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给肖蒙打了个电话,因为之前已经打了一个电话给她,她已经睡了,不过,接到我的电话,她还是带着睡意和笑意,问:“怎么?这么想我啊?”
我说:“是啊是啊,不如我们来**电话怎么样?”
“你有病啊!昨天晚上你说来**电话,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觉。今天又来?”肖蒙语气里略带羞涩的说,不过她似乎并不生气,反而有点乐呵呵的说:“不过,你这么想我,说明你没有在外面乱来,可以奖励一下。对了。你在哪?”
我说:“我在分局外面呢。今晚我要在分局值班,周围都没有人,你放心吧,没有人会听到的。netbaby我心里火得很。”我戴上了蓝牙耳机,一边跟她说着话,一边走向了殓房。我要先看看尸体。法医科已经跟死者的家属联系了,要解剖尸体,需要征求家属的意见。这是一个程序,一般来说。生了这种事,死者的家属都会主动要求解剖尸体,查明真正的死因的。
肖蒙在电话里娇羞地哼了几下。说:“我不干。你自己对着墙壁打手枪吧。你心里想着我就行了。”她的睡意已经被我残忍的摧毁了,所以她也很耐心的跟我扯了起来。
我靠,我说:“你真是流氓,这种话是女孩子说的吗?”
肖蒙嗔怒地说:“我还女孩子呢!早都让你变成女人了。”
我呵呵一笑。说:“既然如此。那你就用你地声音帮我一把吧。”
肖蒙说:“我不。你太流氓了。要求别人在电话里说那些羞得要死地话。”
其实昨天晚上她也说过了。我还说她是个很出色地音声女优。还是aV地那种。结果把她惹恼了。今天我就怎么要求。她都不肯。不过我知道这种不肯也不过是一种矜持。她等着我慢慢哄呢。没事。其实我也不是真要她和我**电话。我就是要听她地声音。减少我地恐惧。
因为孙局指明了这个案子要我们派出所自己负责。我在殓房值班室那里填了一个表以后就可以去查看尸体了。除了时间太晚。程序上一点问题都没有。殓房地值班室值班地是一个头雪白地老头。也是一个老干警了。肩上地杠还比我多一条呢。他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就是眼睛有点碜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地错觉。好像我觉得他地眼睛有点带绿色地。
进入冷气弥漫地殓房。里面地灯光似乎也有点不明不暗地。肖蒙听到我这边跟人说话。她倒来劲了。故意在电话里出一些嗯嗯啊啊地声音。她是想害我在同事面前出丑呢。我嘿嘿地笑着。也没跟她说话。当然也没告诉她我现在进了一个什么样地房间。
“哗”的一下。那个老警员从冷冻柜里抽出一具尸体来。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他那眼神。总还是让我觉得阴森森的。
我大着胆子,去查看那具年轻地尸体。尸体身上没有任何的衣物,但是,对尸体是绝对不会有什么欲念的,我没那么变态。
肖蒙听见我没反应,就说:“你不是叫我用声音帮你吗?我这么出力,也没听见你有什么反应的。”
我嘘了一声,小声说:“等等,我有个活儿要干。”我看了一下尸体的脖子,那一刀割得真深,现在白的肉翻出来,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骨头。看得出,她自杀的时候是下了狠劲地。她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的,可是,那种略带恐惧的表情没有了,我现在看到的,完全和以前看到的那些尸体一样,她的脸上充满了幸福,满足的表情。
可是我明明记得,下午在她宿舍里看到她的时候,她脸上是带着恐惧地表情地。而且那时候她的眼睛没有完全闭上,除了脸上地表情,她的瞳孔还有剧烈收缩的表现,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可是现在,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眼睛可能是有人用人给她合上的,可是嘴角那种幸福的微笑,难道也有人给她做出来?
我靠,难道是我记错了?
这时候肖蒙问:“喂,你在干嘛呢?我怎么听到有女人的笑声?”
我像被电击了一样,一股麻痹感迅从头皮蔓延到全身。我赶紧后退了一步,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开什么玩笑,这里哪有什么女人的笑声。
我吸了一口冷气,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说:“小蒙你别玩我了,哪有什么女人的笑声?”
肖蒙哼了一声。说:“我还没有说你呢。说清楚,你到底是在哪?我明明听到女人的笑声的。”
我背上一阵一阵的凉意涌过,我的声音都有点哆嗦了,我说:“这一点都不好玩。”
肖蒙竟然有点生气了,说:“谁跟你玩了!我就是听到了。等等……”
她突然不说话了,似乎在倾听什么。让我脊梁上泛起了一阵阵的寒意。我也没说什么,竖着耳朵听着,甚至把手放在了枪套上,小心的张望着。
肖蒙说:“现在没有了,可我刚才明明听到地。你到底在哪,给我说清楚。”
我松了一口气,说:“没事了。你吓死我了。”我把陈尸箱推了回去,说:“有的话不要乱说,会吓死人的。”
肖蒙哼了一声说:“你自己不心虚怎么会被吓到?”
我苦笑。这完全是两码事。我说:“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在值班,夜深人静的。你这么说很吓人的知道不?”我没说我是在殓房里。说了她就别想睡得着觉了。这时肖蒙又说:“我又听到了!这次你别想狡辩!是一个年亲女孩子的笑声,还是那种掩着嘴噗嗤地笑,她一定在你身边,你你你你你,你在搞什么你?”
我估计这一下我脸色都白了,我回头张望了一下,尸体已经放回去了,怎么可能还有笑声?等等,我这么想。难道尸体放回去之前就有?我要崩溃了。
我简直有点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在门口还摔了一跤。最可怕的是,那个老警却没有在门口的值班室了。
我魂都要飞出来了,想吞口水,却现嘴巴里很干,而心跳几乎已经快到了极限,再快我就要挂了。
这时候肖蒙说:“怎么?你还真吓着了?我逗你的!这样就吓到你了,岂不是让我很没有成就感?我还没有使出一半的功力呢。”
我的双腿都快迈不动了,差一点我都要哭出来了。我说:“我不要这种电话,我要午夜**电话。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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