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符小狗!”黄七爷切齿咒骂:“我黄永胜与他无冤无仇,毫无过节,他居然上门欺人,未兔欺人太甚,不杀他此恨难消。”
“假如这小子真的是邪剑修罗,他一向在江湖上神出鬼没,行踪如谜时南时北,想杀他谈何容易?”脸色尚未恢复原状的阴司秀才苦笑:“黄老弟,万一画虎不成,你这里恐怕将不适于居住了。”
“我要收买凶手暗杀他。”
“四个多月前,青莲社接受事主委托暗杀邪剑修罗,不但事败未成,而且被他找上门来将该社山门给挑了。谁还敢接受你的委托?快死了这条心,老弟。”阴司秀才好意相劝:“与这种孤魂野鬼似的亡命纠缠,不会有丝毫好处的。哦!令师妹方面……”
“夜狼冯兄自告奋勇走一趟,已经动身了。”
“哦!夜狼这个人刻薄寡恩,毫无信用,怎会如此热心?”阴司秀才皱眉说。
“兄弟也感到奇怪。”黄七也大感困惑:“自从他听说姓符的来找敝师妹之后,就有点魂不守舍,对追踪他的天涯怪乞和那位管闲事的怪女郎,反而毫不在意,不知是何缘故。”
“也许他与令师妹旧倩未了吧!”
“不知道,他说要昼夜兼程赶往青云山庄报信……咦!”
右面的窗户无声自启,窗外出现符可为和天涯怪乞的头脸。
“到山东青云庄有两条路,一东一南。”天涯怪乞道:“往南远了些,夜狠一定往东走林卢山出彭德。他是个见不得天日的夜狼,赶夜路理所当然,他走不远的。”
左面的花窗也被推开了,彭姑娘出现在窗外,道:“原来那恶贼叫夜狼,本姑娘不相信他比真的狼跑得还快。”
十余个人大惊失色,纷纷走避。
窗外人影已经消失,黄七爷也躲入内室藏身,厅中一空。
符可为欧玉贞四夏天离开客栈,背上包里步行夜渡城关走了。
东行的路真不好走,经过太行南脉深处,鸟道羊肠,强盗啸聚其间,既没有宿站,也很少村落,数百里内猛兽出役,走数十里不见人烟。
西端,壶关驻扎有官兵;东南,玉峡关才有防盗的兵马;中间,人一进去,死活就得靠运气了。
太行山绵亘千余里,南脉以这一带最为荒僻,在这林密山高的鬼地方,任何时地皆可能发生意外。
为了行路方便,欧玉贞化装成一个小伙子,符可为则仍是一袭青袍,穿袍走山路,真难为了他。
天一亮,两人风尘仆仆赶到壶口山下,进入壶口关购置山行必须用具和食物干粮,问清去向匆匆登程。
他们要赶在夜狼的前面,必须先一步赶到山东。
东出的小道其实有好几条,以壶口关这一条比较好走些而已;因为这条路经常有兵马巡逻,所以成群结队自卫的旅客皆将这条路看成大道,的确也是到河南彰德府的大道,不至于迷失在丛山里。
东行的旅客已走了第三批,路上不时可以看到近乡的人往来。
两人在辰牌末赶上了第一批百余名结伙而行的旅客,再往前走,只有他们两个人啦!正好展开脚程急赶,不必顾忌惊世骇俗。
以符可为的估计,夜狼该已落在他们后面了。
那恶贼他虽然从未谋面,名号陌生,但听天涯怪乞的口气,恶贼不会白天赶路,很可能在壶口关附近藏匿等候天黑。
他决定必要时昼夜兼程,夜狼绝对无法比他俩快一步赶到山东通风报信。
一阵好赶,廿里绕过一道岭脊,山势逐步上升,草木已不如先前繁茂,已可看到远处一些光秃秃的山顶,他知道,再往前走,便进入了穷山恶水的鬼地方了。
前面出现三个旅客的背影,两个背了包里,一个牵了一匹有货色的健骡,三个人都带了刀剑防身。
他与欧玉贞脚下一慢,泰然而行。
近了,牵骡的人偶然转首回顾,发现了他。
“嗨!伙计,你们敢两个人赶路?”牵骡人含笑向他俩打招呼:“这一带早些天有毛贼劫路,一起走路,多你们两把创,至少可以唬住一些小毛贼,怎样?”
“在下等身上银两有限,晒盘子的小贼还不屑在包裹上掇暗记。”他一面说一面与欧玉贞大踏步超越:“真带有太多的钱财,多三五把剑也阻止不了想发横财的毛贼。再说,多一双腿,赶路就会慢一些。”
“呵呵!伙计,你俩这样赶路,支持不了多久的。”一名佩刀的旅客道:“走山路得心平气和稳定地走,欲速则不达。”
“谢谢老兄的好意。”他俩已超到前面去了:“在下等年轻,赶一赶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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