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真不敢相信他们为带走他开来一架反曲翼喷气机。
虽然机身没有挂载武器,也换上了运载机的涂装,但它加速时的推背感宛如一只冲刺的游隼,k坐在墨绿色真皮座椅上,靠窗边,看着蜿蜒无尽的黑色长城逐渐离他们远去。
路麟是此次飞行的驾驶员,而安德烈教授坐在k身旁,他已经彻底放飞自我,将蹩脚的西服脱掉扔到一边,换上那件似乎很久没洗已经布满污渍的研究服。
上飞机之前安德烈就不停吐槽穿的像黑衣人一样是个蠢主意,
“即便你穿打高尔夫的休闲装我穿白大褂都没人会在意,他们只要看到逐日之影的标识就会提着裤子让道”
路麟被说的心烦。
“这主意不是你出的么”
“从事研究工作的人对生活或多或少会有纰漏,学院就不应该派我来和你搭档。”
路麟最不擅长的就是和他们这类人打交道,尽管对方是他的教授,于是他点燃一支香烟,味道很刺鼻,对于从不抽烟的人来说更是难闻。
k感觉他点火的样子像是半夜被蚊子叮咬的人,翻箱倒柜终于找到蚊香,迫不及待的点着。
效果很管用,连k都不自觉的远离。结果他就和这个不修边幅的教授坐到一起。
“羽生小姐呢”
关着他的是一间单间,周围除了警卫再没有任何牢房。
“可能你还有些时差”
安德烈说。
“什么意思”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听某个狱警说他们给你上镣铐时你都没醒,要知道那玩意戴的时候可跟小型铁处女差不多。”
“所以呢”
“我们将她作为受害人提前接走了,比接走你要简单的多,现在她在阿尔泽塔浮空岛上。”
安德烈拿起k的手,做了一些简单的恢复训练时用到的动作,他的伤在飞机上被路麟用简易治疗装置复原,这样快速安全的医疗手段对底层人来说和魔法差不多。
“不疼吗”
“疼”k敷衍着回答。
“局部皮肤撕裂,镣铐上是有细刺的,挪动时跟剥皮的体验差不多,说实话在解下你的镣铐之前我居然没发现你受伤。”
调整好航线,路麟切换到自动驾驶。
“嚯,能让裁决部的副部长这样夸你,一般学员可做不到。”
安德烈称赞道。
“你没有痛觉,对吧,连你自己都忽视了这一点。”
路麟的直觉告诉他,少年是个不择手段的复仇者,他的眼睛里几乎藏不住东西,但他不用藏,他只需要做到让望着他眼睛的敌人立刻死去就好。
“啊,我其实挺想找回来来着,不然碰破身体时总是忘了包扎。”
k觉得这样试探的聊天可以到此为止,于是不再说话。
安德烈教授开始给k普及在岛上生活的知识。
他根本无心倾听,少年真正想关心的是羽生琉璃的情况,可他在恰到好处的位置停止对话,让两人的关系停留在朋友都算不上的陌生人。
在安德烈让两人都感到困倦的絮叨中,喷气机照着既定的航线飞行,不知不觉k睡着了,躺在松软的座椅上,享受着飞机自动开启的长途飞行按摩,酣然入睡。
抵达阿尔泽塔浮空岛上空时k被接驳的警笛声吵醒,睁眼便是那座漂浮于半空的庞然大物。
它真的漂浮在云层之上,高楼林立,透过建筑的缝隙望去,是被玻璃和檐角切得支离破碎的天空。像是北欧神话中的诸神居住地阿斯加德,亦或是天华神话中的天廷,用岛屿来定义它实在是败笔,那样会让人以为它是一座空中中转站,其实它是一座真正的城市,在大环境萧条的现状下繁荣的像是未来产物。
负责接驳的飞行物穿过云层来到他们身边,扫描登记后用投影展现航道。
“反重力装置在岛屿底部,是隐藏在云层里的,由反物质引擎驱动。很多新人一来到就问这岛屿是怎么飞起来的,我相信你也想问。”
安德烈教授也醒了,他迷糊着眼,那表情像极了k小时候通宵上网白天回到家的样子。
“反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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