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楚亭心焦,未曾耽误,抄了近道往衙门赶去,竟在楚胜之前赶到了衙门。在门口等了少许,方见楚胜一行人走来。
楚胜倒是讶异,见原本回家的大哥又过来,必是有事情嘱咐,连忙上前。楚亭见怀里的烧饼渐冷,寻思回家再买,便将烧饼递给了楚胜,叫他边吃边听。
楚胜也心喜,城外早餐吃的寡淡,正是饿时,边吃边问道:“大哥何事未吩咐。”
楚亭道:“我今早河边练剑,许是见到昨日伤你之人了。”
楚胜听闻,大惊,烧饼差点失手掉地上:“可是有交手,大哥缘何之前未讲。”
楚亭摆手让其勿惊说道:“未曾交手,他只是路过,怪我未曾留意,有疏忽。河边练刀之时,月光正省,有一挑柴者路过,我寻思是平常人家,并未觉得不妥。”
“既是挑柴者,倒也寻常,大哥如何识得是昨日之人,可是他漏了功夫?”楚胜不解
楚亭接着说道:“并未漏的马脚,看去平平常常。只是平常,却忽略了时辰。我练功之时小弟可知几时,寅时四刻约莫。凶宅于城门外一里处,却非官道旁,我练刀河边,却与官道不远,也于凶宅一道。北城门外多山,若是寻常人家砍柴进城卖柴,必是就近砍好了柴便是,若是远点的人家,也定是算好了时辰进城。故此人必是就近挑的柴。”
楚胜不解:“有何不妥?”
“城门几时开?凶宅村庄离城门几许地?多久可达?”楚亭问道。
楚胜答到:“城门卯时四刻开。凶宅离北门不过一里许,便是半刻不用。”
楚亭点点头:“正是如此,城门卯时四刻开,寅时四刻便背了柴往城门走,还非官道,若是寻常人家卖柴,岂会不知开城门的时辰,片刻的路提早了一时辰往城门赶。若是车马远道而来寻着进城,提前到了半夜在城门外候着,许是寻常。但是小弟可曾见过就近卖柴者如此早便往城里赶去。”
楚胜大悟:“原来如此,此人半夜如此蹊跷,莫非是为了故意打探打探现场。”
楚亭点点头,道:“故我细想之下,推测此人可能为昨日与你交手之人。我等不是疑惑为何此人藏身现场,看来定是现场有何遗漏,或是有另外一种可能。”
“哪种?”
“此人杀完人本已离去,或是有首尾需要处理,便白日又回了凶宅。还未来得及离开,衙门的人便到了,迫不得已,便藏身于屋内,寻机离开。”楚亭继续说道:“便是如此,他方才需要凌晨人不多时再探凶杀处。若是寻常,白天看热闹者众多,他混身人群观看倒也正常,既天黑时去,想必怕村里有熟识之人认出,可能便是主家熟人,或者就是藏在村内。吾等疏忽,不知他早上探查了何处,以他身手,必是有可能已经处理完首尾,可能不会再出现。所以我有些其他布置需要你安排,若是他还未处理完,一定会回来,若是已经处理完,我们便给他增加一些首尾。”
“大哥请讲。”楚胜想到也觉得有理。
“除将尸体带回仵作查验及搜宅子。你且去马德胜城里铺子里,寻一合适之人,得年纪小点。带到衙门好生看管…………”楚亭一一讲道,吩咐完,似又想到了什么:“布置完,你且勿回城里,去村里每家每户问问,你与其交过手,看看有何发现,如若有疑似之人,切勿交手,打发一人寻我来,你不是对手。”
楚胜自是清楚。两兄弟便没再多说,楚亭先自回家去,楚胜也进了衙门安排。
沿路未再寻得烧饼店,楚亭便买了两肉包。来到落帽街,见着楚严已经在馄饨摊前在忙,连忙上前让阿爷歇息会,吃了肉包。便将昨晚未归住城外之事和楚严说了,凶杀案之事也未瞒他,近几年两兄弟查案也常有,楚严只是叮嘱楚亭万事小心,不可因身手好便轻敌,谨慎为上。楚亭自是晓得。
因正是上午城门进进出出之人多时,几张小桌倒是未断过人。皆是来来往往的或是农人,或是大府小厮,或是过路苦活人。唯独靠里一桌坐一白衣男子倒是显眼,此人一身白衣,发髻整齐,腰间挂一浅润玉扣。其双眉如剑,眼深邃,双颊略瘦,虽身材看似柔弱,其精神倒也内敛,自有一番不凡。楚亭观其双手细嫩,似是不会武功的样子,吃馄饨倒是认真,一颗一颗,细嚼慢咽,不紧不慢。因店里少有此等人来,楚亭倒是多看了几眼。
白衣男子吃罢,起身朝楚严楚亭拱了拱手。楚亭连忙还礼,白衣男子说道:“小生姓李,是东城金满楼掌柜。”
楚亭心道觉得惊奇,金满楼实在成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是成都第一酒楼,号称天下奇珍皆汇其中,不仅如此,更是名满西域与周边郡,因其负盛名,多西域豪商亦是常居其中。如此之人怎会来北门一馄饨小摊贩,楚亭倒是未失礼,回道:“吾乃楚亭,此为我阿爷,不知李先生有何事?”
白衣男子说话倒是温润,不急不缓道:“吾前几日夜里,与朋友酒后有看得大爷挑摊叫卖,便着下人去买了碗来,吃过实觉得鲜美。便问了店里,白日大爷于北门店铺。今日正巧打北门过出城访友,便再来吃吃。实不相瞒,我偏好这口腹之欲,知大爷晚间多在东城叫卖,恰好店里常夜间酒宴后便是亥时,不知可否请大爷有空,每日亥时于小店门口摆摊片刻许,好方便店里客人享得此美味”
楚亭听闻倒是没多说,看向阿爷,楚严拱拱手道:“老朽年纪已大,日日不可保证,不过平日若是无事,自当过去,多谢掌柜照顾老朽生意。”
白衣男子得楚严答复,自是一番欣喜,未再多言便离开。
楚胜正好归来,与此人擦肩而过,到店里和阿爷道完平安,便问到楚亭:“大哥,此人怎会过来此间。”
楚亭将刚刚白衣男子所言之事告知了楚胜,似是楚胜认得此人,便问道:“你可是知道此人?”
“吾等衙门中人或是成都城有头有脸的黑白人物,或是周边些江湖帮派之人,都识得他。正是东城那金满楼的东家李钰堂,金满楼享誉整个蜀郡不提,周边多些江湖恩怨裁决,都寻金满楼来摆宴坐谈,有些纷争不下,更是请此人裁决,甚至些江湖比斗赌局,都寻得金满楼做保。这个掌柜倒是没听过出手不知有没有功夫,但是江湖也号称金玉满堂李老板。”楚胜说罢,似是想到其他,又说到:“大哥此人与你一样,除了酒楼也是个先生。”
楚亭听得倒是吃惊问道:“何处的先生?”
楚胜说:“李老板也是博学温润,在东南城那处办了义学,那处你也知道,多是穷苦人家,皆是苦工和流浪子乞儿。办了那义学,便是何人都无门槛,若是为了识得字,儿童皆可入学,李掌柜都亲自教导,端的是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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