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槐缠了三个女人才终于停下,他仰起头,舒服的叹了几声,这才看向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冷扇绵。
“嘿嘿嘿嘿……嘶,”擎槐吐了吐信子,“我就喜欢看你们发抖害怕的样子,多惹人心疼啊。”
“我要怎么折磨你,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呢?”擎槐苦恼道,“先把你……”
“我不知道谁向你报的信……”
擎槐看着原本缩着的冷扇绵缓缓抬起头,脸上的面纱已经没了,那张脸一半被黑色的东西覆盖,一半却沾着红色的血。
“不过我并不是冷沐久,”冷扇绵站起身,将手中的一条死去的蛇扔了,“引你去的人怕是故意要害你。”
“你!”擎槐愣了下,他眯了眯细长的眼睛,看着那面色诡异的女子。
“冥夫人疼爱冷沐久,又怎会让她一个人待在烛龙那里呢,”冷扇绵冷笑了下,“擎槐是吧,你现在闯了烛龙的草屋,伤了金丝,等于得罪了魔王,你觉得你会有好日子过吗?”
“那你是谁?”擎槐见冷扇绵笑起来更丑了,他缓缓走了过去,一身花不溜秋的衣服挂在身上,露出的胸口泛着滑腻腻的油光,“别想拿雕虫小技糊弄我。”
冷扇绵暗自握紧手中韩佐给她的道簪,深吸了口气,可还是忍不住往后靠了靠,等擎槐靠近,伸手摸她的脸,她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擎槐一摸她的脸,触手冰凉一片,而且她脸上那片黑色的东西竟然如活了般长了一点,擎槐皱眉,嫌弃的收回手,“你当真不是冷沐久?”
见擎槐面露嫌弃,冷扇绵暗自松了口气,“不是。”
“不过你这眼睛……”擎槐抬手挡住她的脸,只露出眼睛,又凑近了瞧了瞧,“确实好看,把脸蒙起来,我还能接受。”
“你这体温也是凉的?”擎槐吐了吐信子,双眼一亮,“你也是蛇?”
“不是!”冷扇绵别开脸,闭了闭眼,“你抓错人了……”
“错便错了,”擎槐对于她冰凉的体温很感兴趣,他俯身闻了闻,“你身上好香啊,来,脱了衣服我看看,你是什么蛇。”
“我不是蛇!”冷扇绵死命的往后靠,“不…不信的话,你…你摸摸我的手。”
“嘶嘶,好好好,我摸摸。”擎槐眯眼笑了,他的手顺着冷扇绵的手臂缓缓滑下,正要握住她的手,掌心突然一阵疼痛,他急忙往后一跃,抬手一看,掌心一道极深的伤口还正泛着白光,“臭丫头!你找死!”
冷扇绵从怀里摸出几道符,朝着擎槐扔过去,也不管扔没扔中,转身就踩着铁链往上爬,这个山洞很深,洞口在上面。
爬没几步脚就被缠住了,一拉,冷扇绵掉了下来,洞中的女人开始激动的大叫大笑,地上的那些蛇也都朝着冷扇绵爬了过去。
擎槐掌心巨疼,而且似乎正在蔓延,看来划伤他的不是普通的东西,他必须得坐下来调息,若不是这丫头趁他没防备,她岂能伤的了他,擎槐越想越气,决定先杀了她再调伤。
他朝着冷扇绵的脖子甩了一缕头发,可就在要碰到的时候,一道蓝光从冷扇绵身上散了出来,将她整个人罩住,那缕头发被蓝光挡下了,这蓝光刺眼的很,擎槐急忙抬手挡住了眼睛。
冷扇绵却没影响,她也来不及多想,赶紧再次站起身,朝着墙壁爬上去。
擎槐咬牙切齿的看着那道光正往上爬,他吐了吐信子,身子越变越长,想将她撞下来,但又惧那道蓝光,便在她周边乱撞。
这壁上长着的东西本来就滑,铁链爬没两下就没了,冷扇绵一把抓住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边上被擎槐一撞,没抓稳又掉了下去。
冷扇绵急了,可没办法,一咬牙再次开始爬,她抬头看向离她很远的洞口,擎槐又撞的墙壁抖动,手中一滑,再次掉了下去。
一道黑影闪过,一把将人抱住,一脚将擎槐的脑袋踩入地下,一跃便出了山洞,这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冥曲流和冥尤曲见冥井然抱着人出来急忙迎了上去,他怀里的人一身狼狈不必说,脸上……
冥曲流见过,倒没太惊讶,“大哥,小嫂嫂没事吧?”
冥井然抱紧怀里的人,低头看着她似乎还没回过神,“九儿?没事了,是我!”
冷扇绵眨了下眼,“然哥哥?”
“是我,”冥井然找了块石头抱着她坐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怎么一脸的血?!”
“是蛇的血,因为凉…我就想让荫枝快点长,那他嫌丑就不会碰我了……”冷扇绵浑身开始发抖,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然哥哥,我害怕!”
冥井然心疼的抱紧她,让她窝在他怀里,“曲流,去把他的皮给我扒了!”
“好!”冥曲流应声就去了。
“她的脸怎么回事?”冥尤曲皱眉。
“是荫枝,”冥井然轻轻拍着冷扇绵,“父王,九儿受了惊吓,我先带她回去。”
“去吧,后面的事父王会处理。”冥尤曲点头。
冥井然带冷扇绵回了魔王殿,一直与她说话,她说要洗澡,他便抱她到他房间的浴池让菖蒲帮她洗澡,但冷扇绵拉着他的手就是不放,他只好闭上眼睛陪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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