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现在是知道了,自从蜜他们来学了编草帽之后,这对厉风的夸奖也是随着传了出去,虽然并没有什么大的夸奖,但是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人提起来他的好,那么其他人也就会跟着去想、去讲。总有那么一些人都是没有主见、随大流的,人云亦云,根本就不会自己明辨是非,八卦、流言在这些人身上才得以流传。
偏偏,这种人不管在哪里都是存在的,他们就是被利用的工具,只要有人传出了一点苗头都是经过他们口中‘发扬光大’。这次也不例外,厉风之前带来的种种技术和好处他们不是没有在用,不是没得到,不是对自己没有利益的。这一旦有人提起就自然而然的会想起来,他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是得益于厉风,要不然他们现在还住在潮湿阴冷的山洞里,这房子可比山洞好了不是一点两点啊。
流言虽的然一时还不能因为这么几个人的说法消失,但是也已经有人在慢慢减少之前对厉风的那种种负面想法了。
厉风本来就不喜欢出门,自从流言出来之后,他就更不出门了,院子很大事情很多,他不用每天都要出去,只需要在家里就能很快且充实地度过一天。
一场秋雨一场凉,这雨停了之后空气中的一丝燥热也没剩下什么了,厉风本来打算给旁边新开出来的地浇水种小麦的,结果还没浇水这老天就很帮忙地给解决了。
他和偌两个人把地重新翻了一遍,所有的肥料也都和泥土混合到了一起,经过一天的阴晾,这地已经不粘了,现在正是撒麦种的时候。虽然流言还在,但是这也不能阻止他的播种大计,这可是关系到未来的生存口粮问题,是绝对不能妥协的。虽然这种子是少了点,但是聊胜于无,经过这次事件他也不会再去提跟他们换种子的事情,这一亩地的量也不知道能结多少,他之前看到小麦太高兴了,以至于直接用现代的理念来衡量这里的产量,想着一亩地够他们一家人吃的。但是现在他才突然想起来,这可是原始社会,环境怎么样先不说,只是这后天的各种工具肥料都不足,尤其是种子,这可是大问题。
这小麦种是野生的,颗粒较小而麦芒则是比较长,他不知道这种下去之后能有多少产量,只能听天由命再加上他后天的培养,看看老天帮不帮他,但愿这次可以有个好收成。
“偌,这次我们要不要告诉族长他们怎么种麦子?”厉风看着刚撒下去的麦种,有些犹豫不决。之前他想先试验一下然后再告诉族长,可是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而他们现在也把种子种下去了,再晚两天如果还不种,那可就真的耽误了。这农活可不比别的,晚一天下种收成都不一样。
偌不知道这一层,但是之前族长他故意让留言传遍整个部落,这让他们的身份变得尴尬,有心去说却又怕惹来其他的什么留言或者麻烦,这不说吧,也不是,万一到时候他们种的晚了真的是‘颗粒无收’的时候那不又得怪他们,真是好为难“这个,我也说不好,怎么做都是里外不是人。要不等厉他们回来商量一下吧,如果说也让他们去说好了。”偌提议,厉他们毕竟每天都和族人一起去打猎应该会比较好讲话一点,他们去讲总觉得有点尴尬。
厉风也这么觉得,其实既然现在都已经说开了,他们也知道麦子可以种,只是他们现在还知道吃法罢了,本来如果他们愿意,厉风也会教他们方法的,可是现在闹的这么僵,他怎么去说,难道要一家一家的去跟他们讲吗?或者是让他去先和族长说?他觉得他做不到,毕竟矛盾还没完全消下去,流言也还在继续,不管怎么样他厉风是不愿意去的,要去就让厉去好了。
其实厉风还是想教给他们的,毕竟这麦种放在手里这么吃也浪费了,下次也还不知道要跑多远才能找到,现在种下去,明年或许就能收获更多,既然他没换来,那就让他们自己种吧。
只是现在是原始社会什么事情都要跟族长先报备一下,他们家里这点地方族长是早就知道了,而且如果他们只是在这里种一点小东西,那是没问题的,毕竟别人也不知道你种的是什么。但是,这次小麦的事件弄的这么大,其他人只怕想要种也要问过族长了,而且还不知道这麦种会不会给平均分配掉。毕竟之前卡他们部落的人来到这里之后,族长是分了不少东西给他们的,虽然他们暂时是住在别人家里,但是族长还是分给了他们,所以,这麦种只怕也会被均分了吧?
