洞洞的,血流如注,现在还一个劲的滴答着。至于旁边的那个小孩,死状跟今天看到的那个小孩一般无二,都是脖子那里断了,嘴巴附近一摊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他爹的。我往边上看了一看,惊讶的道:“没女人?女人呢!刚才那个呻吟声是怎回事?”癞皮狗尖声道:“什么女人,我就知道这叫声虚假,女的只有呻吟,但是并没有肉体上的摩擦,一看就是被艳鬼勾魂的倒霉人!”对于癞皮狗的这马后炮我不感冒,这肯是那个艳鬼勾引了男子,将其害死后,然后又将他的孩子带走了,我对着赶尸匠道:“快看看,看那女鬼还在这么!”赶尸匠摇了摇头,飘忽道:“看不到。”癞皮狗恨恨的道:“能看到才对了,刚才就让你们进来,你们不听,早就跑了!”癞皮狗声音很尖锐,而且它现在很生气,在寂静的夜晚,传了好远,我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们身后那个小小的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人,这些人脸色阴沉,猥琐,还是不跟我们的眼神接触,不过,他们个个手里捏着的弯弯的马刀让我们心底发寒。我知道事情要坏,硬着头皮往前面走去,还没有说话,这些人纷纷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恐惧和憎恨。看到他们的目光,我知道这次肯定解释不通,转头对着赖皮狗道:“你赶紧出去找萨满,他来了就能解释我们的青白了!”事情到此,我们不得不求助萨满了。癞皮狗看了看面前堵着的人,手里的刀子明晃晃的,吞了口吐沫,给我们留一个兄弟保重的眼神,一个助跑,冲着左边那一米多高的墙跳去。癞皮狗跑的飞快,跳的也高,但是它一动,人群中好几把弯刀嗖嗖的冲着它丢去,蹬蹬蹬,那弯刀打在石头墙上,溅起火星,我心头微沉,差一点,这弯刀就砍到癞皮狗了!我冲着那些人喊道:“这人不是我们杀的,他是被鬼杀的,还有那个孩子!”说到这里,我从人群中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心里一激动,朝那人走去,嘴里说道:“不信你们问问他,他的孩子就是被那鬼给勾走的!”我说这话的时候,往前逼了几步,但是那些人纷纷往后退去,今天刚刚夭折孩子的那个汉子,站在人群中,像是根本不认识我一样,表情冷漠而又畏惧。我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是语言不通?我手足舞蹈,想着跟他们解释清楚,突然,我胳膊被一个手抓住,赶尸匠在我身后走来,轻飘飘的道:“说什么,他们要杀我们,我们先杀了他们在说!”赶尸匠声音冰冷而有飘忽,手上已经抽出了那杀生刃。那些人看到了赶尸匠手上的杀生刃,脸上的表情立即变了,那畏惧跟猥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狰狞的嗜血冲动,内蒙少数民族自诩为狼的后代,残暴而又聪明,在看见了赶尸匠手上的杀生刃后,终于露出自己的獠牙。不知道是谁先尖叫了一声,我们面前的那些拿着弯刀的人像是狼一般朝我们扑来,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扑了过来,一少部分,看起来很老的人在后面站着,拿着两件破衣服,嘴里念念有词。那两件绵衣是我跟赶尸匠从人皮蒙古包中穿出来的,因为不吉利,所以扔到了小木屋外面,回去的时候就找不到了,原来是被他们拿去了。他们肯定是诅咒我们!这些人个个身子壮实,像是铁塔一般,手里又拿着弯刀,我们两个在不下杀手的情况下,很难逃出去,我瞅见地上有半截木棍,捡起来,朝着那冲来的人打去。碰的一声,我用力很大,抽在了靠我最近的那人身上,木棍应声而断,但是面前那个汉子只是身子晃了晃,低声咆哮,依旧朝我扑来。我眼中寒光一闪,阴阳跷脉的暖流一生成,两条胳膊平平的生出一股怪力,侧身避开那砍来的一刀,握拳狠狠的朝着那人打去。碰的一声巨响,那个汉子身子趔趄了几步,趁着机会,我单手抽了一下他的手腕,抢过弯刀,一刀在手,我胆气立生,暴喝一声,冲进了人堆。相比起我来,赶尸匠就轻松多了,他以前对付的,都是尸变的僵尸,比起这些内蒙汉子厉害的太多,他动作灵敏轻巧,手上的杀生刃一点一划,每一次都冲着那些人的手腕划去。他这招刁钻,但是不狠,他有一万种方法来刺穿这些人的心脏割断他们的喉咙,但是并没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大开杀戒。这没有丝毫意义的打斗持续了不到五分钟,混战中我身上已经挂了花,我们两个快要打出真火,院墙上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是当地的土话。那些内蒙人纷纷住手,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萨满来了。萨满劈头盖脸冲着院子里面的那些蒙古人骂了一顿,那些人并没有在这呆多久,拎着弯刀走出了这个院子。待到那些人走光,萨满才从墙上跳了下来,他有些不满的道:“你们晚上怎么瞎跑,明知道他们对你们有敌意,还乱跑,这不是找事么!”我指了指屋子里,道:“你进去看看,我们是追这东西来的!”萨满走了进去,过了一会,皱着眉头走了出来,道:“是那个女鬼干的?”我道:“看那男子的死状,你觉得呢?”赶尸匠突然飘忽出一句话:“癞皮狗呢?”我脸色一变,抓住萨满道:“对啊,癞皮狗呢!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萨满脸上不解的道:“它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我起来自后,看见它没有在屋子里,下楼,看见你们也不在,生怕你们出什么事,就跟了出来。”听了这话,我心里狂惊,顾不得找什么女鬼了,翻过那个石墙,冲着癞皮狗离开的地方追去。
第十二章报应来了
那一米多高的石头墙,被我一下跳了上去,赶尸匠在后面追了上来,萨满陈捷没有追过来,那院子里死了人,他需要处理一下。
要是按照癞皮狗的速度,我估摸着它这短时间应该能回到那个小木屋,我和赶尸匠跑的快一点,应该能和它再回来的路上撞上。
路上我和赶尸匠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希望,这里的村民不要丧心病狂的对付一个狗就好,我心里安慰自己,癞皮狗这么精明,一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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