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旋即又是一阵恼怒,抬手将桌上的东西通通扫了下去,用手抱住了头。
门外一阵嘈杂,他一拧眉毛:“怎么回事?”
“禀侯爷,裴将军求见。”
他沉默了一下才道:“让他进来”
就看见裴自如正带着人死死地按住一个人,一进来立刻跪地禀告道:“侯爷,末将昨夜巡查,抓到此人鬼鬼祟祟的,事关侯爷家事,末将不敢自作主张。”
阮安乾命人抬起那人的头一看,眉头紧锁:“你?”
白露被按得跪在地上,嘴里塞满了麻核却还在挣扎不止,两眼像是能飞出刀子来。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
“昨夜末将睡不着去城门附近巡查,忽然看见侯府的侍女在城根处偷偷的不知在看什么,过了一会儿又似乎是想要混出城去,末将见她可疑,以为是想出去看公主的,就叫人找她过来问问,谁知她一见有人过来,撒腿就跑。追上一搜,她身上竟然带着关于硪澜城的军情资料。”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阮安乾。
他接过一看上面画着如今硪澜城的全部军事分布,水源和军队情况。
“谁派你来的?那贱人是不是和你一伙的?”他冷冷的问,心中掀起了一丝波澜,既然是她的丫头,难道又是和她有关?
白露一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低头顿了顿却没有逃出阮安乾的眼睛。他将她嘴里的麻核取出,低声道:“说出来,就可以少吃苦头。”
她低着头始终不肯出声,阮安乾没了耐心,索性便叫人拖了她出去细审,谁知白露意见人来扯她立刻开始破口大骂:“阮安乾,你不得好死,老天爷怎么就瞎了眼没把你收了?倒是害的公主白白受苦。”
这时赵婉儿从里间踱了出来,看见白露跪在地上,立刻走了过去:“哟!这不是妹妹身边的白露姑娘吗?怎么今天犯了什么事儿?倒被人捉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做的一副天真的样子,希望阮安乾可以开口应她,谁知他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白露反唇相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就会背地里阴损人,根本就是蛇鼠一窝。”
“白露姑娘和妹妹倒真是姐妹情深,唉!可惜了,侯爷待妹妹不薄,她怎么就能?”脸上做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是个人见了都会以为是真的在痛心疾首。
“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我家主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挑拨离间……”
“你!你这丫头怎么恶语伤人?侯爷……”她抓住阮安乾的衣袖低声开始撒娇。
“来人,先送赵夫人回去。”他说的平静,毫无波澜,赵婉儿一见他的脸色乖顺的退了下去,走出了很远才恨恨的跺了下脚,低声咒骂了一句。
阮安乾冷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白露:
“哦,你倒是护主心切,既然是这样,不如去给你的好主子作伴吧。”说着便叫人将她拖走,这时却听见门外有人来报:“侯爷,公主不行了!”
阮安乾冷然道:“做什么大惊小怪的?死了叫人去埋了便是。”低头一看白露,只见她脸上虽是悲痛的样子,眼睛里却有一丝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他轻声命令身后的裴自如:“去!悄悄地搜搜这丫头的屋子,别声张!”
裴自如领命而去,他俯下身子开始在白露的身上细细的打量,过了一会儿,伸手猛的一揭将她胸口的衣服撕破,果然在左胸下方有一条小小的青蛇。
“百夷王子的细作?倒是挺有本事的啊,只是不知道你们给了她多少好处,肯让她帮忙。”
“只要能除了你,公主自然是高兴。”
这时裴自如回来了,向他禀告道:“侯爷,在这丫头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些南疆的情报,是夹在亵衣里面的。”他说着脸却是有点红,“还有十两金子,似乎是做行动经费的。”
“另外,公主可能是冤枉的,我们在搜她身的时候,扯破了她的袖子,意外的发现了这个。”
他边说边过去,拉下白露的半边衣袖,只见整个左小臂内侧殷红一片密密麻麻的竟是用针刺得布防图。
阮安乾的神色严肃起来,心梓的手脚是他动手废的,自然知道她是不可能刺出这样的力道和深度的图来,这个角度显然是她自己刺上去的。
又一想到这丫头刚才种种的怪异神色,急忙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厉声道:“说!你们究竟是不是一伙的?”
裴自如身后的两名亲兵被人带了上来跪下,其中一人禀告道:“侯爷,小的,小的有罪。”
“讲!”他站直身体,转过来正面对着那人,眼神平静的几乎冷寂。
“小的那日在营门外站岗,公主来了以后没多久这姑娘就跟了来说是要伺候,小的送她进去,见公主睡的很熟不便打扰,就没有多问。后来过了一会儿,小的……小的不放心……从帐篷缝往里瞄了一眼,就看见……看见……”那人说的结结巴巴,有汗从额头上滚下来。
“看见什么?”他淡漠地看着,眼中瞬间波涛汹涌。
“看见这姑娘正不知道在书案前忙活什么,小的以为她是在整理东西,也就没多管,继续站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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