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永远的乔治
鸣谢
我想对下面的朋友表示我最真挚的谢意:
首先要感谢的是我丈夫。在过去的一年中,虽然他经受着癌症的折磨,以及化疗带来的痛苦,但却依然在我写作这本书的时候,给予了我极大的宽慰和支持。
还要感谢我的代理人Russell Galen和Danny Baror。他们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
我的朋友Kathleen O’ Malley 和 Anne Moroz不仅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来整理我那令人望而却步的手稿,还给我提出了很多非常宝贵的修改意见。
我最想感谢的是我的编辑们:St。 Martin出版公司的查理 Spicer和HarperCollins UK公司的Emma Coode。他们为这本书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使我可以在丈夫患病期间仍能抽出时间照顾他。由于我的缘故,这本书的出版拖延了很久。但愿我能找到一些字句来表达我对他们深切的感激和歉疚。出于对我的体贴,他们尽力延迟了这本书的出版时间。对于他们,我只能说:谢谢,Charlie;谢谢,Emma。
那些遥远的过往依旧历历在目,
反倒是近日种种,
模糊如前尘韶光。
列奥纳多·达·芬奇
《大西洋古抄本》
《蒙娜丽莎的微笑》楔子(1)
丽莎
1490年6月
我叫丽莎·迪·安东尼奥·格拉迪尼·奇科多,虽然认识的人常称我Madonna 丽莎,但蒙娜丽莎这个名字却更为大家所熟知。
画在木板上的这幅画是我的肖像。颜料是用煮过的亚麻籽油,天然材料和半宝石粉末混合而成,画笔则是用鸟的羽毛和柔软光滑的动物皮毛制成。
其实,这幅画看起来并不像我。望着这幅画,我仿佛看到了父母的面庞,听到他们的声音,感受到他们的爱与哀愁。一次又一次地使我想起那个把他们牵扯在一起的罪行,那个把我和他们牵扯在一起的罪行。
至于这个故事的起因,则始于我出生前一年的一场谋杀。
我与那位占星家的相遇第一次向我显露了一丝罪恶的征兆。故事发生在我的生日——6月15日之前的两个星期。那时,母亲让我挑选一份自己喜爱的生日礼物。我们佛罗伦萨人最爱炫耀衣着,所以她以为我会要一件新礼服作为礼物。我父亲是城里的富商,做羊毛生意。凭这点他就可以给我弄到我想要的各种奢华品:丝绸、印花锦缎、天鹅绒或是毛皮大衣。
然而我并不想要礼服。 不久前我参加了劳罗舅舅和年轻的乔凡娜·玛利亚的婚礼。
结婚仪式结束后,外祖母不悦地说:
“他们的婚姻不会长久,也不会幸福。她是射手座,而金牛座处在她的上升位置。劳罗是白羊座,一只公羊。他们最终会争吵不休。”
“妈妈!”我母亲轻声责怪道。
“如果你和安东尼奥以前注意到这方面……”母亲不悦地瞥了外祖母一眼,外祖母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我顿时感到很好奇。父母深爱着对方,但他们并不幸福。我忽然意识到,他们从未跟我谈起过我的星座。
追问母亲时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绘制我出生时的星座图。这让我非常吃惊。富裕的佛罗伦萨家庭通常会请占星家占卜重要的事情,而且按照惯例,要为新生儿绘制星座图。更何况是我这样一个特殊的孩子——独生女, 背负着家庭希望出生的孩子。
当然,作为独生女,我很清楚自己的影响力。于是我不停地抱怨,可怜巴巴地哀求,直到母亲不情愿地做出让步。
如果我当时知道,这将会带来多么可怕的后果,我决不会逼迫我的母亲。
因为母亲身体不好,外出不便,所以我们没有去登门拜访占星家,而是邀请他到我们家来。
我站在走廊上,透过窗户看见他的马车驶进我家庭院。马车的车门上印有他的家族徽章,看起来富丽堂皇。两名仪态优雅的仆人服侍占星家下了车。他身穿一件蓝紫色天鹅绒紧身短上衣,披一件颜色稍深的织锦斗篷,身体单薄,胸部内凹,举止傲慢专横。
我母亲的奴仆扎鲁玛走上前去迎接他。那天,她打扮得如同一名伺候女王或公主的宫女。我母亲的这位仆人对主人非常忠诚,母亲也待她很好,情同手足。扎鲁玛是切尔克斯人,来自神秘东方的高山地区。她的族人以美貌出名,她本人也不例外——身材高挑,头发和眉毛乌黑,脸蛋比大理石还要光洁。那一头浓密的卷发简直是上帝的杰作,令所有佛罗伦萨的女人都嫉妒不已。偶尔她会用她的母语自言自语。那是一种我从没听说过的语言,她称之为阿迪噶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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