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应该能躲过一劫吧?
放松下来的刘璃觉得有些口渴,起身倒水时她惊讶地发现杯子竟然是玻璃制的。11kanshu正在她仔细研究的时候,一个略带调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原来朕在婉婉的眼里还不如一个杯子。”
刘璃慌乱之下,差点打翻手里的玻璃杯。她猛转身,惊讶地问道:“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脸上闪过促狭的笑意:“唉,可怜为夫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些时候。”
为夫……听到这个词,刘璃的嘴角开始抽搐。她连忙干笑两声:“我只是好奇这个杯子……”
他微微一笑:“这些都是从于阗国和大食国进贡来的贡品。”
刘璃愣了愣,于阗国和大食国都在现在的中亚一带,原来那时玻璃已经从那里流传过来了。
“如果有许多颜色各异的玻璃杯放在一起,那该是多么漂亮啊。”她顺口说了一句。
“如果你喜欢,将来一定给你凑成一百个。”他慢慢靠近她。
“啊!”她惊叫出声,耶律隆绪竟然偷袭她,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刘璃脑中一片空白,因为过度紧张竟然忘记了装病计划,舌头也开始不利落:“做……做什么……”
她那副完全呆掉的表情让他唇边扬起了戏谑的笑:“婉婉,你们汉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刘璃这才从惊愕中慢慢反应过来。对了,装病,装病!
她赶紧把身子一缩,紧捂住胸口,露出一脸超级痛苦的表情。
“婉婉!你怎么了?”耶律隆绪神色大变,急着就要召唤御医。
“等等……”她连忙阻止,“这、这是老毛病,我已经习惯了。”她可不想让御医过来,会露馅……
“这怎么行!”耶律隆绪皱了皱眉。正打算要叫人,又被刘璃拉住了衣袖,“不要,皇上,今天是你我的大婚之日,在这个时候旧病复发,如果被传出去,恐怕婉婉将来在宫里会倍受非议,被视为不祥,所以……只……只要让我歇息一下就好……”演戏演全套,她把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很是痛苦。
他思索了一会,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那个……”她不安地挣扎了一下。
“别动。”他的手稍稍用力,“放心,在你病好起来之前,我不会碰你。”
“真的?”她一兴奋,差点就当场暴露装病的事实。
他的眼眸中掠过一抹笑意:“君无戏言。”
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人开口说话,空气中流动着淡淡的暧昧。刘璃第一次和大男人同床共枕,更是浑身上下不自在,身体绷得紧紧的。
“婉婉,知道我们契丹族的来历吗?”他忽然开口,也不等她回答,接着说了下去,“我们契丹人的祖先为东胡人。传说,有一位骑白马的男子漂浮于土河顺流而下,一位乘小车驾青牛的妇人自潢河而下,相遇于两河汇流处的木叶山,遂结为夫妇,就是我们契丹的始祖。后生八子,各居分地,号八部落。这就是契丹八部的由来。”
“青牛白马,契丹的由来也很浪漫呢。”一说到这个,刘璃来了兴致,“不如再多说些关于契丹的事情啊?”
“婉婉有兴趣吗?”他笑了笑,“对了,过些时候就是举行头鱼宴的日子,到时你一定会看到许多在宋国见不到的东西。”
“头鱼宴?”她记得《辽史》中记载:由于冬天季节过冷,天鹅还没有来到,契丹人就先在冰上搭帐篷,凿冰取鱼。捕到第一条鱼时,他们要举行头鱼宴,以示庆贺。
她虽然很有兴趣听下去,但眼皮却愈发沉重,终于渐渐支持不住,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微亮,刘璃睁开朦胧睡眼,却见穿戴整齐的耶律隆绪正站在床前,含笑望着她。
她想起昨晚的一切,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睡意全都跑到了九霄云外,忙查看自己的衣服,发现完好无缺时才大大松了口气。
耶律隆绪已经笑出了声:“昨夜睡得可好?爱——妃?”他还故意拖长了音。
爱妃,一听这个词,刘璃心里一寒,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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