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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楚挟着一身的戾气和无处发泄的挫败感在风中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途中踢飞了五颗石子、踩扁了三个易拉罐,踹了十多脚树墩子,心头那股发闷发涩的堵塞感好容易才疏通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接着——“阿嚏!”
他一个瑟缩,鼻涕都溅出来了,这才想起外套还落在更衣室里。
“操!”
尚楚返身朝更衣室的方向走,走出去十几米,又板着脸调头回来。
万一白艾泽还在里头怎么办?他要回去那多丢人?
早知道这么冷,刚刚就穿上外套再打他了!
操他大爷的白艾泽!
尚楚双手抱臂,蹲在一地树墩子中间,企图御御寒——然而这些树墩子是用来给他们练平衡的,就小腿肚子那么高,压根挡不住风。
操他大爷的树墩子!
寒风和刀片似的从耳边刮过,尚楚边哆嗦边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阿——嚏!”
他抬手抹了抹鼻涕,这会儿不是很想回寝室,他没心思搭理任何人,他得静一静、想一想。
尚楚的心里扎进了一根刺,他知道自己不对,也知道是他太偏激、太自负,但他要思考思考,总不能让这根刺一直扎着他。
他把头埋在手臂里,几秒后站起身,往基地大门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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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干什么!不让出去啊!”大爷坐在保卫室里,拿警棍敲了敲窗户,对着喇叭喊,“明天不就放假了吗?赶快回寝室去!”
尚楚扣了扣玻璃,说:“大爷,我不走,你让我进去暖和暖和!”
“什么?!”大爷有点儿耳背,隔着层玻璃听不清楚,吼道,“你这后生!乱跑出来做什么喔!赶快回去!”
尚楚:“我不出去!”
大爷:“回去回去!”
尚楚:“我不是想出去!”
大爷:“再不走我打电话叫你们老师来了啊!”
“”尚楚哭笑不得,“我不——阿、阿嚏!”
大爷虽然耳朵不好使,但眼睛还是灵的,看见尚楚打了个喷嚏,赶紧打开门把他扯进屋子里:“哎哟你这小愣娃干什么啦!外头这么冷的天,珠珠说今天只有两度!再过几天就要下雪的啦!”
被暖气这么暖烘烘地一烤,尚楚才觉得浑身血液活泛了点儿,他也不见外,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在饮水机里接了杯热水捧在手里,问道:“珠珠是谁?您老伴儿?”
“要是那倒好喽!”大爷白了他一眼,敲了敲桌上的台式电脑,“是东方台的天气预报主持人!”
尚楚“扑哧”一声乐了,大爷估计是南方来的,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一边唠唠叨叨地数落他,一边又往他杯子里洒了几颗枸杞。
“我就坐会儿。”尚楚说,“不出去,也不打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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