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的太急,楚笑还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情绪。
听到男人的话,她反手在脸颊上一抹,才意识过来自己梦里哭过一场,
她接过纸巾,胡乱的擦着眼泪,视线却没离开屋子里另外一个人。
男人往后退了几步,将角落里的椅子拉到靠窗的位置,正面着楚笑坐下。
他的坐姿很标准,腰背挺直,双腿与肩齐平,随手将手里的刀扔在一边,反而从口袋里拿出白色的昆虫标本,摆在一旁的窗台上。
做完这些,他看向床上看着自己的楚笑:“你还有什么事吗?”
楚笑想了想,没明白“事”是指什么,本能的摇了摇头。
男人:“没事就睡吧。”
楚笑:“……”
哈?
就这样,深更半夜,在楚笑的卧室里,突然闯入了个男人,大大剌剌的在一旁当门神。
没有名字,没有来意,也没有敌意
她闭上眼,全身上下绷紧,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戒备,可能是这两天太过疲惫,高度紧张中,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对面,男人视线从她的侧脸上移开,手拿起【昆虫标本】摇了摇,里面的昆虫轻轻轻轻展翅,在灯光下,腹部像是浸入了红色的墨水,染成血色。
命运在他身处绝境的时候,给了他这这么一个喜。
楚笑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靠墙的地方只留一把空着的椅子,有风从半开的窗户灌入,撩起窗帘来回摆动。
这一夜,似乎仅仅只是序幕。
当天夜里,反锁好家里所有的门窗,开启了防盗警报系统,将家庭安保系统做到了极致。
可当她复习完功课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某人跟大爷似的坐在同样的椅子、同样的位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刀,抬着灰蒙蒙的眸子对她打招呼:“晚上好。”
裹着浴巾的楚笑:“……”
日。
与前一天相同,他全程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腰上别着枪,手中擦着刀,垂直眸子自己发呆。
偶尔楚笑动静大一点,才会微微抬起眸,然后又会移开目光专注完自己的事。
睡前还不忘礼貌的询问楚笑:“需要我关灯吗?”
楚笑拉过被子闷着头。
清清楚楚地听到对方的轻笑声。
第三天,对方没有来,楚笑松了口气。
第四天夜里,楚笑迷迷糊糊起床找水喝,手还没摸上台灯开关,屋内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某位大爷正坐在椅子上,表情平静的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位熟识多年的同性室友:“要喝水?”
楚笑有些崩溃。
她今天穿着条吊带睡裙,坐起来的时候还不忘裹着被子,抓了抓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大哥,想要干什么你直说吧!”
现在罡风期,家里就自己一个人,通讯还没恢复,各种信号混乱,报警没用,死抗又没必要。
但是就这么抽风式下去,她怕是没被人半夜用刀戳死,也被这一惊一乍吓死了。
“我以为第一天你就会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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