如果,真的均分的话每个人得到的并不多,这样种起来的话岂不是每人一点点低,种起来也是浪费,毕竟植株太少无法自然自花授粉的。植株和植株之间靠风吹来互相授粉,因为他们大多都是雌雄同株,自花授粉比较多,但是如果植株太少花粉不够,受精不均匀,果实自然是结的不多。
“族长他们其实是想把麦子集中起来种的吧?”偌他们撒完麦种,坐在院子里聊天,篱笆上的藤蔓已经有些凋零的意味了,秋天真的来了。
“不知道,大概是吧!”厉风有些心不在焉,他在给玩的一身泥土的墨和宝宝洗澡。外面的阳光正好,在阳光底下还是热的,所以厉风就趁着有阳光给他们烧点热水洗个澡,晚上太冷了,给他们洗真怕他们感冒。
偌本来打算给墨洗的,但是厉风却把宝宝给他抱着,自己已经给墨洗起来了,盆子是陶盆人不能坐在里面要不然肯定得碎掉,所以,厉风就用兽皮沾着温水给墨擦身子,墨原本有些干瘦的身子,现在也已经长了一点肉,皮肤也白了点,看起来不那么像非洲难民了。
墨别看年纪还小,可也知道害羞了,厉风给他洗的时候还不让,不过最后还是让厉风给镇压了,按着他给他从头到脚擦了一遍,这孩子是不是在土里打滚的,你看着水盆里的水一会就浑了,不过好在陶盆本来就是土黄色的,不太明显。
给墨洗干净之后,厉风就开始准备给宝宝洗了,宝宝现在已差不多四个月大了,厉风穿过来的时候这里可没有时间也没有日期更没有四季的说法,所以厉风也不知道是几月份,但是当时看那天气和植物应该是五六月份吧。现在过了四个月正是收完玉米种小麦的时候,九月或者十月不到的样子。
厉风每天都会在院子里的木头上划上正字来计算日子,要不然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的不知道何年何月、人生几何,那可真是白活了,厉他们看厉风在那里写写画画都不明白,问厉风他也不说,只是说没事划着完。厉风才不敢说,这日期、时间、数字、文字什么的,以他现在的身份来说,真的不敢说出来啊,虽然是对部落有大发展大好处,但是厉风也还是不愿意说。俗话说反常即为妖,他平常弄点生活的小东西出来还能说的过去,毕竟都是跟生活息息相关的别人也能理解,这是创新。
但是这文字这么复杂的事情可就不是那么好解释的了,所以还是保险一点的好,要不然到时候被烧死或者是淹死,砍头什么的那就太惨了,他还真的觉得挺胆寒的,古人对于不能理解的事情大都是被冠上妖邪、妖孽,后果自然是各种刑法处死,他可不想这样,所以他才不会说,要说也要等时机成熟或者是慢慢地给他们灌输才行,这一下子就来条大洪水都一股脑灌溉给他们,结果就是太过干旱的他们被淹死。
所以,厉风只能慢慢地按照着土方法来计算日期,还时不时、有意无意地跟他们讲一点关于数字关于日期的事情,每天一点点地渗透,他们倒是没觉得异常,厉风看他们没有察觉才慢慢地放下心来。一开始刚说的时候还真是担心呢,就怕他们质问,如果不是被他们发现而自己又把他们当成一家人,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哎呀,你看看这小子才多大就这么会动了?”偌把宝宝放进大盆里,宝宝还小倒是不用担心把盆子给压碎了。
可能是因为人类天性就喜欢水吧,宝宝刚被放进水盆里就在那里挥舞着小手踢着小脚丫在那里玩水,小手把水拍的到处都是,让围着他的三人身上都溅湿了不少,尤其是刚洗好澡的墨,离得最近,脸上都是水。不过他也不生气,反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对着宝宝笑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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