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愣了一下。
轻笑一声。
“嗯?怎么会没有心呢,这些年给你用过的伤药和解毒药方,我又重新写了一份,抄录好放在书架了,你不是偷偷整理过吗?”姜姜眉眼弯弯,笑着回答羌槐,“寺院那棵菩提树下还有我酿的酒,都是留给你的啊。”
姜姜又咳了一下,她努力抓着手帕捂住嘴角,不让血流下来。
背靠着墙,反手想摸摸羌槐的脑壳,可是她的力气只允许摸到他胸口往上一点那个位置,不动声色的变了脸上的表情,最后只摸到了半截柔软的头发。
然后失去力气,姜姜面不改色的放下手,望向角落没有光的深处,“不闹了好不好?”
她好累。
姜姜体力不支的躺下,靠在枕头上。
头发凌乱的散在枕头四周,给姜姜平添了几分病态美。
“咳咳,满月席开始了吧?去看看银霜吧,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说完,姜姜轻轻闭上眼。
羌槐撇了撇嘴,虽然很不情愿,但双腿下意识还是非常诚实,听话的去看银霜了。
灯火通明,红绸飘飘,外面烟花满天,透过枯树看烟花,就好像一树银花绽放,火光漫天。
本是秋天,却无端下起了霜花。
就像姜姜给银霜取名字时念叨的一样。
烟花落幕,细碎的颗粒隐入黑暗,姜姜的生命也到了尽头,等丫鬟发现的时候,姜姜的身体已经凉透了。
手里握着那枚金丝菊发簪,血丝顺着簪尾滴在地上,形成一个圈。
羌槐抱着银霜,在姜姜门口坐了一宿又一宿。
银霜很乖,安静的陪着羌槐,好像她也感受到羌槐内心无尽的悲伤和落寞。
姜姜的葬礼是宋轩年帮忙办的。
下葬后,羌槐将王妃住过的院子贴上封条,上了锁。
带着银霜搬离皇城,前往边疆做一个守疆的将军王爷。
银霜顽皮,一点也不像她的母亲,那么安静,那么乖巧。
羌槐时常被银霜闹的头疼,以至于没时间去回忆去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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