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嘴上带着无可挑剔的浅笑,语气温和道:“不知母后找儿说什么?”
高太后深吸一口气道:“当年若非你舅舅,我们孤儿寡母还坐不稳这位置。你舅舅行事却有偏颇,家里头的事,干嘛拿到朝堂之上说嘴。你寻个由头将你舅舅放了,他贪了的东西,哀家做主,让他退回去。哀家也贴补些银钱,这件事揭过去。”
少年天子站直身子,也不答应也不拒绝,高太后一时没摸准他的意思。
“按母后的意思便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置律法为一纸空文!”
“那个姓陆的小子就干净?借由酷吏手段行事,这就是你说的开明吏治了吗?”高太后一叠声的诘问,少年天子只是不语。
高太后好似一拳打到棉花上,此番被他们捏着端出,高太后不得不服软,她软和下语气道:“皇帝,哀家知道你渴望亲政,先皇将整个天下托付给哀家,哀家不得不替先皇守着。你怨也好恨也好,这都是哀家要做的。”高太后不等少年天子有何回应转身就走。
这些年她同她这位养子的矛盾越发深重,她是绝对不会退让。
少年天子低垂着眼,好似一切都不在乎,过了许久倒是说了句:“皇后这几日便要临盆,朕去看看。”
少年天子和高太后的对话就这般不欢而散,远隔千里的朝堂纷争自然扰不到于雪浓。
最近几日她和李善长倒是颇为亲近,毕竟没有谁能够拒绝八卦的魅力。
李善长就是一个行走的八卦订阅号,自动播放出现在你身边每一个人的八卦,什么下限的都有,她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半夜趴人床底了?这般私密的消息他都有。
于雪浓有时候都觉得,他当官什么的屈才了,他应当奔赴最有前途的狗仔事业!为封建社会的娱乐事业添砖加瓦。
再过个两三日,他们便得跟着许大人一道进京赶考,于雪浓多少得归置点东西,京城东西贵,虽说她手头有银钱,但现下她又没有什么进项,坐吃山空的感觉让她分外没有安全感。能省一点是一点。她做不来跟邱叔伸手要钱的事,陆时雍那就更不可能呢。
最近陆时雍也不知道他添了什么毛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她捎一封信过来。
第一次收到信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才子如陆时雍,在给她写信这块,也施展不出多少才华。
干巴巴的,无非就是说这段时间他忙活什么,在什么地方,顺便介绍了下他所在位置的风土人情。
于雪浓摸摸脸,脸颊有些发烫,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女孩,她隐隐觉得陆时雍对她有好感?在追她?
但翻页一看,她觉得自己当真是想多了,原本弯起的唇角瞬间抹平。搁置百八十里的地界,他陆时雍都没忘记校考她的课业。还给她布置了家庭作业,还规定时间必须给他回信,他要看她写的策论。
陆时雍这是什么魔鬼?他端世家,人家都快把他骂成筛子了,她一个在西府的普通士子都听到风声,他还有心思查自己的作业!
这心理素质当真是杠杠的,她是自愧弗如。
于雪浓算是躺平了,她是斗不过陆时雍的,他陆时雍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老大。
陆时雍开口了,她于雪浓向来只有照办的道理,当即辞别李善长的邀约,自己窝在客栈给陆时雍写策论。
李善长哪是那般好打发的,就跟粘豆包似的,被粘上了就休想躲开。自然陆时雍写给她的信,他亦是全须全尾的看个干净。
李善长开玩笑的说道:“若非你是个男子,当真就要怀疑给你写信的人爱慕于你。”
于雪浓心头一阵心虚,“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底子薄,我一个远房表兄学问好,托了不少关系才搭上线。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请得他出山,从旁指点一二。”
她不想自己跟陆时雍的关系就此暴露,引得他人的窥伺,随即倒打一耙,“你瞧你是画本子看多了,你不去当大触手可惜了。一天天的脑子里尽想些有的没的。”
李善长想想也是,两个大男人做风月事,哪有身娇体软的美娇娘来得痛快。
自己也有些日子没去找小叶娘了,马上就要离开西府了。越想心下痒得厉害,不成,今晚自己去找小叶娘去。
破天荒的李善长率先跑路了,于雪浓好奇多问了一嘴。
李善长颇为成人的眼光,让于雪浓心下一阵紧张,难不成自己什么地方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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