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的地方,要请你帮忙。”
沐涧颖笑道:“我想你真的是读我的小说读得太多了,我又不是什么侦探,我小说中的故事可都是虚构的,我哪有真正的侦探的本领。不过这位孙伯伯可是在警局干了多年的老侦探了,你向他请教会有更大的收获。”
孙虎急忙推托道:“我可是老了,都快要退休的人了,真的是不行了。你们年轻人早已青出于蓝,应该是你们施展才华的时代了。当然,如果出了什么案子,我们做警察的是不会不管的,不过这私人调查的案件是不可能随便和警方立案调查的案子混在一起的,如果托你查案的人愿意把此案汇报到警局,警察局肯定会查清案情的。”
李云扬道:“多谢孙科长指点,只是我也是受人之托来找沐小姐的。沐小姐实在是太过谦虚了,我当初就是因为迷上了你的小说才开的私家侦探所,我办案的经验可都是从你的小说里学的,都非常有效。我相信只有具备过人的才华才能写出那样精彩的小说。我这次遇到的这个案子非常奇特,既可能是连环谋杀案,又可能是密室凶杀案,还可能牵连到从一幅画中解谜的事。我的能力有限,根本无从下手。幸好托我之人说你到了成都,所以我特意前来求助,我想只有你才能帮我解开那些谜团。”
沐涧泉听到“从一幅画中解谜”不由得心中一惊,于是向沐涧颖道:“那你就答应人家吧,至于能不能如他所愿,到时再说了。”吴千千也道:“对啊。沐姐姐,我也非常喜欢你的小说,很想亲眼见识一下你的破案本领。”
沐涧颖也是好奇心大起,道:“那我就随你去看看,至于到时候能不能帮上你,那可难说。”李云扬喜道:“我就知道沐小姐一定会答应的。有你出马,我相信没有破不了的奇案。”
沐涧泉向孙虎道:“我们初到成都,也正想四处看看,就借此机会去转转。”孙虎道:“按说也该由我们带你们四处游览观光的,只因我和小婿都公务缠身,芷茗又刚怀了孕,实在是抽不开身……”
沐涧泉道:“孙伯伯不必客气,我们打扰你们的地方都够多的了,这些小事怎敢再劳你费心。”孙虎道:“那中午你们都早点回来一起吃午饭。”沐涧泉道:“我们若没回来,你们就不用等我们了,我们还想借此机会尝尝成都的小吃、火锅之类的美食。”孙虎道:“对对对,成都的小吃和火锅那可都是一流的,一定得尝。”
孙芷茗道:“你们说得我嘴都馋了。”沐涧颖道:“那我给你打包回来。”孙虎道:“你们别理她。”沐涧泉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正在这时,佣人又来报说又有一名青年男子来访,却是来找吴千千的。
被领进来的那男子年轻秀气,一身灰色的中山装,衣服口袋里别着一支钢笔,脸上还带着稚气,文质彬彬的。进来后便道:“诸位好,在下冒昧打扰了。我叫邹平,是《新华日报》驻成都的记者,请问哪位是吴千千小姐?”说话时还红着脸带着羞态。吴千千害羞地看着沐涧颖,沐涧颖笑道:“这位就是。你既然都找上门来了,那她写给你的信也就不用寄了,直接给你就好了。千千,你就留下来陪这位邹先生好好聊聊。就不用随我们去了。”
吴千千低着头小声道:“那你们得早点回来。”
沐涧泉、沐涧颖、王妈随李云扬一路步行来到了天竺街的一条小巷里,这条岔道口挂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东方神探”几个大字和“负责疑案、奇案调查取证,婚姻调查,人事调查等,探长李云扬”几个小字。
李云扬领着几个人从牌子旁边的楼梯上了二楼,这是一间狭窄的办公室,乱七八糟地堆着文件和书籍。里面坐着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姑娘,二十几岁的年纪,一身花布衣,容貌颇为秀美。她一见几人进来,急忙站起来叫道:“李探长。”
李云扬道:“我这里很乱,大家请随便坐。”接着又向众人相互作了介绍。原来这名姑娘叫小兰,是张府的一名丫鬟。李云扬继续讲道:“这位小兰姑娘是为她主人一家的死来找我的,而且她也是沐小姐的读者,还是她建议我来请沐小姐帮忙的。”
