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杀阵?”古成仁越来越听不懂,但越不懂他越不敢乱说话。
“坎宅,西北六煞方。正五行择日,制三煞。寅午戌杀在北,寅五行属木,今年刚好寅年,所以阵眼在北方。”
“走吧,古老板,我们去后院瞧瞧。”
谢翎天转身往楼下走去。
古成仁赶紧跟上,心里头越发紧张。
他们来到一颗高大的椿树面前。
这棵树枝干虬曲弯折,像是经历过无数风吹雨淋似的,显得极其苍凉。
“这棵树八个月前移植的。”
古成仁没等谢翎天问起,便联想到刚才他所说的‘半年时间没同房’,难道跟这棵树有关系?
谢翎天抚摸着树身粗糙坚硬的树皮。
“庄子有云,上古大椿者,以八千岁为秋,以此寓意长寿之兆……可惜了这么好的树啊。”
“谢天师……难道我的事儿跟这树有关系?”
但谢翎天并未理会他的话语。
只见其高高跃起,抓住枝干奋力一蹬,轻巧地翻身而上。
接着轻如鸿毛般跃到树梢,又似泰山般稳稳悬停在其上。
古成仁一惊,连忙仰头望去,心中震撼万分。
‘范老果然没看错人!谢天师不仅医术了得,功夫还如此神奇!’
谢翎天站在树梢,转身面向树干正中朝北方向,口中念叨。
‘九九八十,缺一以气为引,以咒破咒……’
只见谢翎天右手食指中指,骈指为剑,一道青玄之气朝着树干破空射去!
“噗——!”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那根笔直的主树干被穿透出一个碗口大小的孔洞。
“果然,找到了。”谢翎天收回手,轻轻一跃回到树干孔洞处,双手向外扒开。
从中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鳄龟壳,鳄龟壳里边夹着一个稻草人,稻草人的脖子缠着一条细细的黑线。
而稻草人简陋的装束,看起来正是古成仁的模样。
谢翎天跃下枝头,将此物丢给古成仁,吓得他连忙扔在地上,冷静之后,才大胆地将其捡起。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这女人居心叵测,竟然想杀我!”
古成仁看着这个乌龟王八壳套着自己的小人样,气得脑袋都要炸了。
“谢天师,您又救了我一命!”古成仁激动得跪倒在谢翎天脚下磕头,“以后若是用得上古某,您不用客气,我必定竭尽全力!”
“我要找那婆娘算账!他奶奶的!”古成仁咬牙切齿地骂道。
“谢天师,你且在这等候片刻,我去把她擒来,再请教您该怎么办。”
“恐怕她今晚并非是去打麻将。”谢翎天提醒道。
“啊?那…那怎么办,我可没法安心等她回来,谁知道她今晚会不会对我下手!?”
“古老板别急,这阵眼的邪崇之物还算完整,我可以试着以此寻觅对方的下落。”
“那太好了,就拜托谢天师了!”古成仁大喜过望。
……
四十分钟后,古成仁开车载着谢翎天来到一处荒废的公园,将车子停在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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