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那些蜥蜴族人似乎不想再和我们对持下去了。他们的人数已经积累到了接近500,他们没有耐心再和我们耗,开始分头采取行动。在这些人行动的时候,我分明看到,这些蜴族人穿的藤甲都是灰褐色的,独有一个的藤甲是紫红色的。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但是,似乎正是他,在指挥着蜥蜴族人的行动。
我很想一枪干掉他,擒贼擒王这个道理我懂,但是,他现在站在差不多500米以外的地方。我们现在手上的武器没有一样可以保证在这个距离击中他,何况,他身边还站着几个侍卫准备用身体保护他。
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对魏淅说:“按你说的路线走吧,不过,谁来指挥?”
魏淅对这个事情似乎漠不关心,孙定看了看那些警卫,那些警卫看了看我,其中一个说:“警官,你来指挥吧。该怎么做,你尽可以直说。”其他的人,对他的话表示了赞同。孙定皱起了眉头,很显然,这令他非常的不爽。但他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表示什么异议。
那个还在地上翻滚的兄弟看来是没救了,他痛苦的呻吟着,用最后的力气对自己身边的同伴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那个同伴就拔出一把m9来,帮他解除了痛苦。
也许我们的决定做得完了点,也许我让大家就地警戒的决定一开始就是个巨大的错误。当我们决定走向那个禁忌之地的时候些蜥蜴族人已经
活动起来。他们就像我最担心的那样,分散潜入了巨石阵,时不时的,就有冷箭飞出来。
现在,我们都知道那些箭支带有可以致命的剧毒,魏淅虽然有抗毒血清,但也不过是延缓几个小时而已。大家心里都充满了恐惧唯一能战胜恐惧的,只有战斗。
枪响了,此伏彼起。大家都没有肆意的挥霍子弹,都是有把握一枪致命才会开枪。
我和王靖、黎雅形成一个三角形,把肖和兰若淅护在中间。王靖虽然对肖有些不满,不过那纯属个人喜好现在,是我们同舟共济的时候。在我们的旁边,剩下的7个警卫还是很尽职的保护着魏淅和孙定两个向导早就已经吓得面如土色,抱着头混在队伍中间。看起来他们和蜥蜴族人并没有什么交情,否则,我想他们早就“弃暗投明了”。
这个巨石阵面积很大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闯出去。这时候,即使那个禁忌山洞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等着我们,那也还要我们活着进去才行。
感觉走了没多,就有一个警卫脑袋上中了一箭。这已经无所谓箭头上有没有毒,他直接挂了。他并不是唯一一个,很快有一个向导背上中了一箭。他没有立刻死掉,而是痛苦的哀号着有人救他,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停下来为他注射抗毒血清。
我也顾不上可怜他个蜴族人突然从我旁边的一块巨石后面冲出来,手里的刀明晃晃的些直接扎进了我的脖子里。我想这也同样不需要在刀片上淬毒,一捅、一拉,就完事了。
我当然比他幸运一些,因为他用刀,我用的却是枪。我是凭一种直觉朝那个方位开枪的,很近的距离,一梭子弹将他整个打飞了出去。我换弹匣,又一个蜴族人扑出来,这一次是黎雅帮我解了围。
对我来说,这是一场没来由,没选的战斗。拿着现代化的武器对付一群使用冷兵器的古代人,看着他们倒在枪口下,我没有任何的优越感。而当我看着身边的同伴倒在弓箭和砍刀下面,则更加的感到沮丧。
当我们终于看到巨石阵尽头的时候,那8个警卫只剩下一半,最有一个向导也挂了。现在,连孙定都捡起了g36,看得出,他也经受过训练,只不过比起那些警卫来要差了很多。
穿巨石阵,前面还有一片大约800米宽的荒地,荒地的另一头,一个巨大山洞赫然在望。进入荒地,我们就没有什么掩护了,而那些蜥蜴族人则还可以躲在巨石阵里向我们放箭,他们当中有人携带着那种射程很远,贯穿力很牛逼的硬弓,那对我们来说,是个致命的威胁。
了这时候,那就只有赌运气了。
肖不能奔跑,而我不想背着她,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我背上失去了呼吸。所以,我把打完了子弹的g35往地上一扔,将肖整个横抱了起来。王靖和黎雅还是很尽职的再我身边保护,小护士兰若淅这时候完全不管她的老板,就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我们。
由于抱着肖,我跑得并不快。当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的时候,那个穿着紫红色藤甲的蜥蜴族人已经到了离我们很近很近的地方,他的动作远远比别人快得多。而我回头看到的,也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那个蜥蜴族人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弯刀,那把刀的锋利,仿佛隔着很远就能感觉得到。那就像一把能把风都劈裂的刀,也许,该叫它裂风之刃。我看到的,就是这把刀,追着拖在最后的王靖,沿着他的后颈,竖着切了下去。
那一刻,我完全僵住了。也似乎停止了呼吸。
我甚至没有注意到,那把刀带着王靖身上的血线,又朝我的脖子进逼过来。我完全僵在了那里,恍惚中,我仿佛看到王靖对我笑了一下,然后说,裂哥,快走。我以为这只是我的幻觉,可是后来肖说,她也看到了听到了。也许是不忍辜负王靖,我明明是僵在了那里,却瞬间爆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我跳离了那把裂风之刃的攻击范围。
一股锐利的空气从我的身旁掠过,我觉得,我要是再晚半秒钟,我和肖会一起被这道气流切断。
但是,这股瞬间爆的潜能也仅仅使我逃脱了眼前的一劫而已。
离我们最近的黎雅举起了枪,可是,那把刀和刀的主人动作更快一些,竟然抢上一步,直接一刀劈在了黎雅手里拿着的g36上面。这是黎雅从一个倒下的警卫手里捡起来的枪。德国人做枪的天份和工艺大家都知道,可是,这把g36竟然被那把刀直接劈成了两半。黎雅的手还没有直接被切到,但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两手的虎口都裂开了,她的双手血流如注。
万幸的是,她没有僵死在那里。她用一个很不规范,甚至可以说异常狼狈的侧滚翻,躲过了跟着劈上一刀。
那把刀没有去追黎雅,又转而向我,他似乎对我,或对肖更有兴趣。
这时候,魏淅孙定他们已经跑到了山洞的洞口。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回头救我们的念头,但是他们站在原地朝我们这边瞄准,却不敢随意开枪。
误伤的几率很高。
我能避开那把裂风之刃一次,但是第二次,我腿软了。我抱着肖,看了看她,她对我笑了笑。认命吧,至少,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那把刀最终没有劈到我们的身上,就在刀锋已经离我们很近的时候,那个穿着紫红色藤甲的蜥蜴族人突然向后猛的一仰。
他不是在玩什么高难度动作,事实上,是一颗子弹重重的砸到了他的头上,在一团血花中,他的整个人被强大的冲击力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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