沐涧颖正奇怪地想:“我的小说是在香港的报纸上连载的,内地很少有人能看到,她一个丫鬟怎么能有机会看到?”却听到小兰道:“我家小姐很喜欢沐小姐的小说,一直都在托香港的朋友邮寄连载你小说的报纸看,所以我也能看到你的小说。”
李云扬又道:“我已经对张家的案情做了详细的调查。张家的男主人张儒昌是一个书香世家的大文豪,曾中过前清进士,在北京任过官,后来一直闲居在成都老家。五天前他死于车祸。警方的调查结果是意外事故,撞他的汽车无法查到。但根据我的调查,出事的地点是一条偏僻的巷子,平时很少有汽车经过,因为那条巷子的尽头越来越小,汽车根本无法通过,开进一段路只能退出去。张先生被撞死于路边,身上有多处伤,地上也有好几道汽车来回开动留下的车轮印,应该是有意谋杀。三天前张夫人死于后花园的水井里,警方的调查结果是死于意外落水淹死。可根据我的查看,张夫人腹中没有水,脖子上有红印,喉骨被捏碎,很明显是被人谋杀之后制造的假象。而两天前张小姐张荟茹又吊死在自己房间里,警方的结论是上吊自杀,这理由也很好解释,因为父母双亡,她悲伤过度,想不开就自杀了。可我见她双手手指都有很深的伤痕,应该是有人从她身后用绳子勒她,而她伸双手去抓绳子反抗造成的,她也是被谋杀的。因此可以推断出张府全家被害是属于连环谋杀。可有一个细节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沐涧颖问道:“什么细节?”
李云扬道:“那就是张荟茹的房间是从里面反锁的,而且还插上了插销,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门后再从外面做好房间里的布置,窗户的插销也都插好了,窗户的玻璃和木条都完好无损。当时我是随警察一起砸烂了门进去的,房间里既没找到藏人,也没有任何秘密出口。侦探小说里虽然有各式各样的密室谋杀案,可我从来没看过这样的情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要对张家下这样的毒手。”
沐涧颖道:“那我们一起去张府看看吧。”
几人在小兰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文庙西街的张府。这是一座中西结合的建筑,前面有围墙庭院,里面却是一幢三层楼的别墅,后面还有后花园。
几人来到了大楼的二楼上,进入了一间门被砸烂的房间,小兰道:“这就是我家小姐的房间,小姐就是死在这里的。”
沐涧颖见房间里布置得精美整洁,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堆书,感觉好像回到自己家一般,不由得对这位死去的张小姐更多了一份好奇心。又见床的对面墙上挂着一幅国画,她走近仔细观看,见画的是一对情侣相依在湖畔凝望落霞,只能从画中看见男子的背影,男子伸着右手食指指着远方的落日,女人站在男人身前,侧脸仰望着男子,只能看到她一半的脸,美丽温柔的微笑中却含着犹豫。画的空隙处题着一阕晏殊的《木兰花》:
燕鸿过后莺归去,细算浮生千万绪。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沐涧颖看着画中的情景,又看了眼沐涧泉,不禁联想到在香港时二人常常相依在阳台上看海上落霞的美好时光,目光中充满了柔情。
沐涧泉一看到这幅画便心中一惊,心想:“这画中的男子很像是宪敏贝勒。这位张小姐就是他的女朋友了。那幅藏着秘密图纸的《玫瑰花图》就在张小姐手上。如今她已经遇害,难道这是一件特务案,那画已被人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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